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深处,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血锈色的水珠。
Y/N坐在一张铺着黑熊皮的铁椅上。那是马卡洛夫的手下连夜从西伯利亚猎来献上的“贡品”。
没人敢抬头看她。
那日的场景还像烙铁般烫在所有目击者心里。那些骨渣嵌进木纹的裂缝里,至今还能抠出碎肉。
马卡洛夫对此视若无睹。
他甚至在餐桌上笑着举杯,“ЗанашегопрекрасногоВладыкупещеры(敬我们美丽的洞穴主宰)”
仿佛矿洞里多出一个凌驾于他之上的存在,不过,只是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他当然不在乎。他只要她的血,她的基因,她体内那种能改写战争规则的力量。
Nikto像条被驯化的杜宾犬,终日徘徊在Y/N十步之内。
他替她撕开所有送来的食物包装,尽管她从不进食,会用枪托砸碎任何靠近她,未获允许者的膝盖骨,尽管她一个眼神就能让入侵者心脏停跳。
马卡洛夫冷眼旁观,嘴角噙着讥诮的弧度。
他太了解这种疯子了。
无论是Nikto对暴虐本能的臣服,还是Krueger那种把杀戮当呼吸的疯狗。
他们终会跪倒在更强大的毁灭面前,就像秃鹫围绕将死的猛兽盘旋。
某天深夜,Nikto突然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涂在Y/N椅边的岩壁上。
“你在做什么?”她问,竖瞳在黑暗中泛着银光。
“标记领地。”他的呼吸在面罩喷出灼热的雾气,“或者…..请您Отметьменя(标记我)。”
马卡洛夫说得对。疯子总是懂得认主。
一条毒蛇,一只豺狼。
但Nikto会承认自己的臣服与崇拜,他沉迷极致的毁灭,就像对火焰的执念。
他会主动投身火海,就像他会主动走进她周身萦绕的硫磺雾中,让皮肤被腐蚀出焦黑的纹路,似乎那是某种神圣的烙印。
他渴望的不是统治,而是同化。他希望自己成为毁灭的一部分。
而Krueger不同,他不会臣服于任何东西,他享受杀戮,但绝不会沉迷,对于Y/N他只想占有。
他从不崇拜毁灭,他只崇拜胜利,而拥有小猫的过程,对他而言就是在获取胜利。
如果Nikto想融入火焰,那么Krueger只想驯服火焰,或者至少,让它只为自己燃烧。
Ghost与Keegan,Konig在矿洞外围划下领地,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四处留下战书,逼马卡洛夫现身,逼他走出那座被Y/N笼罩的矿洞。
Ghost彻底消失,连热成像都捕捉不到他的踪迹。
但他却让马卡洛夫的人不断发现同伴的尸体,喉咙被割开,面罩被摘掉,脸上刻着“我知道你在哪”的俄语血字。
每一天,Ghost都会在月亮升起前潜入矿洞的外围,对着那个唯一的频道,说出那些他几乎从不开口的句子。
“你还喝不喝热可可,我可以给你弄一车回来。”
“说了教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之后态度对你好点,行了吧。”
电流杂音混着他呼吸的滞重,像在拷问这片死寂的黑暗。
如果她还存留一丝人性。
他会带她走。哪怕她下一秒就可能撕开他的喉咙,哪怕她的竖瞳里只剩下兽性的冷光。
他可以学,可以试,可以用命去赌怎么压制她的疯狂。
反正他早就习惯与各种怪物共舞。
但如果。
如果她歪着头看他,像看一块无生命的岩石,如果她彻底沦为“它”
Ghost不知道。
或许,他会亲手终结她。必须是他。是他第一个把她带回来,是他第一个触碰她,是他…..
也该是他最后一个送她走。
Keegan没有像Ghost那样消失,他与konig呆在一处,可他并不像Konig那样无差别攻击。
专挑高价值目标下手,瘫痪敌方后勤,他会故意受伤,让敌人以为他虚弱,再反杀追击者,把尸体摆成指向矿洞的箭头。
他与konig交流很少,但Keegan会主动清理konig遗漏的侧翼,形成无死角的绞杀网。
他们要的不是潜入,而是宣战。
而Krueger,这只豺狼与他们的做法一样,驻扎在离矿洞不远的地方,他更隐秘,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潜伏在更远的山脊线上,狙击镜的十字线偶尔扫过矿洞入口,又迅速移开。
他只是在观察,计算,等待,他在等一个破绽。
也许是Y/N的力量失控的瞬间,也许是马卡洛夫按捺不住对Ghost他们主动出击的时刻,
又或者等一个能亲手绑走她的机会。
某天深夜,在Y/N再次去火山口的温泉,便遇到了藏匿已久的Krueger。
他堵住了去路,枪管懒散地抵着她的肋骨,声音里带着戏谑的沙哑。
“Katzchen小猫,还记得我吗?你知道马卡洛夫打算怎么用你的吗?”
Y/N的竖瞳微微收缩,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Krueger低笑,枪口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直到抵住她的后颈。
“他要把你拆解成武器,而我,只想拆解你现在的不在乎。”
他迅速抬起另只手,针尖刺入她颈侧,拇指推尽药剂,一气呵成。最大剂量的神经麻醉剂,足够放倒一头大象。
但Y/N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她早就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只是懒得反应,这道气息很熟悉,根本威胁不到她。
Krueger盯着她毫无波澜的竖瞳,挑了挑眉,却又在下一秒低笑出声。
她没杀他。甚至允许他触碰。这算什么?施舍?还是某种默认?
他的指节擦过她的脸颊,触感像在抚摸一尊冰雕。
“现在的你,是不是什么都不在乎?” 他的嗓音沙哑带笑,“那不如。”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华服,那是马卡洛夫特意从东方运来的黑绸礼服,血红钻花在暗处泛着妖异的光,像凝固的血珠。
真适合她。
一朵开在地狱边缘的彼岸花,一株染了毒的罂粟。
美丽,致命,且毫无人性。
Krueger的拇指按上她的锁骨,力道足以留下淤青,“让我看看,你还能不在乎到什么程度?”
男人的手指勾住她衣领的边缘,黑绸如夜潮般滑落,堆叠在脚边,像一场无声的献祭。
他的枪管贴着她的脊背缓缓下移,金属的冰冷与她皮肤的苍白相贴,而她依然无动于衷。
要是过去,Y/N一定会踹翻他,或是面无表情的将枪夺走,再扔他个白眼。
他抚过她的下颌,脖颈,锁骨,指尖带着刻意的力道,仿佛在测试这具躯壳下是否还藏着一点人类的战栗。
没有。
Y/N只是用那双非人的竖瞳注视着他,目光像是穿过了他,落在某片虚空里。
不是抗拒,不是羞耻,甚至不是轻蔑,只是纯粹的无关紧要。但在Krueger眼里,这却是最致命的纵容。
她在允许他。她在邀请他,弄坏她。
他的呼吸加重,枪管抵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拇指按上她的脉搏。
没有跳动。
他突然笑了,笑声低哑,像是发现了什么荒谬的真相,“你现在,连活着都不是了,对吧?”
Y/N的睫毛终于颤动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这句话,又或许,只是风吹动了温泉的烟雾。
这反而让Krueger更加兴奋,驯服野猫有什么意思?要驯服,就该驯服虚无本身。
Krueger猛地收紧手指,抵上她的腰,“Mein liebes Katzchen(亲爱的小猫),你比以前更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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