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眨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竟透出几分清亮来。
李卿落刚刚准备送进口中的食物一顿,就从筷子上掉了下来。
楚帝不太满意地看着她:“你瞧瞧你。”
“半点贵女的礼仪也没有。”
“不愧是从山里出来的,就算身世血脉高贵,到底是自幼没有养好。”
“容时是怎么瞧上你的?”
说着,楚帝的眼睛里还露出一丝嫌弃来。
李卿落:……
看来,他是真的已经知道自己的**了。
见她没有因为自己是裴氏的孙女而发难,李卿落到底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他竟然说自己没有礼仪规矩。
呵,他一个将礼仪道德完全摒弃的**还怎么好意思挑剔上别人了?
“陛下,您幼时在冷宫的日子,也没有比我当初好过多少吧?”
楚帝:“大胆!”
“你竟然敢与朕顶嘴,你不想活了?”
“你可知,这世上还无人敢在朕面前提及幼时之事,因为他们都不想死。”
李卿落:“臣妇若是怕死,还进乾元殿与您一起吃饭?”
她语气淡然,一副你再如何暴跳如雷我也不怕的样子。
楚帝额头一阵突突。
上回自己就奈何不了她,还被她弄出宫受了好大一趟罪,如今自己虽然能喊来御林军将她拿下,但若是这么做了,在容时那里必然也瞒不住。
毕竟,容时可是凭着自己一人将整个御林军给杀服了的人。
想到这里,楚帝内心涌上一股自豪感。
而且楚帝有预感,若是自己要再对她下手,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必定会在御林军将她拿下之前,毫不犹豫先把自己杀了……
咳。
她倒是吃定了,自己如今拿她没法了?
不愧是那秀丽将军的孙女!
楚帝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狠狠地瞪了李卿落一眼。
李卿落:?
虽然莫名其妙,但她还是继续说道:“到底臣妇也是您臣子的夫人。世人可不知咱们是亲人的关系,见到臣妇一人进这乾元殿,到时这话又怎么传?”
“您都不在意臣妇的声誉清白了,臣妇
和您顶两句嘴又怎么了?”
听到‘亲人’二字楚帝怔了一下。
“管、管他们怎么说?”
“今日乾元殿的事谁敢泄露半点风声朕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李卿落:“陛下您又想惹阿时生气了?”
不过这动不动就割人这里那里李卿落想起从前的大梁肃王也是如此作风不由一阵汗颜。
呵如今想起来原来是遗传自这里。
“陛下您不是想知道阿时的事吗?”
“他从前在大梁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陛下您可知是什么?”
楚帝激动而又紧张地趴下头来小声应道:“阎罗杀神?”
李卿落一笑:“对。看来您都打听过了?”
“那您是否知道有一次臣妇在义庄遇见他他啊……”
二人这一说就说了大半个时辰。
桌上的饭菜也吃了大半酒也喝了半坛。
说了一会儿段容时楚帝突然兴致勃勃地要带李卿落又去密室。
李卿落:“密室?不是都烧了吗?”
楚帝‘呵呵’一笑:“你以为朕就这一个密室?”
说罢他就带着李卿落去了龙椅右边的暗门。
那里推开后里面果然还有一间密室。
李卿落甩了一下已经有点晕眩的头跟着楚帝走了进去。
好在这次里面并没有什么母妃的画像。
而是堆放了一些像是小娃娃用过的小物件。
同样有了几分酒意的楚帝拿起一个拨浪鼓摆了摆满脸都是陷入回忆的神情:“这些都是月儿幼时用过的东西。”
“原本都放在她的寝宫里朕时常也会去看看以此思念与她在一起的那些岁月。”
“但后来那里意外起过一场大火。”
“为了将这些东西抢救出来当年朕亲自进了火场好在一件也没有丢。”
李卿落这才看见他袖口隐约有些烧伤的疤痕。
难道就是为了抢这些东西而留下的?
难怪李卿落看到一些物件上分明有被烟火熏燎烧过而变得漆黑的印子。
原来是火烤过的痕迹。
等等。
冷宫里还有一个小木马他不记得了?
不过还好他不记得不然她上次也不能顺利给偷出去阿时便一件也得不到了。
李卿落还背着手参观呢楚帝突然哀怨地瞪着她:“你可知你是当真该死?”
李卿落被他的眼神冷不丁吓了一跳。
难道他要藏不住的终于露出狰狞的真面目了?
谁知楚帝下一句声音的哀怨就变成了委屈的愁思。
“你知道我画月儿那些画像画了多少年吗?”
“你一把火就都给朕烧了!!”
“朕真是恨你!”
“若你不是容时的娘子我现在就想掐死你!”
李卿落听出来了他想杀了自己的心是真的。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要不您再自个儿多画几幅?”
“不过千万不能让阿时知道。”
“他很反感您对母妃的感情……”
有些话不必挑明楚帝也明白了过来。
他涨红着脸瞪她一眼:“混帐!”
“朕思念自己的亲妹妹
“话说你怎么还不生孩子?”
“赶紧生生了朕便将这些东西……都赏赐给他们。”
他虽然满眼不舍但这一刻李卿落却能感觉得到这个楚帝虽然是个人人都恨而诛之的**但他如今对段容时的一片感情倒都是真心的。
至少爱屋及乌。
因为母妃因为段容时那张脸他对段容时绝对比段常延那个狗皇帝要真心不知多少倍。
“陛下您如此偏爱容时虽是为了弥补多年遗憾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是否想过您百年后新帝会因为不忿而针对我们?”
“不如等容时再帮您稳定了一些朝堂局势便放我们二人离开吧。”
楚帝脸上的神情一僵。
他眼神忽而变得阴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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