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实在让人难受。茅清兮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留潘云霄用饭。
她悄悄在桌下踢了冀容白一脚,想让他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冀容白被她踢了一脚,这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茅清兮用眼神示意他,让他跟潘云霄说点什么。
冀容白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暗示一般,只是淡淡地瞥了潘云霄一眼,然后开口,却是问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苏指挥使年纪轻轻,位高权重,怎么一直没有成亲?”
潘云霄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冷声回答:“公务繁忙,无暇顾及。”
“哦?”冀容白故意拖长了声音,“苏指挥使如此尽忠职守,实在难得。这样吧,改日我跟陛下说说,让他给你赐门好亲事,也免得你整日忙于公务,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潘云霄脸色一沉:“不劳苏将军费心。”
“这怎么行呢?”冀容白笑了,一双凤眼微微弯起,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苏指挥使怕是不知道,这成亲的好处,可多着呢。想当初,本将军也觉得成亲没什么意思,可自从娶了娘子,才知道这其中的妙处。你说是不是,娘子?”
他转头看向茅清兮,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茅清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冀容白为什么要当着潘云霄的面说这些。
潘云霄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身来,一拱手:“下官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冀容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茅清兮忍不住问道。
“过节?”冀容白挑了挑眉,“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茅清兮追问。
冀容白却避而不答,反而问道:“夫人为何非要让他在家里蹭饭?莫非……”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茅清兮坦然道:“我欠他一份恩情,之前在猎场,他救过我。”
冀容白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只知道茅清兮在猎场受过伤,却不知道竟然还有潘云霄的事。
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富峻!”
富峻应声而入,单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围猎那会儿夫人受了伤,你是怎么当差的?!”冀容白怒声质问,“我让你护着夫人,你就是这么护着的?!”
富峻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请罪:“主子恕罪,是属下失职!”
茅清兮见冀容白动怒,连忙劝道:“你这是做什么?当时是我不让富峻跟着,与他无关……”
“闭嘴!”冀容白怒喝一声,“我让他跟着你,就是为了保护你,他让你受伤,就是失职!”
“冀容白!”茅清兮也有些生气了。
富峻见状,连忙说道:“主子息怒,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冀容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去领罚!”
“是!”富峻连忙应道,心里却叫苦不迭。主上没明说要如何处置,那便是要重罚了。
富峻退了出去,屋子里,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茅清兮看着冀容白,眼神复杂难辨。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三寒霜,转身走了出去,将冀容白独自留在屋内。
冀容白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铁青。房内的侍女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他。
这……这可如何是好?圣驾突至澜府,如同一阵疾风骤雨,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各色珍玩、补品如流水般涌入,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某种无声的宣示。
冀容白在房中负手而立,身形挺拔如松。他时不时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
而此时的茅清兮,却还在后院,耐心地指点着长明练武。一招一式,皆是倾囊相授。她似乎全然不知前院的喧嚣扰攘。
直到府中下人急匆匆地赶来,语气急促地禀报了圣上驾临的消息,茅清兮这才猛然回神,收剑,整了整衣衫,快步赶往前厅。
她才刚踏进前厅,便敏锐地觉察到气氛的微妙与凝重。
圣上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却并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而是径直越过她,看向身旁的吉公公,沉声问道:“臧台可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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