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钟表声响彻在肃静简欧的会谈室内。
“你是说,你梦见自己和一个人未来会发生性/交关系?”克林先生面露诧异,“你能确定这是预知,而不是梦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兰登摩挲着手里的钢笔,淡淡看他,“克林先生,我不是色/情狂。”
“不,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对那位见色起意而做春梦,只是在确认预知的真实性。”
“我不会出错。”
克林先生哑然,但很快又叹笑:“兰登,这不是什么坏事。这说明你未来会拥有伴侣,而很巧的是,你现在就已经遇到了他。”
“不。”这回轮到兰登反驳。他将钢笔摆到桌上,声音沉重干脆,“我不需要伴侣,他也不可能成为我的伴侣。”
克林揉了揉眉心,叹气:“兰登,你对自己的异能太抗拒了。”
这不是第一次,兰登似乎非常厌恶于自己使用异能后看到的未来。曾经有一次,他在异能中看到未来的自己在对决中战胜年长者,于是那次对决里,他丢掉武器直直朝对方的枪口撞过去,以一种平静到癫狂的姿态寻死认输。但最后他还是赢了,因为那名年长者忽然癫痫中风,直接瘫倒在地上。他不战而胜。
“兰登,你应该去试着接纳自己的未来。能够提前看到将来的一切,对你不是坏处。甚至任何人都会觉得那是神明的恩赐。”
“那神明大概很厌恶我。”兰登面无表情,“用未来的我折磨现在的我,它此时应该吃着爆米花笑得很开心。”
“……好吧我们暂且不提这个话题。说说那位吧,你抗拒他和你产生性.关系吗?”
兰登顿了两秒:“嗯。”
“为什么?你很讨厌他?”
“我不需要伴侣。”
“你这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克林两手交叉认真询问,“只单纯从你的角度看,兰登,你觉得你有可能会喜欢他吗?”
“没有。”兰登回答得很果决,“我对他没有兴趣。”
空气凝固无声。
克林先生摁着太阳穴头:“那我们还是聊聊你预知的内容,除了产生性关系的部分外,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没有。全程只有性/交和他的哭声——”
“这部分的内容可以不用那么详细……有屋内场景的细节吗,是不是你熟悉的环境?”
兰登回想那段画面里的细致场景。其实很多碎片的细节都被模糊了,他剥夺的是未来自己的意志,看到的也只有未来的兰登想看见的东西,而那些里所有的一切都只跟谢枳有关。他的脸,他的泪水,他不断被撞击破碎的呼吸,还有咬着手指强忍的尖叫。
周围的场景?那不重要。
但兰登努力回想,还是找出了一点破绽。
少年身下的床单颜色。
鸢尾花的淡紫色床褥,布料上乘,触感丝滑柔软。这原本是兰登的床具,但就在不久前,这些东西成了谢枳的所有物。
宿舍。谢枳的床。
就是他们未来性.交的场所。
兰登深深闭紧眼,浓烈的疲惫将他席卷。他伸手摁着眉骨,力道重得拿开手时还能看见两道红红的指印。
这是在告诉他,他未来不仅会和谢枳拥有性.交关系,而且还会堂而皇之地在四人宿舍里做.爱吗?
太可笑了。
克林注意到他的异常,问道:“兰登,那个环境你是不是很熟悉?”
兰登缓缓睁开眼。他坐直身体,摸着凸出的腕骨,否认:“不。”
他本能地想要反驳这件事,他可以告诉克林自己预见了和室友做.爱,但是不能告诉他是在寝室里做.爱。
这不道德,甚至让他觉得自己下贱。
性.爱是很正常的行为,但发生在宿舍里不是。
性.爱可以充满快感,但和未成年不是。
“真的不认识?”
“嗯。”兰登知道光是这样说没办法打消克林的怀疑,“我只是在企图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那么,是在他成年前,还是成年后。”兰登一板一眼地沉声,“克林先生,你应该不希望在警察局见到我。”
克林觉得他保守得有些过分了:“可现在也有不少年轻人会——”
“如果我是在他未成年前做的这件事。那么,我会主动去警局。”他平静地看着克林先生,“我不需要伴侣,不会和谢枳达成预知里的关系,并且,我不会上一个未成年人。”
这番对话最后以兰登的笃定结论作为结果。
餐刀划过餐盘发出刺耳的兹拉声,兰登回过神,听到少年清列的笑声。他在餐厅里来回忙活,就像一条颜色鲜艳的三湖慈鲷,有着极强的环境适应能力。如鱼得水,美不胜收。
“谢枳,D4桌的客人用餐结束了,记得去收一下盘子。”耳机里马妙学姐说道。
谢枳收掉D4桌的餐盘,发现餐桌很干净,除了盘内剩余的血渍外,桌布平整得像是没有任何人莅临过,给他节省了整理的功夫。
“奇怪,D4桌那人今天吃得挺快啊。”马妙学姐一边清洗盘子一边道。
谢枳疑惑:“他前两天也都是来这里吃饭的吗?”
“是啊,不止是4楼,就连座位也一样。每次都要坐到餐厅中午关门才离开,两回都被我撞见了,印象深刻得很。”马妙学姐说着怼了怼他,“你和他应该是一个宿舍的吧。马瑟都跟我说了,你在宿舍的生活应该不好过吧。”
谢枳没说坏话,“大家人都很好啦。”
“说谎。”马妙努了努鼻子,“这些人就算骨子里是善良的,性格也不会好相处到哪里去。你要在一群傲慢的少爷间存活,不会有那么容易。”
她看向谢枳。少年的长相足以称得上漂亮,却又完美地中和着几分帅气。还是个小家伙。摘掉手套,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谢枳笑弯眼:“姐姐。”
马妙一顿,把另一只手套也摘了,跟蹂躏毛绒玩偶一样的揉着谢枳的脸:“哎呦你要是我亲弟弟就好了,我要是有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弟弟,出去都能威风3000倍!”
谢枳被她蹂躏得说不清楚话:“马瑟…知道……会哭的。”
“让那死小子哭去,上次从我这借了2000块买游戏机还没还,你记得让他双倍还给我!”
“行了。”她心满意足地松开手,“食堂快关门了,这没什么活要干。代练的雇主我把联系方式推给你,钱已经谈好了,帮你多争取了一点时薪是120,下午课结束你就到竞技场去吧。”
谢枳摸着被揉红的脸,“谢谢姐姐!”
脚下生风一溜烟瞬间跑走。
离开食堂,谢枳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打开手机。
和雇主成功加上好友,对方的头像是一寸照自拍,昵称只有一个“庞”字。他让谢枳从今天开始就去竞技场代练,每天至少要待够1个小时,这样才能顺利在本学期结束前完成。下午的课程结束是5点半,抛开吃饭的半小时,基本上七八点就能结束回寝室。
谢枳爽快答应,一结束军事理论的课程就往竞技场去。
马瑟火速把书本塞进书包里,快步追上他:“我也去我也去,我还没去那里竞技场逛过呢!”
竞技场不对第一学期的新生开放,所以他们想要进去必须要有高年级的前辈带。刚好谢枳做代练,得去竞技场找他的雇主拿通行证。
艾尔拉斯军校共有五座竞技场,学期的期中期末的班级对决、模拟竞技、模拟训练,以及一些运动会赛事项目都会在这里进行。
他们到了A入口大门前,谢枳给雇主发去消息说自己到了。
两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前。正值五月的艾尔拉斯基地白日体感温度可高达35°,十分钟过去,迟迟没看到那个学长的身影,马瑟狂擦脸上大颗大颗淌落的汗珠:“他不是说就在竞技场附近吗,怎么还没到?是不是他找错入口了?”
“入口照片我拍给他了,不应该找错。我再问问。”
【致敬我逝去的狼尾头:你好,是A入口这里等学长对吗?】
【庞:催什么催】
【庞:没耐心做什么代练】
“我靠这人什么语气啊!真当自己有钱就是爹吗!”马瑟凑过来一看立马炸毛,“我姐怎么给你介绍这种雇主?”
“没事,我再等等。”谢枳收起手机,“这里太热了,你先回去吧。我拿到通行证后下次再带你来这儿。”
“我不要。”马瑟两手叉腰,昂首挺胸,“这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欺负你怎么办,我跟你一块等!”
从小到大谢枳还没当过被欺负的人,没多说什么,勾上马瑟的肩膀:“好啊,那咱俩一块等。”
在入口顶着厚重闷热的高温等了二十分钟,谢枳终于看到一个黑色平头的男人走出来,身边还围着其他军校生。他环着胳膊停在谢枳和马瑟跟前,语气不耐烦:“你没长腿不知道自己进来吗?还要我出来找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花钱的主人?”
马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倒打一耙。
他张了张嘴,真要跟人当众吵架其实有点畏缩,可看到旁边比自己还小的谢枳,那点莫名的责任感疯长,硬着头皮往前一步:“是你有病吧,我们,我们才刚入学没多久当然没有通行证!所以才要你送过来啊!”
男人皱眉:“哪来的死胖子?”
“谁胖了!我才160斤,你这个丑得能把蟑螂吓爆炸的死平头,我——”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马瑟突然被凭空一脚踹远砸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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