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溪逛了一日,怀中满满当当,直到日暮偏西,而她也恰好又累又饿,方才寻了个小摊坐定。
问了映染,她才扭头喊道:“老板,来两碗阳春面。”
那边热情一声“好嘞。”
良溪又陷入了沉思,整整一日,她都没有瞧见慕岑山。
不知郡主府的案子可有眉目。
映染放好东西,瞧见不久前经过的济善堂,想起司徒渊来。
她吞了一口唾沫,眼神飘忽,“姑娘,你不觉得那个叫司允的人,与司徒大夫有些相像吗?”
良溪忽然精神了些,“你也这样觉得。”
映染略有些心虚地晃眼瞧着四周,低头道:“我看见司允本没有想起司徒大夫的,可当他们碰面时,我一瞧,感觉像是孪生兄弟。就算是司徒大夫脸上有那样狰狞恐怖的疤痕,却依然阻挡不了他的俊俏呢。”
良溪低声偷笑,“小映染,你可是春心荡漾了?”
映染神思流转,嘟嘴赌气道:“才不是呢,我只是好奇罢了。”
这时,映染猛然想起司允初见司徒大夫时的神情。
“不过昨日的确有些奇怪,那司允见了司徒大夫,颇为惊讶,可不过片刻,他竟然低头自嘲般笑了一声,叹着‘原来如此’。”
他怎会如此说。
良溪诧异问道:“他们从前可认识?”
映染道:“我原也如此以为,可是瞧司徒大夫的神情,像是完全不知,而我也偷偷问过他,他的确不识。”
司允大人说,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悟到了什么。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快让开”的字眼传入良溪的耳朵,马背上坐着的竟是一名女子,而更罕见的是,她的装扮更像是婢子模样。
看样子她自城门口方向而来,来时匆忙又着急,险些将行人撞倒。
良溪见她下马利落,似乎顺带着一阵风,扬起裙摆,几乎是跨入那济善堂。
像是个练家子。
彼时,眼前虚影摆过,掀起一缕风,她抬眸正撞见慕岑山略惊喜的眼神。
“阿溪可是还没用晚膳?”
老板的声音浑厚,带着稳健的步子,“面来了!”
良溪略偏头,眼珠向下瞟了一眼,“显而易见咯!”
慕岑山只是笑笑,弯腰将手中的木箸递到她手中。
他拂过木椅上的尘灰,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瞧他这样子,像是有什么收获。
良溪吃了一口面,葱香混着劲道的面条,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慕司主想必大有收获呀。”
“今日的确……”
这时,济善堂门前又是一阵争吵,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只见那济善堂四个小厮围着方才走入的女子,将其步步紧逼,直至逼出了济善堂的门。
那掌柜摸着肚子,带着鄙夷的神色道,“我们这没有什么司徒渊。”
那女子倒是从容,厉声道:“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
慕岑山仔细瞧过那女子,立时起身,朝那女子疾步而去。
良溪本是低头扒拉着面,却听他中断了话,不免也抬眼看了去。
只见慕岑山神色紧张,与那女子低声说了两句,那女子便带着渴求的眼神向良溪看去。
被盯得浑身发麻,良溪又赶紧低头扒面,一边想着,想来这女子是为主人家寻名医来着,而慕岑山或许恰好认得她的主人,而现下看向她,或许是有事相求啊。
有事相求,也得等她吃完这碗面吧。
“阿溪吃完先回府,我得带她去寻司徒大夫。”
良溪剩下的面吃得很快,所以等慕岑山到了面前时,她已然吃完。
她不禁问道:“可是有何事?”
“是母亲出了事。”
慕岑山的母亲?
便是传闻中那位久居金佛寺,吃斋念佛诵经的慕母?
良溪登时起身,“那我随你一同去。”
慕岑山本是犹豫,片刻后,点头道:“好。”
他挽过她的腰,一把抱上了马。
“映染你先回去。”
到了清水巷,慕岑山便下马拖着那司徒渊往外走,跨步之大,差点叫司徒渊招架不住。
慕岑山驾马而去时,良溪环着他的腰的手,不免紧了几分。
她戳了戳慕岑山腹部,“母亲很严重吗?”
慕岑山斜视的目光一晃,“母亲久居金佛寺,曾说过无事不能打扰她,想来这次病急又严重,否则不会这个时辰还派银莲下山来寻大夫。”
道理是如此。
不过她倒是更加奇怪了,无事不能打扰她,可为何连儿子成婚这样的大事,她也不曾现身呢。
他的马在黑夜中奔袭,耳边呼啸的风不止。
但她百思不得其解,挪了挪,附至他耳边,大声问道:“为何成婚之日不见夫人?”
慕岑山没听清这句话,他手中的缰绳恍然间拉了一下,寻求片刻的停歇,妄图听清她的话,他问道:“什么?”
良溪觉得是风的缘故,导致她贴耳都听不清。
只好一字一句,提声喊道:“没、什、么!”
索性作罢。
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偏头瞧见司徒渊脸上惊恐的神情,那换作银莲的女子也如慕岑山一般,疾驰而奔,丝毫不敢松懈。
他们疾驰在赶往金佛寺的必经之路上,却见那不远处似有马车停靠。
而自看见到靠近的这短短的距离,良溪明显发觉那马车不曾有任何的挪动,靠近的一瞬,她这才发觉那马车上的马夫居然瘫倒一侧,像是昏睡过去。
因疾驰所掀起的风,扬起马车周身的尘土,而良溪恰恰是这一刻嗅到一股曼陀罗花粉的味道。
慕岑山也感觉到不对劲,便拉住了马,停了下来。
银莲本已跑出百步之外,见状,也只好勒马掉转而来。
慕岑山缓缓靠近马车,便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流水一样的东西,缓慢滴落下来,但却无流水之势,似是更加粘稠。
他查探过马夫的鼻息,“只是昏睡过去了。”
良溪燃了火折子递给慕岑山,就着光,他蹲下身子恍然看见车马之下一大滩血水,而抬眸一看,只见这血水乃是自马车之内,顺着缝隙缓缓滴落下来的。
瞧着这血迹,晕染了整个马车底部,但想是车内人失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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