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了趟吏部张尚书府里议了个事,回程路上,赵玦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惹得三宝心中疑惑。
“今日赏桂宴上那位穿着藕粉色衣裳的是哪家的娘子?”半响,赵玦状似随口问了一句。
“啊?”三宝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什么藕粉色衣裳的娘子,“敢问殿下,您说的是哪位?”
“就是宴会快散时,和张夫人交谈的那位。”
“奴才不认识。”
赵玦抬起头来,冷冷瞥了他一眼,“干什么吃的。”
“奴才平日里也不跟这群小娘子们打交道,自然对这些面孔不太熟。”三宝为自己狡辩着,眼看着赵玦脸越来越黑,连忙保证,“殿下放心,奴才这就派人去查,保准不出半个时辰就把她找到。”
“那还不快滚去干。”赵玦不太耐烦。
三宝坐在马车上掀帘,看了看外面飞速移动的楼阁,咽了咽口水,“现……现在?”
赵玦懒得回应他,闭上眼睛养神。
“殿下,奴才查到了。那位娘子是怀化将军府上的长女沈穗宁,年方十七。”
见没了下文,赵玦不满开口道:“孤看你最近是越来差劲了,不会回话就滚去殿外呆着。”
“奴才知错,只是奴才未见沈娘子有什么异常,不知该如何……”
“她可有婚配?”
“这,这,”三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心中悲鸣,“坊间早有传闻,说是要和谢家的郎君谢风华定亲,只是还未有确信。”
赵玦一时间连信笺上的字都看不真切了,缓缓抬头,久久才吐出两个字:“是吗?”
罢了。
“你任职的事无需担心,孤会为你安排好的。”赵玦揉了揉因休息不好而疼痛的太阳穴,对着底下的人说。
“风华此次前来是有其他事情相求。”
“哦?什么事?”
“风华是想请殿下为我在圣上前求一桩婚事。”
赵玦愣了愣,心中有些不安,半响才开口:“什么婚事?”
“是我与沈将军之女沈穗宁的婚事。”谢风华作揖,“风华早就知陛下念及先祖旧情,挂念着为我谋个好婚事。只是我与穗宁幼年相识,早有情意。感念陛下心挂,风华觉此事绝不能草率而定,顾在此想请殿下在陛下面前求个姻缘。”
“幼年相识?”
“是,我们母亲乃闺中密友,常有交往。”
“……可以。”
罢了。
“近日偶见友人得赠芳枝,欣悦之情,溢于言表。孤观之,竟生欣羡。观府中桃花将败,谢府应如是。不如,折枝相赠?
明日申时,城西私宅静心苑。”
没头没尾的。沈穗宁捏着纸条,心情复杂,想着平日里的信笺不都是光明正大送来的,怎么这次成了这种偷偷摸摸送来的隐晦的纸条。
此人莫不是有什么怪癖。沈穗宁嫌弃地蹙了蹙眉头。
她将纸条攥在手里,走到了院子那棵桃花树下。如今桃树上的花基本上都榭了,给绿叶让了地。
沈穗宁仰着头,细细挑选起来,左选右选都不太满意。最终只得选个还能凑活的。
就那枝吧,她心想。
“雪生。”
“唉。娘子有何事?”
“你明日午时,”沈穗宁想了想,觉得时间还是太早,花容易萎掉,“未时吧。明日未时,把那枝桃花剪下来,放到花瓶里。花瓶里别忘了再加些水。”
雪生顺着沈穗宁的手指望去,“娘子哪枝啊。”
“那枝最艳的。”
所有的桃花在雪生眼里都一个样,实在看不出那枝最艳。
她挠挠头,“娘子,奴婢看不出。”
沈穗宁无奈,只好寻了其他人,又细细交代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说明白。
雪生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那枝到底艳在哪。
“娘子,这长得不都一样吗?”她疑惑问道。
“一样吗?我怎么看着大不相同。”沈穗宁还站在树下,又仔细端详了一会那枝桃花,肯定道。
“行了行了,再仰着你那个头,小心一会脖子断了。记得明天给我剪下来,仔细一点。”
“到了吗?”
“还没呢。”雪生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摇头道,“娘子,你这次是去干什么啊?”
沈穗宁食指竖在嘴上,“不是告诉你了吗?少问少看,多做事就好了。”
“奴婢知错。”
“到了吗?”沈穗宁又问。
“快了。”
宅子不大,门外无人。但沈穗宁能隐隐感觉到,暗处怕不是有不少暗卫。
“你们且呆在这等我就好。”
雪生正想要说什么,想起沈穗宁告诉她的话,乖乖闭上了嘴。
赵玦已经在院中等着她了,见她真来了,手里还拿着花,脸上瞬间扬起得逞的笑意。
他低头看了看花,又抬眼看她,抛出一句让她措手不及的问题:“只有一枝?”
见他还挑起刺来,沈穗宁扫了一眼他空空荡荡的手,环抱双臂,挑眉问他:“你不是说折枝相赠?”
“是啊。”赵玦点点头,语气依旧平常,似乎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那给我的呢?”
赵玦侧身,引她看向院内。
只见不远处的亭中石桌上,满满当当放着一大束精心捆扎好的桃花枝,每一枝上的花都开得绚烂,远远望过去如同堆霞砌锦,比她手中的这枝不知惹眼了多少倍。
“我当然也折了些。”
沈穗宁举起她手中孤零零的一枝桃花,与他满桌的灿烂相比,顿觉得有些寒酸,遗憾地说:“我这个真的小巫见大巫了,你哪里还缺我这一枝。”
“怎么会呢?”赵玦接过那枝桃花,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指,“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亲手折花了。”
沈穗宁莫名地心虚,这个可不是她亲手折的,是遣下人折的。
赵玦拉着她,走到石桌前,“怎么样?我挑的好看吧。”
“好看,好看。”她看着赵玦映在桃花里的脸,这话也不知道夸的到底是什么。
赵玦带她在石桌前坐下,递给她一杯茶:“喝杯茶吧。”
沈穗宁摆摆手:“不喝不喝,喝了总是睡不着。”她一时兴起,想逗逗他:“你今日叫我来,就是来送花的是吧。那这花也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佯作要走的样子。
见似乎她真的要走,赵玦一下子就慌了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再陪我一会好吗?”
“好吧。”沈穗宁又坐下,大发慈悲道。
刚从谢府出发时,天色还是大亮的,这才踏入静心苑没几时,天就开始昏沉。
赵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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