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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明肆

小说:

妄折她Ⅱ

作者:

司雨情

分类:

穿越架空

总有些蛛丝马迹在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变化,是各自在往不同的两条路上行进。

虽然亲近,但他把自己摆在了大哥的位置上。

明疏搅动着藕汤,半晌无话,安静尝了口。

错过了最佳入口的时机,有些微凉了。

白婳不说话,他先破冰:“我听阿吉说,三弟昨儿个招惹了外债上门,父亲发了好大的火,你也在场?”

“在。”

“跟三弟吵嘴了?”

白婳眼睛飘忽回避。

“……只就事实争辩了几句。”

明疏放下那碗汤,“我这三弟心胸狭隘。”

“我不怕他。”

他语重心长道:“你素来稳重,没必要与他口舌之争,他说自任他说去吧,何须平白扯上自己,日后三弟若闯祸,也是父亲与姨娘善后。”

白婳知道大公子是关心她,但心头还像堵了一团棉花。

她说:“旁的也就罢了,他出言不敬妄议兄长,故意说在我面前,我不能当作没听到。”

明疏微不可察叹了一息,但白婳还是听见了。

她端坐着,眉眼微微垂下,叠在一起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掌心,气氛没由来变得有些拧巴。

窗外的翠竹上飞了只鸟,竹叶沙沙,衬得屋里越发安静。

虽然不过初秋,然明疏畏寒,腿上搭了条薄毯,搁在上面的手腕有些苍白文弱,好像只有一层薄薄的皮,稍微一动,牵扯的筋骨显形。

他盯着那有些瘦脱相的手腕。如果不是因为明晏骂了他,白婳不会轻易被激起情绪。

“白婳。”

明疏的声音显得平静。

白婳心中潜藏的那根弦忽然被拉紧,她好像预感到大公子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

“汤都凉了吧,我喊阿吉来送给厨房热一热,快入秋了,还是吃些暖和的。”她假装没听出来,若无其事唤来了阿吉,“顺便再叫小厨房给公子炸一份油饼来,他就爱这么吃。”

吩咐完这些白婳重新坐回来,但不敢与明疏对视,害怕看见一些让她无法接受的眼神。

“……”明疏将她的忐忑看在眼中,又不忍心再说。

他握紧掌心又再松开,“若三弟寻衅,避着他些,来找我,或是找母亲帮你解决。”

白婳揪着的一颗心终于轻轻放了下来,莞尔道:“好。”

原本她过来是想试探一番明疏对提亲的看法,现下也是没机会再问出口了。

第二日,白婳又再去了趟侯夫人那。

简单寒暄一番后,白婳才说明了来意:“……母亲,下聘的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先不着急。”

昨日大公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在她心中盘旋了一整晚。

白婳不敢逼急了,怕适得其反。

侯夫人有些意外:“是老大的意思?我去问问他。”

她要起身,被白婳按住了,笑着说:“是我自己的意思,这么些年都等了,不急于一时,二公子回京在即,慌慌张张的也容易出错,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想落下什么遗憾。再说我爹娘留下的产业如今都是容伯在帮我打理,许久没管了,若要收聘礼,我还要抽些空闲给他添位帮手才是。”

侯夫人思忖片刻道:“你说的也有理,确实仓促,是母亲思虑不周了。本来没事,若是刻意赶在老二回来之前匆忙将事情办了,反倒显得像有什么。”

“母亲说的是。”

这厢劝下了侯夫人,从主宅里出来,白婳还有些神游,脑海里反复出现大公子未说出口的那句话。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竟是觉得,公子想悔婚。

尽管他忍住了,白婳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难受。

初秋的第一片菊花已经开了,虽还未至最茂盛的时候,但园中也算是有了些颜色。

突兀的一声口哨传来,调子顿挫,略显轻浮。

白婳的注意力被拉回来,这才见路过的凉亭里,那位才挨了罚的三公子歪躺在里面,满脸挑衅看着她。

明晏在祠堂跪了一整日,才被柳姨娘在明忠海那又哭又闹的捞了出来。

据府医说那一脚踹得他胸闷气短,有可能伤到了肺腑,膝盖也跪得又青又肿,这两日走路都费劲。

但白婳看他的样子,是还没有受到教训。

这些年走了个二公子,明晏是把他二哥的纨绔名号给贯彻到极致,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卑劣,也更狡猾。

“白婳,每次看见你,我都要感叹老大艳福不浅,只可惜,暴殄天物。”

明晏穿了件天青色的外袍,上绣卷云暗纹,脚踩一双雪白的鹿皮靴,应是膝盖没好,坐姿有些不自然。

他的五官随了柳姨娘,下巴尖细,颌骨线条柔美,吊着一边的眉梢,眼角一颗粉痣,不笑时候都显得含情脉脉。

一副好皮囊,里头塞了个酒囊饭袋。

白婳只看了一眼,不理会他的恶意挑衅。

她往前走,明晏却是不依:“白婳,三哥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他声音大,几个打扫的丫鬟视线看过来,以为是主人家起了什么争执。

白婳停下来,还没说话,明晏先笑了:“跟哥哥说说,老二回来,你心里慌不慌?”

隔得远,丫鬟们听不太清,接着扫地。

明晏的目光毒蛇一样爬过白婳的腰和腿,冒犯之意十足:“你害他狗一样被赶出家门三年多,我要是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把你压着办了,看你还怎么嫁老大。”

他嬉皮笑脸,看白婳的脸色刷的沉下去,明晏哈哈一笑。

但白婳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不再看他,镇定冷淡道:“原以为三公子出了祠堂能有所收敛,不想还是未曾受到教训。”

“就这样?”明晏睁大眼,故作恍然大悟,“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你那日府门外咄咄逼人的气势去哪啦?哦,我知道了,骂你可以,骂你的疏哥哥不行。他瘫了那么多年,心里不记恨你吗?要不是因为你,当时他也不会得罪到九殿下。”

白婳牙关咬碎,手脚阵阵发麻,仍是告诉自己,莫要与他较真,否则正中下怀。

明晏不是一次两次挑衅她了,从前甚至有过露骨调戏,白婳统统置之不理。

当初二公子被赶走,虽不是她的本意,但让侯夫人母子分离多年,她心中总是自责,便一再退让,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若闹大了再让当年旧事重演,客居的小姐让府宅内这么一个两个的男人都围着她打转,恐怕流言也能将她给逼死。

而明晏就是吃死了这一点,觉得她是个好拿捏的软骨头,越发蹬鼻子上脸。

却不料那日宅门前,兔子竟也有咬人的时候。

害得他被老头子那一脚踹去了半条命。

白婳没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明晏皱眉,很不喜欢这个眼神。就好像在说,来日方长。

她这深深一眼,似倾注了许多复杂的东西,而后全部收回,淡漠离去。

这次明晏没再拦她。

他望着那笔直离去的背影,冷哼:“死丫头,迟早叫你落我手上。”

昆山书院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山高水远,陆路走上一月有余,还要换乘大船,走上个十余天的水路。

初秋的金风吹到船上,燕世子一上船就开始变得吵闹起来,要温酒要吃食,洋洋洒洒摆了一桌,一同上来的靖王笑他:“不知道的当你下酒楼来了。”

燕世子大咧咧坐下:“跟既舟这客气什么,吃他几盏子酒吃不穷。”

他叫的是明肆的表字。

明家那三位公子,都是一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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