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棠躺在榻上,殿外却传来谢寒霜舞剑的声音。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唐棠翻了个身,烦躁地捂住耳朵。
谢寒霜醉酒舞剑,身姿飘渺,剑法却十分凛冽,似霜雪般无情。
脚下步伐游动,一个转身,长剑如虹直贯而去,剑锋尽头站着一个人。
谢寒霜漠然地收了剑。
“峰主。”谢渊上前一步,俯身行礼,声音沉稳中带着谦卑。
“这么晚了,来此有何事?”
谢渊将手中之物递上,道:“今日唐棠遗落了香囊,我来送还给她。”
谢寒霜抬手,示意他上前。
谢渊低着头,上前将香囊放入谢寒霜手中,手指不小心触到她的指尖,冷冷的凉意传来,谢渊慌忙收回手。
哪怕是舞了许久的剑,谢寒霜的指尖仍旧是长久不散的寒意。
唐棠听见殿外剑风平息的声音,一时有些好奇,赤足跑到窗边偷瞄,正巧看见了谢渊递上香囊的那一幕。
猛然间发觉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香囊竟然不小心丢了,转念又一想,觉得丢的好,若是没丢,这两人今日还见不上面。
毕竟原著中可没有这段剧情。
唐棠双手扒在窗边,笑眯眯看着二人,见谢渊递上香囊后行礼转身就要走,“啧——”了一声,暗骂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站住。”谢寒霜忽然喊道。
唐棠微怔,没想到谢寒霜会开口留人。
只见谢寒霜上前了两步,忽然抬起了剑鞘,清冷的背影挡住了她的动作,唐棠一时看不见二人的举动,只听见谢渊忽然有些惊慌地喊了声。
“峰主!”
谢寒霜剑鞘挑开了他松垮的领口,一节红绳落下,末端挂着一晶莹剔透的玉佩,谢寒霜眸光一凛,微微抬手,红绳断裂,玉佩飞入了她手中。
玉佩质地上乘价值不菲,一面是凌霄宗宗徽,另一面刻有两个字。
寒霜。
是她的玉佩。
谢寒霜摸着手中玉佩,顿了片刻,抬头望向谢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腕上银镯轻响,顷刻间便化作长鞭落入她手中。
唐棠在窗边将谢寒霜的举动尽收眼底,惊觉上一秒还暧昧的气氛怎么陡然急转而下,慌忙推门跑了出去,“师尊!”
来不及穿鞋,唐棠赤足跑到谢寒霜身边,道:“我、我的香囊丢了!”
谢寒霜将香囊递给她,道:“回去。”
天际月色散发着清冷的光辉,落在谢寒霜身上,衬得她越发冷漠如霜。
唐棠接过时清楚地看见了她掌心的那枚玉佩。
谢寒霜这是误会谢渊偷了她的东西。
“跪下。”谢寒霜回首看向谢渊,冷声道。
谢渊应声跪下。
“发、发生了什么?”唐棠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颤声道。
谢寒霜侧首,对唐棠道:“回去。”
唐棠不肯,拽着谢寒霜的衣袖,道:“谢渊他犯了什么错,师尊?他身上伤还没好,你不要——”
话未说完,长鞭卷上唐棠腰际,猛然的一股力将她整个人甩入了房中,门窗应声紧闭,金色的禁制于门上亮起,将唐棠关在了屋内。
“师尊!你放我出去!”唐棠急得直拍门,不顾一切地喊道:“玉佩不是谢渊偷的!师尊!”
明日谢渊还要焚香入梦,本来身上的伤就未痊愈,不可能再承受得了谢寒霜的鞭罚。
声音被禁制隔绝,殿外二人根本听不见,唐棠却清晰地听到了两人的话语。
“我离宗归来那日是你送我回的寝殿吗?”谢寒霜声音冷冽,不带丝毫感情。
“是。”谢渊应道。
“是那时候从我殿中偷的吗?”
谢渊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不是!我没有偷——”
话未说话,长鞭已然落在他背上,谢渊根本来不及反应,强烈的痛感让他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身子前倾险些跌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才勉强撑住。
“不是你偷的?那你说说我的东西是如何落入你手中的?”
谢寒霜冷笑一声,似全然不信他的话,手上长鞭灌注灵力,骨刺瞬间蔓延疯长。
谢渊额角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低声解释道:“是……峰主您赠予我的……”
闻言,谢寒霜手上的骨鞭再度抽向谢渊,骨刺穿透他单薄的衣物,脊背瞬间鲜血淋漓。
“我赠予你的?为何我不知晓?”谢寒霜漠然道。
谢渊已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说的句句属实,却没料到谢寒霜会如此说。
谢寒霜神情愈发冰冷,手上一松,长鞭化作银镯扣回手腕。
唐棠跪坐在门边,听见骨鞭落下的声音和谢寒霜漠然地话语,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奋力拍打着门,喊道:“师尊!玉佩真的不是谢渊偷的!你先放我出去好不好?师尊!”
无人理会,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世界遗弃之人。
唐棠气恼又无可奈何,缩在门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臂间无声地啜泣了起来。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笔下的人物,像谢寒霜这样不讲道理的、冷血的人,谢渊真的会喜欢她吗?
喜欢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打压自己,欺凌自己的人?
“你既然如此说,今夜便跪在这儿。”谢寒霜微微俯身,靠近了谢渊几分,轻声道:“好好想一想,我是何时何地何日将玉佩赠予你的?”
“是……”谢渊哑声道。
听见了谢寒霜回寝殿的声音,唐棠抬头看向自己的房门,禁制依旧未解。
“谢渊!你快跑!”唐棠气恼地落下泪来,双手握拳拼命地捶门,额头抵在门上,颤声道:“快跑啊……”
她想让谢渊离开,可离开了去哪儿呢?唐棠也不知道,她给了谢渊死局一般的人生,现如今却指望他能反抗谢寒霜。
可谢渊怎么敢呢?他根本没资格。
唐棠跪在门边,谢渊跪在殿外,二人就如此隔着一道木门相对。
门内唐棠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落下。
门外谢渊抿唇跪在殿外,背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有些失神,恍惚间忽然想起了白日里唐棠说过的一句话。
“……伤口如果疼的厉害了记得也要吃一粒。”
唐棠眉头微蹙认真替他包扎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
谢渊低垂着头,无声地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来。
可惜,他今晚出门时没有带上引清露。
唐棠在门口跪了一整夜,哭着祈求谢寒霜放过谢渊,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醒来时晨光已大亮,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谢寒霜就站在她面前。
“师尊……”唐棠揉了揉肿胀的眼皮,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
“起来,随我去主峰。”
唐棠猛地清醒过来,慌忙跟上谢寒霜,喊道:“谢渊呢?师尊,他——”
话音未落,唐棠已然看见了跪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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