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落桓回房洗漱过后站在窗前,没有理身后的小玉。小玉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揪着手看着薛落桓。
漆黑的天空像是要吞噬掉整个燕国,点点繁星破开了黑暗庇佑着街上归家的人。
她看着弯弯明月,不由想起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脑袋里有些记忆将要破壳而出,却又被敲门声压了下去。
小玉跑过去开了门,许溪抱着一床铺盖走了进来。
薛落桓收回视线,关了窗朝许溪走去。结果许溪手里的铺盖,帮许溪铺好后回了自己的被窝躺下。
许溪眼眸微闪,道了声谢。
“今天多亏了小玉姑娘和薛姑娘以身试险。”
小玉哈哈笑了两声准备糊弄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薛落桓又默默低下头去。
许溪未察觉到小玉的异样,继续说道。
“这个案子破得这么快也要多谢你们,这边刚查出密道不过一个时辰你们就下去了,还好小玉姑娘你留了痕迹。”
薛落桓闻言唇角上扬微微一笑,真诚的对许溪说。
“许姑娘言重了,能对案子有所帮助是我们的荣幸。”
眼见两人还要继续寒暄下去,小玉急忙打断。
“天色已晚,我有点困了,先睡吧。”
薛落桓似笑非笑地看了小玉一眼,和许溪点点头,熄灭蜡烛入睡了。
薛落桓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
“沈言,你又向少爷告状,我不过是和小姐玩了会儿而已。”
“沈念,小姐差点儿就落水了,我一直跟在少爷身边,你以为少爷是怎么知道的。”名叫沈言的少年轻轻弹了下少女的脑袋,语气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好,要是小姐真出事了少爷可没法给我们兜底。”
名叫沈念的少女这才嗯了两声,眼底却还是未收敛的不服气。
薛落桓旁观着二人的互动,跟随沈念的视角来到了一处精巧典雅的院落,里面只有一个小女孩蹲在墙角,手上拿着鲁班锁。
沈念开口:“小姐,少爷让我来道歉,这次的事是我不对。”
说完也没管女孩的反应,嘴上不知嘟囔着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这次薛落桓的视角没跟着沈念走了,而是留在了这间屋子。
她想看清女孩的样貌,可惜这梦境中所有人的脸均是覆了一层白雾。
明明看不清女孩的脸,薛落桓却强烈感觉到面前的女孩在盯着自己看,没过多久小女孩起身朝着她的位置慢慢走来。
薛落桓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后走了一步,画面一转,她竟是站到了池塘边缘,即将跌入池中。
此时一个侍女模样的人猛地拽住薛落桓的手,将她拉了上来,对着身边的沈念呵斥。
“你怎么能让小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玩,小姐要是受伤了少爷会伤心的。”
此时薛落桓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扮演了这个小女孩的角色。
沈念一把将她扯过来,振振有词的说。
“小姐想在这儿玩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这不没受伤吗,我才不会让少爷受伤呢。”
薛落桓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少爷何许人等,这么受人尊敬,这些人甚至都不把小姐放在眼里,即使小姐会受伤也只想着少爷。
就在两人即将爆发争吵的时候,她听见这具身体开口了。
“瑞锦哥哥说他散学就来找我,看时间应该快要来了。”
两人才止住话语,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头饰,不约而同地想要牵女孩的手。
薛落桓皱了皱眉,好在她们口中的少爷来了,两位侍女急忙迎过去,这才幸免于难。
少爷摸了摸女孩的头,温柔的俯下身朝女孩说道。
“下次不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玩了。”
“可是……”
薛落桓感觉到女孩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
薛落桓的意识从小女孩身上抽离,变成了上帝视角。
沈言、沈念、沈年……
她怎么会梦到这两兄弟,还变成了兄妹,这个少爷和小姐又是谁。
想着想着她意识里突然钻出一句“可是你同我说的这个位置看鱼儿会格外别致。”
薛落桓顿时惊了一下,醒了过来。
天刚蒙蒙亮,房间内两人依旧在沉睡,悄然无声的环境里薛落桓心若擂鼓,额汗不止,半晌缓不过来。
她只好胡思乱想着各种事情,脑子定格在了昨日上午。
林霁说的没错,她确实说实话,而是有所保留,不过并非是二楼。
昨日卯时四刻,她来到一楼找小二的时候偶然间看到掌柜在跪地磕头,等她靠近时就发现掌柜的头耷拉着已然没气了。
凶手看见了她没有动手,而是无声哭泣着露出身上斑驳的伤痕,除了脸几乎没一块好肉。
她移开了眼,嘴上嘟囔着小二在哪呢,要是去后厨还不在的话就去掌柜那儿问问就离开了现场。
好在凶手处理尸体的速度很快,她逛了一圈后就在账房看见了尸体。
因着林霁三人看见了自己的行踪,为了洗清嫌疑,她只好主动声张自己看见了尸体。
不过掌柜竟然是砒霜毒死的这一点让她很是意外。
仔细一想,正对隔壁厢房的跛脚乞丐,看着不过七八岁,倒也像是长期被虐待后形销骨立的模样。
就是不知他是何时下的毒,又是何时从贩子手中逃出来的。
还好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声,坚定着自己的判断。
对上那么一双被逼到绝路的绝望眼神,薛落桓想应该没有几人不会为之动容。
薛落桓结束了这个沉重的想法,准备下去打水洗漱一下。
没想到刚一下楼,一个意料意外的人坐在了大堂。
薛落桓脚步一顿,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直直向她望来,就好像是在等她一样。
那人朝她颔首,将薛落桓引到杂役房间关上门。
“恭喜你脱离贱籍。”
对面的小男孩正是那妇人的孩子,举止老成,神色淡漠,完全看不出来孩子模样。
“小人徐尘,在这儿替母亲向您道谢。”
“为何?”薛落桓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小人逃出后一直在密道待着,密道联通西二厢房,看到一些,也能猜到一些。”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她眉目半敛,转着茶杯,没有看徐尘。
徐尘脸色一僵,本该是纯真的面庞却被阴翳的眼睛所毁去,留下的只有冷漠与虚伪。
“你认为我的苦难是谁造成的,是徐山亦或是徐微,不仅是他们,还有她。”
徐尘闭了闭眼:“过去九年,我被足足打了六年,前三年忍耐,后三年开始想要逃离,我向她提了无数次,我无所谓贱籍身份,也不在意我们之后会流亡还是乞讨,反正也可不能比当时再差了。”
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可是她只会流眼泪,做着一些无用之事,她还在祈求那个男人的施舍,我能怎么办,我只好把徐山想卖我的想法告诉她,趁着十岁生辰灌醉徐山,故意激怒徐山让他说了点我想要的话,把我扔到了外面。”
徐尘快意的笑了一下:“至于毒,确实是我下的,徐山醉酒后第二日早上会喝一杯水,我就在他杯子里下了毒,我知道她会在那时候动手,徐山也很给力撑到了那个时候。”
薛落桓不解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你母亲要动手,为何还要亲自下毒?”
“不亲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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