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他喃喃着，扫开办公桌上的东西，托起温礼让她坐在桌沿上。
他俯身，双手撑在温礼身体两侧，密不透风地将她环住。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蓝奇异的光芒，勾着唇角：“温礼，我知道你喜欢我。”
温礼抬脚去蹬他，却反而被他揽住小腿挂在腰间，温礼脸颊一红。
他捏着温礼的腿弯便吻了下去，温礼紧闭着牙关，不肯让他的舌头探入。
于是温则的唇严丝合缝地抵着温礼的唇，两人的嘴唇因为剧烈的摩擦而变得殷红。
温则喃喃道：“温礼……温礼，说你喜欢我……不准离开我。”
鼻息之间满是荷尔蒙的味道，温礼失去耐心，却又怕伤到温则，在他嘴唇上轻轻撕咬，却被他当作玩闹的情趣，顺势将舌尖探进她口中。
一切空气全部被夺走，一切呢喃全部被咽下，温礼无力的舌尖无可抵抗地被拨动、吸吮。
涎水交织，温礼仿佛感到大脑中可供思考的氧气消耗殆尽。
温礼发觉自己已经身处于千米危崖边，岌岌可危，即将受到热情的驱使而不由自主地纵身投入。
但是，不行……
她不得不如此瞻前顾后。
谁能确知温则疯狂的占有欲不是来自程序驱使呢？
也许就是有人和温礼一样，喜欢这一款，于是定制这一款。
这让温礼总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温礼无法挣脱温则，但她知道如何制服温则。
她沉默着，放松身体，抬手换上温则的脖颈。
温则一开始感受到一种疯狂的喜悦，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一滴咸咸的水珠顺着温礼的脸颊流进了两人交缠的双唇。
那滋味并不好受，温则的机械心脏几乎停滞。
察觉到温则动作的停顿，温礼乘胜追击，偏开头，两人的唇终于分开，还勾起一丝银丝。
温礼将头埋到温则的颈侧，眼泪如同滚烫的烙铁不断烙在温则的脖子上、心里。
“温则，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温礼尽量将语气放得很可怜很害怕，但实际上，抛开温则仿生人的身份不谈，她对于这一套简直喜欢得脊椎骨都在发麻。
“放开我吧，温则。”温礼仍劝说着，“记得我们的机器人守则吗？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我。”
温则抬手扣住温礼的后脑勺，另一手则是紧紧扣住温礼的腰，像是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许久，温则退后一步，温礼重新获得自由。
他伸手抹掉温礼脸上的眼泪。
他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气质尊贵而冰冷。显而易见地，他已经羽翼渐丰，身价不菲，但却用一双哀求的眼睛看着温礼，仿佛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温礼狠下心，扭过头错开温则的眼神，否则那眼神会让她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
“温则，我要搬走了。”
“也许你完全不明白，你是一个仿生人，你对我的执念全部来自已经写好的程序，而不是真的发自内心。”
温礼说着吸了吸鼻子，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是她不愿意的，但是别无他法。
于是她带着哭腔继续说下去。
“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所以，我要走了。”
温则在一旁垂头沉默着，一动不动。
这个问题不是温礼第一天提出，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他的爱的怀疑永远横亘在两人之间，温礼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他是真的爱她，不是因为程序设定，只是因为她是温礼。
他缄口不言，是因为知道苍白的解释无法改变温礼的想法。
但温礼以为他是默认了，便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温礼刚拖出一个行李箱，拉开摊放在地上，门口就投下一片阴影。
温则立在门口，口吻平静：“衣帽间里的衣服呢？装不下吧。”
温礼犹豫了一下。
“那些都是你花钱买的，太贵重了，我还是不带走了。”
“是吗？那这些呢？”
温则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大堆盒子，全都是温礼藏在衣帽间里的东西，此时被哗啦啦倾倒在地上，有的盒子不牢固，东西直接掉了出来。
温礼手上的动作一顿，脸颊像是火烧云一般。
“这是你买的吧？打算怎么带走？还是说决定留在我家，供我回味？”
下流而又无耻。
温礼恼羞成怒，正要发火，温则缓慢迈动步伐，走进房间。
而房门被砰一声关上，阻挡了大部分光源，屋内晦暗不明，温礼紧张地站了起来。
温则发出一声温礼从未从他口中听到的嗤笑，或者说——一声冷哼。
他从地上随意捡起其中一个，跨过剩下的一堆，走向温礼。
外包装被他扯开，随意地丢弃在一边。
他在温礼面前站定，将东西凑近鼻尖，痴迷地嗅闻。
“温礼，你用过这个。”
笃定的语气。
温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子，她一把将东西拍到地上，又顺手狠狠扇了温则一个巴掌。
“变态、恶心鬼，混蛋！你给我滚出去！”
温则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脸颊上清晰地浮现出温礼的五个指印。
许久，他才哈哈笑着回过头，像是一个疯子，拉住了温礼的手，心疼地来回揉搓。
“温礼的手疼不疼？温礼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不离开我。”
“我非离开你不可。”
温礼冷着声音，将手用力抽了回去。
温则的脸色瞬间变了，由刚才的痴迷、哀求，变得阴郁而笃定。
“想都别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房间窗户那边响起了金属活动的声音。
而随着那声音结束，温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疯狂而又满足的微笑。
温礼察觉出不对，冲到窗边拉开窗帘。
这一幕使她目瞪口呆，窗外竟然升起了铁栅栏，栅栏之间缝隙极小，绝对不容一个成年人钻入钻出，温礼用手去推，那栅栏固若金汤、纹丝不动。
她猛地回过头，看着站在晦暗处的温则，他脸上神情并不清晰，而此举的意味却已经非常明显。
温礼难以置信：“你是要囚禁我？囚禁是违法的！”
温则慢条斯理地摘下领带，一颗颗解开扣子，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就在温礼愤怒的目光中，走到了床边。
随后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睡觉吧，温礼，不早了。”
“我要报警！”
温礼拿出手机，试图拨打报警电话，却发现连信号都没有，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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