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府上,李静若已经站在门前等候了,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立刻快步上前,拉着李遇的手道:“小遇,真的是你,姐姐想你想的好苦啊。”
李遇也极为感性,落了几滴泪:“长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长姐不愿意见我了。”
“说什么傻话,长姐疼你还来不及。”李静若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眼泪,瞧见他身后的一男一女,殷勤的握住李绥宁的事:“这位就是宁儿吧,出落的真好看。”
李遇道:“是啊,宁儿,快见过姑母,年年送你礼物的那位姑母。”
李绥宁眼神淡淡,飞快的略过一丝嘲讽,年年送她礼物?送了倒是不假,可那些东西大都进了李绥安的院子!他们一母双生,因比他晚了半个时辰,他们的命运就天差地别。
他是长子,而他,年幼时当了几年公子,可自七岁后,只能被当做女子教养,只等及笄之年,嫁给程家的表兄。
李绥宁心中焉能不怨?
可对着满脸慈爱的姑母,李绥宁有气也无处发,李绥宁巧笑嫣然,顾盼生姿:“宁儿多谢姑母。”
李静若爱怜的拍了拍他的手,她对不起这个侄子,为了她的景簌,只能让绥宁这孩子受委屈了。
不过,女扮男装与男扮女装又怎么不算是天定良缘呢。
李静若慈爱地道:“傻孩子,和姑母说什么谢,日后,你进了程家,这些都是你的。”
李绥宁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姑母……”
“好好好,姑母不说,快进来吧。”
站在远处的李绥安脸色难看,李静若到底没顾及他的情绪,只是随口招呼,和李绥宁的境遇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古以来都是重男轻女,只因为李绥宁有一门好亲事,注定要嫁入权贵之家,所以父母才那么偏心?不过,再偏心又怎样,迟早要嫁出去。
李绥安一想到李绥宁要用女子的身份过一辈子,就觉得解气。不过,见识了程家的富贵,他隐约又有些后悔。
若是当年是他选择男扮女装,那今日的一切都是他的。李绥宁只能和他一样,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眼睁睁的看着他得到所有的偏爱。
可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李静若设下宴席,方才落座,便上了八碟干果,十二种雕花蜜煎,又有金桔,甘蔗,绿橘等十种新鲜果子,浅尝几口,李静若便让人撤下,又上了三十道正菜,佛跳墙,螃蟹酿枨、玉蕊羹、鲜鰕蹄子脍、鯚鱼蛤蜊、五珍脍、螃蟹清羹……看的人眼花缭乱。最后又有十道甜品,八种甜汤,十二碟糕点。
李绥安早就吃饱了,可看着这些东西,眼红的滴血,姑母原本不知他们要来,备好的宴席都是为了李绥宁。
一个宴席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两家的云泥之别。最可笑的这些日后会成为李绥宁的日常,而他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凭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
程景簌若是知道李绥宁是个男人,还会去他吗?
李绥安眼中的算计几乎凝成实质,不过,他用尽所有力气让自己冷静——李绥宁若是能嫁进程家,还能少的了他的好处啊?若是一时冲动,他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李绥安完全不去想他孤身,东窗事发了会如何,满心满眼都是他能带来的利益。
嫉妒与虚荣将他撕裂成两半,理智告诉他,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那颗嫉妒的心却时时刻刻都在告诉他,原本,你也能得到这一切。
舟车劳顿,宴席过后几人便去歇着了。
李绥宁的院子距离主院比较近,自然先到了,李绥安撇了一眼,见小院富丽堂皇,精致华贵,对自己都院子格外期待,他满脸欢喜的进了院子,一张脸立刻冷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弄错,这是我的院子?!”
李绥安的脸色难看,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的话很快传到了程景簌的耳中,程景簌轻轻刮了一下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随他闹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李静若格外看重娘家人,即便他们来的突然,她给他们收拾出来的院子绝不会太差,即便不如特意收拾过的卿颜阁,也绝不会失礼。
偏偏李绥安只能看到不好的一幕。
程景簌在心中暗暗摇头,李绥安此人,怕是不成器。
“世子爷,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朝歌道声音轻而又轻。
程景簌手指微微一动,面无表情道:“请进来。”
嬷嬷皱巴巴的脸笑的跟一朵风干的菊花一般,不见和善,程景簌看着只觉面目狰狞。
她的声音宛如厉鬼:“夫人请世子爷过去一叙。”
程景簌心尖一颤,微微垂眸:“走吧。”
程景簌的双腿仿佛有千斤重,不过,走的再慢,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李静若见她到了,眉头都没动一下,挥了挥手下人立刻都下去了。
李静若道:“你也瞧过表妹了,不知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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