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星火拖着一车沙冰,黑疾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随即立刻打招呼:“星火,好久不见。”
更新帮黑疾端来热水,见到星火后眼睛一亮:“大佬!”
打完招呼她就高兴凑过来,像幼儿园课程结束的小孩,开始滔滔不绝讲着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
首先她下了两个C级副本,从刚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面已经学会平静应对各种发展,甚至有时候还敢溜溜鬼呛BOSS两句话,稳中带皮。
“我上一个B级副本的BOSS有分身能力,它会变成各种陌生人尾随玩家然后偷袭。所以我带了[破镜重圆]标签,入场直接一用,全场分身都粘在一起动弹不得,副本直接躺过,我还囤了不少值钱东西。”
更新看上去异常兴奋,星火也很配合,拉过自己的一车冰沙,边咔嚓咔嚓边听她讲,吃出了嗑瓜子的架势。
“大佬,我发现多看无限流小说还是有用的,那些剧本套路都被前人给总结好了。”
“山村多半是冥婚拐卖,或者被溺亡的女婴复仇;医院就是器官贩卖人体实验,或者整点精神病洗脑邪|教;学校更直接,应试教育压迫或者被同学老师霸凌,唔…也挺适合洗脑搞邪|教的。还有各种副本高发场景,比如超市、游乐园、破败居民楼、还有水族馆动物园、选秀舞台……”
可汗大点兵完,更新想到自己经历的第一个副本美丽镇,感叹了句:“没调查出美丽镇幕后故事还蛮可惜,不过美式恐怖副本发展好像更简单一点?基本就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态杀人狂猛追十八里路,找到它逆鳞然后毁掉。或者是突然发现地下隐藏的实验基地,一切动乱的源头都是偷跑出来的实验体之类。”
星火已经吃掉了四分之一车的菠萝冰沙,看着服务员过来换口味淋上草莓果酱和黄桃汁,边等边回答道:“美丽镇地下没有实验基地。”
不然早就被挖掘出来一起洗菜切菜了,赛德也不会天天抱怨人手不够。
换个思路想想,实验基地也是不错的人才市场,如果皇宫带来的人不够用了,就去找些有实验基地和克隆人的副本。
想完,看着依旧陷入琢磨表情的更新,星火问到:“为什么这么在意副本背后的故事?”
并不是所有副本都有附加任务让了解副本的,大多数玩家不会去管副本故事线——很大程度上来说也不敢管,能苟住过关已经很不错,深入调查更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更新嘬了一口自己的冰沙,神色有些暗淡:“首先作为写手我有收集故事的习惯,其次嘛……最近我也看了论坛里说起的事,还看了玩家广场喷泉旁的石碑,就想尽自己努力记住点什么。”
“用自身生命与存在换取玩家利好规则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但死在无限游戏里化为鬼怪的玩家还存在,如果多了解她们的事情,也算是有人能永远记住她们吧……毕竟就像电影说的,人真正的死亡是被人遗忘(注)。”
所以前辈们的消失才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别说生平,大家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纪念碑只能铭刻“无名氏”三个字。
星火看着严肃起来陷入低气压的两人,打断了这个话题,开口说出自己来意:“我想问问你们过去的故事。”
这需求来的有些莫名,更新指指自己:“我的故事?我好像也没什么故事啊。”
说完她看看黑疾:“你应该有故事吧,毕竟是国家级的运动员,我记得是和马有关?就是奥运赛马?能下注赌马的那种?”
黑疾捧着自己的热水,在夏季海滩旁硬生生营造出了种雪地露营感,闻言叹了口气,无奈且熟练道:“我是搞马术不是搞竞马的,而且奥运也没有竞马比赛,国家级运动员不可能参与赌|博相关的赛事。”
知道自己乌龙大发了,更新双手合十拜拜:“抱歉抱歉,我对体育无感,连奥运会都不看,就不太懂这些东西。”
黑疾早就习惯,摇摇头表示无妨,看向星火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在进入这里前我的日常也挺普通的,都没有什么大波澜。”
唯一会让人好奇的就是马术相关的事情了,想进入这个行业得有点家底和门路,不少富裕家庭小孩会用马术拿运动员证书加分……
——但怎么想星火都不会想听这种事吧!
星火只是接到了流浪画家的任务,现在想想自己也没问她到底想听什么,选择先给玩家解释自己为什么想听。
俩玩家耐心听完,更新总结道:“所以大佬你和一个鬼怪达成了交易,你提供玩家的故事给她,她就能当你的HR?”
星火点头,想到玩家对隐私的看中,准备说不愿意就算了时,就看更新一拍大腿:“这么划算??什么新时代一千零一夜啊,编故事我老本行!直接给她编成工奴,一辈子被度假街套牢!”
黑疾:“……”
稳重些的黑疾思索片刻,率先用行动支持星火,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我算比较幸运的人,出生在不错的家庭,家里是开马场和做马术培训生意的,从小到大都是和马儿为伴。”
“在我10岁时拥有了人生中第一匹属于自己的小马,她的名字叫黑色疾风,是位非常漂亮的混种弗里斯兰温血姑娘,性格温柔又活泼,和我一起参加了很多场少年马术比赛,还取得了不错成绩。”
鬼怪想听的当然不可能是人类普通的日常生活,黑疾没有犹豫,直接开始自揭伤疤:“我23岁那年,马场边缘跑来一只攻击性很强的散养藏獒,黑色疾风为了保护我被狗咬住后腿导致腿骨碎裂,紧急送往治疗。”
对人来说骨裂只要好好养是有痊愈可能的,但马儿无法理解自己的受伤与人类的拘禁,甚至会因为不能去外面溜圈而悲伤抑郁,脾气大的还会焦躁蹦跳,让伤势越来越严重,陷入无限死循环。
“我本来想一直陪着她直到伤势变好,但中间去巴黎参加了场比赛回来,黑色疾风因为抑郁状况变得非常糟糕,如果不想继续延续她的痛苦,最好选择安乐死。”
说出来很残酷,养马场的安乐死案例实在太多,黑疾本从刚开始的看见就要掉眼泪到麻木,甚至在得知部分被淘汰的马儿归属地是马肉厂时,也只选择麻痹自己不去关注,认认真真养好自己的小马。
但面对陪伴自己13年的马儿,黑疾没办法再当鸵鸟,挣扎了一年后,看着连最爱的胡萝卜都不愿意吃、瘦到形销骨立的黑色疾风,她选择承担起让一个生命消失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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