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曜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围过来的疯月和凹凹都听见了。
疯月一脸茫然没听懂，而凹凹恨不得自戳双耳，显然觉得自己听了不该听的鬼怪内幕，担心因为知道太多被优化掉。
见星火沉默不说话，卢曜也没继续，转而摸摸她的手：“不过又有人喜欢你了，长出血肉的感觉如何？要好好珍惜喜欢你的人呀。”
疯月虽然不懂，但很能说服自己只理解能懂的部分，闻言立刻凑过来：“什么，这是什么剧情，是因为我的喜欢让老婆身体有所变化吗？果然我进入了追老婆的线啊！老婆你放心我永远爱你！”
星火看着自己的手，虽然面无表情，但显然不太能接受，不明白疯月为什么能符合“爱让其长出血肉”的规则，难道对方说出来的话句句属实，她真的超爱？
那长出来的血肉都变得怪怪的了。
凹凹毕竟是当攻略组首领的人，很能从细节推出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忍不住凑卢曜面前小声询问：“所以街主是被诅咒了？需要用这种方法夺回……肉身？”
就和童话故事似的，需要用别人的爱意来解除诅咒，不然就只能维持半人半怪物的模样——这是什么美女与野兽的剧情展开啊！
卢曜维持着温柔表情：“要说诅咒也算吧，别看她现在这样能蹦蹦跳，想养大她可不容易呢，当年脆弱得一阵风就能给她刮死了，大家费尽心思才把她拉扯大的。”
凹凹：“……”
好奇怪，自己在拉家常吗？总觉得内容怪怪的，而且星火不是鬼怪吗，鬼怪居然这么脆弱？
感觉到了卢曜的好说话，同时发现对方不会被副本剧情限制，没把自己当NPC，凹凹开始试探更多情报：“你和街主是……抚养关系？她过去在这个副本生活过？”
卢曜一点也不藏私：“确实是旧识，不过大家养她不是在这个副本里养的。毕竟我过去是人类哦，和现在的你一样要下副本，大家只能边下边养~”
凹凹没料到这一问问出波猛料，瞳孔地震中还后退了好几步，大脑快速分析刚刚究竟听到了什么。
“过去也是人类”？鬼怪……是人类变成的？
因为她的动作，星火和疯月一起看过来，在这双重视线——最主要是外貌有点恐怖的疯月视线中，凹凹稳稳站定，控制着没露出奇怪表情。
星火看了眼笑眯眯的卢曜，明白她是对凹凹说了什么把小姑娘震撼到了，才会有这种表现。
至于被人在背后议论，星火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毕竟玩家真要来问的话，她也会直接告诉对方想知道的事，除非涉及到对方不能接触的层面——比如告诉她自己就是主神。
不过等她能攒满9999积分，自然就能见到主神了。
低头看看双手，星火也懒得纠结这是因为谁而恢复的，抬脚往镇内走，打算去看看找来的那批预备役店主适应得如何。
疯月虽然没明白刚刚类似80好感度的剧情是怎么回事，但反射性跟上星火，“老婆老婆”着就一起离开了。
于是在场就剩下两个人，哦，还得加上个打理完农田的凸凸。
姐姐没参与大家的力量比拼闹剧，过来就看妹妹和一个陌生NPC站在一起，有些疑惑地开口询问：“怎么了？”
卢曜：“没什么，就是讲了些过去的故事。”
她开口接话反倒吓了凸凸一跳，因为正常来说副本里的NPC是看不见灵体态自己的，能看见的都是玩家，或是像星火这种强大不知道来历的鬼怪。
能感觉到姐姐的紧绷，凹凹立刻开口：“没事姐，这是星火的……”
纠结半天，凹凹迟疑着开口：“家长？”
毕竟对方说和星火是抚养关系，那就是家长吧。
顿时凸凸和之前的凹凹一样露出了加载中的茫然表情。
不过此刻凹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问，她抿着唇认真道：“你说你过去也是玩家？那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是因为在副本中死亡了吗？”
毕竟在无限游戏世界生存快三年，凹凹见过不少同行者的死亡，有临时合作的队友，也有一起通关好几个副本的朋友，那些死亡场景她仍历历在目，甚至在睡下后会在梦中不停重播。
如果她们还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那是不是说明她们还活着，是不是能想办法救回她们？
卢曜看着少年严肃却隐隐带着期冀的表情，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微微垂眼，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死掉的人不一定会变成鬼怪，需要一定的机缘。而且如果真遇上了变成鬼怪的朋友，不要把她们当成过去的她们。”
对着玩家暗下去的目光，卢曜语气很轻：“因为鬼怪不会在意过去，而遗忘过去的人是很可怕的，总而言之，从死亡的那刻起，你朋友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知道吗？”
面对这哄孩子一样的轻柔语气，凹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想到对方还是真鬼怪，就更觉得场面诡异，像黑熊揽着人的肩膀亲切说“熊很危险你别靠近”似的。
凸凸在旁边听了个囫囵，突然插嘴问道：“怎么才能变成鬼怪？”
凹凹有些疑惑姐姐问这个干嘛，不过也挺好奇，看向有问必答的卢曜。
卢曜：“知道大家是为什么来无限游戏的吗？”
这不可能忘，凹凹瞬间变了脸色，最终答道：“我是生重病，还有遇上天灾或是人祸的，总之都直面过死亡。”
“是的，都面对过死亡，并且对于死亡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不管是自己的死还是别人的死，面对死亡所爆发的情绪强弱就是无限游戏的挑选条件，也是成为鬼怪的挑选条件。”
凸凸反应很快：“所以在无限游戏里死亡时也产生了强烈情绪波动的话，也许会成为鬼怪？”
卢曜点点头，接着勾唇一笑：“你觉得为什么无限游戏会拉人进来？是为了让大家拥有重活一次或是许愿的机会？”
“不是哦，第一批被选进来的玩家是主神挑选的种子，在无限游戏中的二次死亡就是查看种子是否能发芽。合格的种子会转变为鬼怪，为主神提供养分，得到的养分越多，主神也就越强大，能拉入更多种子，转变出的鬼怪也就越多。”
完全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变强大过程，并且到后面完全呈指数型暴涨，主神的胃口会越撑越大。
这种情报是玩家从来没听过的，凹凸姐妹俩人表情都不太好看：“所以主神回收任务……”
卢曜：“越是排行榜前面的玩家，在情绪管控上就越厉害，这种人很难成为鬼怪，需要一定欲望去驱使。”
所以主神会给出她们最期望的报酬，如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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