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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绝食明志

小说:

重回权臣十三岁

作者:

花灯未

分类:

古典言情

第五章绝食明志

【天佑元年三月初六,杜捷死于骊山鸿门坂。】纪太史令手书上写下这十七个字,停了笔,另起一页。

一旁侍墨的长子纪万森见此欲言又止。

“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想问什么便问什么吧。”

“父亲,虽只是手书草稿,但这一页只写十七个字吗?”

太史令顿笔,道:“留白的地方一要写明杜捷死因,二要为庾季夏定罪,你说该怎么写?”

这个名字一出,纪万森沉默。史书留白的地方该如何定论?这桩事还是要看陛下和太后的裁决,只是他还是对这个比他幼弟还小一岁的孩子存了几分不忍。

“你不是去酒肆泡了一整天吗?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是怎么传的?”

纪万森恭敬的放下墨条,双手扶在膝上,缓缓道:“昨日太师在骊山薨逝,传闻许多,主要有三个说法。一是太师去狩猎,其徒中书令的二公子遇见猛兽突然发疯,将一把匕首误插入了杜太师的后心。”

“发疯?误杀?庾泽这个老匹夫,找的借口都滑天下之大稽。”

“第二种说法是庾中书令和杜太师之争,二公子只是为父之刃。当然还有第三种说法,从登基大典开始,太师几番僭越,此为陛下和太后的意思,中书令是为……”

纪万森坐在侧边小心看着父亲的神色,又说:“庾季夏才十三岁又是白身,今上昨日下旨下狱,刺杀杜太师之事损他一人实在是划算,只是中书令要伤心了。”

“你以为这个招数是谁想出来的?没有他的允许谁又动得了他的儿子?”

晚风吹过,烛火明明灭灭,终是随着纪大人话落彻底灭掉。

前夜,三月初六,戌时。

静谧深夜,锁链叮铛,车轮吱呀。福晟押解着庾季夏的囚车到了长安第十七号监狱门口。

小卒前去与监狱大门口的卫兵交涉,福晟紧盯着囚车上的人,庾季夏身负枷锁脚链望着监狱后方,长安人家星星点点的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春寒,刮过一阵春夜冷风,福晟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他看着穿着白色春装的单薄少年,大大的木枷仿佛要把他的小肩膀压塌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少年白色衣摆上是杜捷的血。

小卒来唤福晟去交接文蝶,把庾季夏交接给监狱他们的差就算是完成了。

福晟掏出了胸口的文蝶,临了还是转头看向囚车,问了庾季夏一句:“可曾有悔?”

有悔吗?庾季夏抬头望着灯火人家,周围是风声,还有两方兵士的闲聊声,他庾季夏行刺太师自然是话题的中心。

万分侥幸,他活下来了,杜捷的亲卫没有动他分毫。而陛下的绣衣楼却将他生擒活捉,掏出圣旨下狱。

哐当一声,监狱的铁门大开,福晟熟练的为囚车开锁。庾季夏拖着沉重的铁链走下囚车,他突然回答了福晟的问题:“我现在不后悔,我尽量在死之前也不后悔。”

福晟没说什么,目送那角白衣消失在逐渐闭合的铁门内。

白袍染血,并不可惜。清白染血,才叫可惜,圣旨所示,庾季夏是无故杀师,而陛下怜惜太师横死,下旨捉拿。

[主人,你什么时候去救他啊?]系统问,[你回来都好几天了,咱们要去攻略他啊。]

[我救得了他吗?]丁婳泡在浴桶里,水面上漂浮着赵夫人今日送来的时令鲜花。

[主人,今日之前,全长安只有三个人知道庾季夏会被下狱。一个是他的父亲,策划这起事件的人——庾泽,一个是当朝天子。而最后一个,是两世为人未卜先知的主人你啊。]

“哈。”丁婳轻笑一声,[未卜先知又怎样?我去得了骊山?进得了猎场?]

[主人,别忘了你还有任务。]系统的声音染上了焦躁。

[我知道,七天后我会去狱中见绝食的庾季夏。]

[为什么是七天后?]

[你一看就没饿过,他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七天之后会比现在脆弱十倍,意志力精神力最薄弱的时候去见他不是更好吗?随便送些什么吃的过去,搞点知己的论调,说一番理解他意志的话,等他出来了再携恩图报。]

[主人真是聪慧。]

丁婳冷冷地勾了一边的嘴角,她要是真有几分聪慧,上辈子就不会是那个下场了,前世她嫁到了吴家,见到了吴家那一点兵权,便飘的不知天高地厚,后来吴雯珺死了,她又落了地,连吴家都呆不下去了。这一世去觊觎庾季夏的权势?她还敢吗?

[只是活的久一点罢了。]人活的久了,胆子也就小了。

七日后,恰巧是赵夫人回请苏夫人的日子,订的是全鱼宴。苏夫人正是丁嫣和侯府婚事的媒人。

用早饭的时候,丁嫣照例说了几句含沙射影的话讽刺丁婳的六艺,丁婳不理她,直说头疼要回屋子,不和她们出门了。

放在平常赵夫人巴不得这对姐妹分开,不要在外面起什么冲突,丢人现眼,但这次她却十分犹豫,实在是想让苏夫人见见长大了的丁婳。

丁嫣适时地开口:“不要说琴了,妹妹还是先把礼仪规矩学完再出门吧。”

赵夫人还是被这句话给绊住了,小女儿要再等等才好在长安亮相。

丁婳顺利脱身,她在屋子里换好了男装,戴上了兜帽披风。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赵夫人和丁嫣马车出门的消息,丁婳和锦瑟立刻从西门溜了出去。

她不知道去十七号天牢的路,是系统一路指引,左拐右拐,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

锦瑟是被丁婳骗来的,路上听闻是去监牢,她十分踌躇。丁婳只好又骗她,“要探望的人是兄长的同窗,要么成了送了东西,能收兄长五十两的跑腿费,要么不成,被他记恨上,总要选一个吧?”

“不能告诉老爷和夫人吗?”

“这个选项也是要被他记恨的。”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监狱的大门口,对面的卫兵上下打量这两个穿着整齐,皮白肉嫩小童。

丁婳走上前给门口管事的狱卒塞了包碎银子,照着系统给的说法,“我们二人是大理寺李大人府上的家仆,表哥一个月前犯了偷窃罪进来,请小哥通融让我们替姨母看看表哥。”

管事的掂了掂手上的银子道,“三刻就要出来,不许带东西进去。”他说着不许带东西却没有搜身,只叫一个看着十五六岁的娃娃脸小卒带丁婳和锦瑟进去。

丁婳走在最后盯着这个娃娃脸的后脑勺,用手肘戳锦瑟。

锦瑟硬着头皮开始和对方攀谈诉苦,编造了一堆表哥如何如何无辜的胡话,锦瑟本就是话唠,话多且密,对方无从插话……

[主人,下个路口左转是重犯监区。]系统提醒。

丁婳一路无话,本就落后那两人三步,她脚步越来越慢,在路口左转,走了几步……渐渐见听不见锦瑟的声音了。

[庾季夏在哪儿?]重犯监区在天牢深处,丁婳越往前走越觉得不见日光,诡异幽深。

[在尽头。]

左边牢房的一个带着手铐脚铐的死刑犯忽然转头,伸出手像丁婳探来,发出嘶鸣。

 丁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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