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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泼水循环

小说:

反季的风吹乱花期

作者:

题叶帖

分类:

穿越架空

13

丹厌离在电话那边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你姐夫的项目你问了吗?”

“问了,人家说全凭本事,杨立东没本事,合作不了。”

丹厌离默了几秒,“行。”

丹西有些讶异,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好说话,就听丹厌离继续讲:“下周你生日宴会,在家办,邀请的人我都安排到位了,你回来就行。”

丹西不愿,“妈,我不想办。”

丹厌离:“妈妈只想你回来吃个饭,丹西,你要我求你吗?”

丹西紧了紧眉,“哎知道了。”

丹厌离又说:“问你姐一声,好歹是你的生日,她难道不回来?”

丹西脸色彻底沉下来,“妈,我说过别用我去威胁我姐。”

“那你记得回来。”丹厌离挂断电话。

他在车里坐了会,又是搓手又是挠脸的,最终没忍住给老姐打去电话。

意外地,丹南接得很快,“咋?”

丹西却陡然沉默。

“丹西?”

“哎,是我,”丹西说,“你在哪呢?”

丹南:“医院。”

“哦……”丹西知道丹南在陪老师这件事。

听他沉默,丹南那边的人声逐渐变轻,应该是她走到安静的地方。

“丹西,怎么了?你声音不对劲。”

没怎么。

刚听见季知节说喜欢你,而已。

丹西清清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回来也不请我吃个饭,我都没见过你。”

丹南在电话那边笑了声,“行啊,改明请你。”

丹西:“我还不知道你?说下次就是下辈子。”

丹南:“那周六请你,下周不生日了吗,一起把礼物给你。”

丹西歪了歪头,“你还记得啊?”

丹南:“哪年漏过你的。”

丹西心情稍微好点,翘了翘嘴,又压下去,没忍住问:“姐,你到底……嫁了谁啊?感情好吗?就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没有那什么,离婚的可能啊?”

丹南:“怎么,你也坠入魔道,开始帮着家里打听我了?”

“哪能啊!”丹西拔高音量,“我是为了——”

又戛然而止。

丹南等了几秒,追问:“你怎么也染上了话说一半的陋习?”

就听丹西声音已经焉了,“没什么,你记得啊,周六请我吃饭。”

“欠不了你的。”丹南把手机揣兜,继续靠在墙边隔着玻璃窗看着诊疗室。

刘弥初正戴着面罩,用雾化机吸入支气管扩张剂,她疲惫地靠在躺椅里,面颊和脖子因为并发症而水肿,双目紧闭,眼下的乌黑是连日来因为骨转移而带来剧痛,只能在半夜睁着眼,等待打进去的那针芬太尼起效。

丹南回来快一个月,眼睁睁看着刘弥初从笑吟吟聊天的人,开始频繁咳血,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停下喘气。

原本还能和她斗嘴的老师,已经开始嗜睡。

可丹南发现自己还有好多话没说完。

时间凌迟而过,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刘弥初。

对于这个事实,丹南无能为力。

二十分钟的治疗时间过去。

刘弥初被护工推出来,丹南自然地迎上去为她整理肩头的氧气管,顺便接过轮椅的把手。

“让你在屋子里等,非在这站军姿。”刘弥初说完,咳了几下。

丹南突然没由来地烦躁,“我年纪轻轻能站死在这?”

这个科室的病人和家属最怕听到这个字。

护工闻言面上表情一僵,下意识低头看。

轮椅里的刘弥初却没表现出任何不悦,自顾自调整着鼻导管。

“祸坨子,推我去花园走走,想去看天鹅。”

丹南闷声照做,中途推着她去了趟病房,拿了厚衣服和毯子。

医院的私有花园是中式园林,常青绿植,应季花卉,各处能见设计巧思。

可丹南无心看,径直推着刘弥初去看那些人工湖里的天鹅。

莫名其妙,中式园林里养天鹅。

丹南现在看什么都不大顺眼,包括这些肥硕的傻白鹅。

所以发言上也不太礼貌,一个二十七岁的人类对着几只天鹅评头论足,甚至略有刻薄。

活像一个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的孩子。

她急切地等着刘弥初和自己说点什么。

但刘弥初只是偶尔咳嗽,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喂鹅。

丹南只好自己找话题,“你现在还爱《羊脂球》吗?”

比起好友季逢春,丹南对于文学的涉猎仅仅停留于勉强维持文化和道德水平的范围。

偶尔看点能够激发多巴胺分泌的爽文。

从未用心陶冶自己的文化情操。

出事被接回那一年,刘弥初竭力安利《羊脂球》这本书。

莫泊桑写了在战争期间,羊脂球和贵族商人同车逃亡,众人鄙夷她又不得已通过夸赞她获得食物。为了通过军方检查点,不惜利用《圣经》逼她献身一个有暴虐癖的军官,逃出生天之后,车上的人又对她冷漠疏远。

写尽了人性的道貌岸然。

刘弥初告诉丹南:“道德标准总是灵活变通,成全她人的前提是首先是自己的一切作为人的权益得到保障。”

“你会遇到很多人,即便有血缘关系,她们也只是你的同车人。”

“记住羊脂球的下场,不要忘记伤害过你的人和事。”

她和她并无血缘亲情,她教她:人性的底色是险恶,道德的基准是虚伪。

人唯有自保。

被亲生母亲造成的心房早已挂满铁锈,听到这些话,却从锈迹猩红中炸开铮鸣。

丹南试探:“如果你也伤害我呢?”

刘弥初回答:“那你一定不要原谅我。”

所以投票那件事之后,丹南再未刨根问底,刘弥初也深知道歉无用。

一直到现在,丹南眼瞧着老师日渐消残,紧紧闭了闭眼,然后缓缓松开攥紧的双手,走到刘弥初身边,蹲下。

问出了那个问题。

“刘弥初,你开始抽烟是因为我吗?”

你得病,是因为我吗?

丹南是一个能够从任何感情中及时抽离的人,除了面对生死。

她很清楚,肺癌和抽烟脱不了关系,更清楚当时刘弥初开始抽烟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从见到刘弥初第一面时就压在喉咙口。

丹南也曾自私地麻痹过,恍若站在河边,看着水流满淌,只要不湿了鞋,那就没关系。

问出口的时候,已经做好内疚到死的准备。

可如今汹涌冷河已经没过口鼻,窒息感如影随形。

她想要听到答案,又害怕听到答案。

风声刮耳,湖水被天鹅脚蹼拨得乱响。

刘弥初撕面包的手一顿,指尖微微颤着,她紧了紧眉,继续投喂天鹅,忍着喉口的酸痛。

“大姐,你别自作多情了好吗?”

丹南所有正儿八经的难受都被这句话捶岁。

“谁大姐?”她指着自己问,“我?”

刘弥初哼笑一声,“首先,我呢,外公就是肺癌去世,这病的确有家族聚集性,咳咳,这是易感性的原因。”

“其次,你以为你是什么绝世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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