江郁锦偏头去看,左肩上有血迹渗出,雪白的箭羽在阳光下有些刺眼,身边还有敌军源源不断冲来,季康安纵马赶来,长剑破空,一口气解决几人,空出的手去抓她,“过来,快!”
战马哀鸣,江郁锦一跃而起,随着马匹倒下的砸地声,她被季康安牢牢抱在怀中,□□马匹稍有动作,他单手紧紧从背后抱着她,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肉之中。
江郁锦掌心轻轻覆上季康安的手,稍有些冰凉的温度抚平了他内心的恐慌,战马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也渐渐安静下来。
“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季康安看着她受伤的肩膀,双眸微眯,有些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万事小心,莫要再叫自己手上了,我会心疼。”
湿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无需去看,江郁锦猜想自己现在一定红了耳尖,她清清嗓,尽量冷静,“康安兄,先帮我把箭扒出来行吗?”
“好,”他声音喑哑,手掌轻轻按着江郁锦后背,“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
江郁锦点头,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嘶——”箭矢被季康安丢到地上,他撕下衣服一角,细心为她包扎,“很疼吧?先简单包一下,打完了带你回去处理。”
“嗯。”江郁锦莫名心虚,但很快便重新打起精神来,他们尚在战场之上,怎可沉溺于感情这种小事。
两人相互配合,江郁锦伤了左肩,倒是不耽误她杀敌,季康安则被迫左手执剑,一开始他们还要时刻注意左边来人,不时闪躲,但他用顺手后,一时间再难有人能靠近。
风吹得沙尘漫天飞舞,远处玉胡军旗飘摇,混战之中,刀剑声伴着兵马倒下的声音,又扬起了地上黄土。季康安带着江郁锦一路斩敌无数,慕容熙见势不妙,连忙撤兵暂作休整。
他们伫立在城门前,看着玉胡人匆忙逃跑的样子,嘴上噙着一抹笑,彼此对视一眼,江郁锦正要开口,发现季康安正盯着自己左肩看。
“你……”她犹豫着要不要认个错,看季康安这么担心,她心里总有些愧疚。
“别说了,快些回去。”季康安直接打断她,驾马赶回裴府。
“砰!”
季康安率先下马,顾虑着江郁锦肩上的伤,思虑片刻,将马牵到裴府门口的台阶前,自己则站在台阶上,他手掌轻抚马匹,另一手指向地面,战马缓缓侧卧,他则将江郁锦打横抱起。
“刚刚,可有牵到伤口?”季康安目视前方,尽量忽视怀中人的视线。
“并未,康安兄还是放我下来好些。”江郁锦眼神飘忽,时而盯着季康安的胸口,时而飘到他的脸上,双手因着紧张不自觉抓紧他胸前衣料。
“到了,我去喊医师过来。”季康安将她放在榻上,正要离开,忽而感到有人抓着自己,低头一看,原是江郁锦,本冷着的一张脸顿时扬起一抹笑意,宽大掌心轻轻覆上,一点点将她的手掰开,“这是舍不得我?”
江郁锦垂眸一看,不禁懊恼,心里直呼救命,自己怎么还抓着人家不放手!她猛地松手,下一瞬便抓着身上薄被往上拽,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季康安,幽幽发问,“你怎么还不去?”
“这就去,别急。”这样的江郁锦很是难得,季康安脚尚未迈出,手先扶上门框,低声笑着,险些笑弯了腰。
江郁锦呆呆望着屋顶,独自梳理着目前手头上已有的线索。
她忽而记起,先前系统直说过有读档,可这读档有没有限制,限制是什么自己并不清楚,重新打起精神,敲敲系统,“001,出来,现在还剩多少次读档机会?”
【系统查询中,请稍等……】
印象中自己应该是很少读档的,到目前最多三次。
【亲爱的玩家,截至目前,您已读档三次,仍有两次读档机会,请玩家好好把握。】
“很好,看来我没记错。”她满意点头,完全没有对读档机会所剩无几的担忧,唯有对自己绝佳记忆的赞赏。但很快,这份赞赏消失的无影无踪,江郁锦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失误的机会了,接下来每一步,她必须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郁锦兄,”季康安带着医师匆匆赶来,见她好生躺在榻上,不由松了口气,转身对着医师道,“大夫,劳烦了。”
“殿下放心,老夫定会倾尽全力。”医师振袖上前,正要去解江郁锦衣衫,季康安突然出声叫停,“且慢,还是我来吧。”
江郁锦诧异看着季康安,又看了眼头发花白的大夫,无奈闭眼,安生躺尸,任由他们折腾。
季康安羞得双眼紧闭,但为了保住她的名声,还是狠心自己亲自上前为她除衣。但时间久了,布料和血迹黏在一起,他这样实在难以下手。江郁锦见他这般害臊,忍不住想逗逗他,但想到季康安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又强行按捺下内心不厚道的想法。
他微微睁眼,心里默念清心诀,疯狂跟江郁锦道歉,满心愧疚,再看她半漏出的左肩,丝丝血迹,自原本淡粉色的胎记渗出,衣料上不可避免沾了血,一路奔波出了汗,季康安取出珍藏的匕首,小心划破她的衣袖,额上冒出细汗,江郁锦躺在床榻上,见他睫毛挂上了几滴汗水,下意识抬手用袖口为他拭去。
上好的料子轻柔触碰到他眼睫,两人本就挨得近,江郁锦清楚看到他睫毛轻颤,原本虚虚放在她左肩上的手猛地收回,手臂肌肉紧绷。盛夏本就炎热难耐,他们又靠得近,季康安稍一抬眸便可看见江郁锦通红的耳尖,他呼吸渐渐粗重,强忍着异样心思将整个左袖撕扯开,红着脸给医师让位置。
大夫等了许久,若非顾虑着他太子颜面,早就把他推到一边亲自上阵了,眼见终于弄好,赶忙上前。只是这一看便傻了眼,榻上躺着的这位公子左肩血迹已干,伤口也不算深,征战沙场的将士们多多少少都受过伤,这箭矢虽射入皮肉,可并无大碍。先前看太子神色慌张,他还以为是断了手脚的重伤。
“殿下,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需每日擦拭金疮药便可,”大夫将药拿出,交给季康安,临走前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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