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重生七零之老娘不伺候了! 湘水泽兰

1. 楔子

小说:

重生七零之老娘不伺候了!

作者:

湘水泽兰

分类:

穿越架空

南雁死在二零四九年的除夕夜,时辰卡得刁钻,恰是旧岁将辞、新年欲至的暧昧时分。

窗外的烟花一阵撵着一阵,没完没了地炸,拼了老命地要把墨黑的夜空烫出几个窟窿,亮是亮了,却亮得支离破碎,像块被顽童撕烂后又胡乱贴了金箔的破布。

电视里春晚的欢声笑语隔着几道墙壁顽强地渗透过来,听不真切,只剩下一片嗡嗡营营的虚热闹,衬得这屋里愈发死寂。

她躺在冰冷的床上,身下是女儿几年前寄回来的蚕丝被,说是轻便保暖,价钞不菲。

可南雁总觉得盖不暖,滑溜溜、凉沁沁的,像裹着一层不合时宜的雾气,隔绝了人间烟火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冷。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旧棉花,每次呼吸都成了奢望。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八十四岁,按老话讲,是喜丧。

街坊邻里若得知,大抵会咂咂嘴,说一句“哟,高寿啊,有福气”,至于这福气里头裹着几分真几分假,没人在意。

喜丧喜丧,重点在“喜”,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丧”,自个儿咽下去就得了。

屋子里是冷锅冷灶,连口能烫一烫喉咙的热水都没有。

唯一的活物是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叶片蔫头耷脑,边缘泛着不健康的枯黄,是隔壁那个同样孤寡的老太太去年硬塞给她的。

那时老太太自己个儿也要搬去养老院了,像是急着甩脱一个不祥的兆头。

这绿萝竟也顽强,吊着一口若有似无的气,陪她捱过了一个又一个同样寡淡的白昼与黑夜。

女儿在很远很远的国外,具体是哪国哪个城市,南雁有时记得清,有时模糊。

只记得地图上要划过一大片蓝色的海,机票贵得吓死人。

三年了,没回来过。

最后一次通电话是在半年前,信号差极了,嘶嘶啦啦的杂音里,女儿的声音像是被太平洋上的狂风吹散了的纸片,零落又尖锐:“……妈,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软弱,一辈子不懂反抗,谁都能捏你一下,连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

累吗?

南雁迷迷糊糊地想,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在天花板上徒劳地盘旋。

是累的,怎么会不累呢?

她这一辈子,活脱脱像个老旧的陀螺。

被一根名叫“亲情”的鞭子抽着,不停地转,转得晕头转向,转得磨平了所有棱角。

鞭子握在谁手里?

父母、兄弟姐妹……甚至后来,是子侄辈。

他们需要钱时,她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那点退休金和打零工的血汗钱,给弟弟凑彩礼、盖新房,给哥哥的孩子交高昂的择校费、补习费,仿佛那是天经地义。

父母病倒在床,兄嫂弟媳各有各的难处,是她这个“闲人”床前榻后地伺候,端屎端尿,擦身翻身,从深夜熬到黎明,没听过谁一句真心实意的“辛苦”。

最后老房子拆迁,那么一大笔补偿款,她眼睁睁看着大哥一家喜气洋洋、迫不及待地签了协议,手指印摁得又红又重,像是生怕她反悔。

她连个零头都没摸着。

理由充分得让人无法反驳:“雁子啊,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早就是泼出去的水了,这祖产,按理说都没你的份儿。大哥替你守着。”

她不是没委屈过。

那一次,她蹲在拆迁办门口冰冷的马路牙子上,看着大哥一家被开发商的人簇拥着,脸上笑出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她手里紧紧捏着那个磨破了边的存折,里面是她刚取出这个月全部的退休金,指节捏得发白,心里头像是被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慢吞吞地割走了一块肉,不见血,只是闷闷而绵长地疼。

冷风一吹,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记忆都褪了色。

那时候大哥还年轻,带她去村口的河边摸鱼。

她脚下一滑,掉进河里,水草缠住了脚踝。

大哥急得眼都红了,连鞋都顾不上脱,“噗通”一声就跳下来,胳膊那么有劲,一把就将她捞了起来,背在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跑,一边跑一边骂她“笨丫头”,湿透的衣襟却把她冰凉的脸蛋焐热了。

那时候的河水真清啊,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

大哥的脊背真宽啊,好像能扛起一切。

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每次她心里那点委屈和不平刚要冒头,刚想张嘴说点什么,母亲就准时开始哭天抹泪,演技几十年如一日地精湛:“雁子啊,我的好雁子,你是最懂事、最孝顺的,咱家就指望你了啊……你可不能寒了爹妈的心……”

父亲在一旁沉默地敲着那杆老烟袋,铜锅磕在桌角,发出沉闷的“叩叩”声,最后总是那句亘古不变的结语:“一家人,血脉至亲,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生分!”

于是,她就一次一次地,把到了嘴边的话,连同那点可怜的委屈和诉求,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咽得太多次,太彻底,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忘了那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像她生来就该如此,就该是那个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