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智,你怎么了!”
杜淮林惊慌失措下把婚服打翻,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何村长和吴丽。
这两人与何智一样,死僵的白肉毫无血色,吴丽比看见她上吊模样要好一些,眼球如死鱼一般凸出,看见杜淮林便亲昵唤他。
“杜哥,这喜服好看,你穿上圣尊一定满意。”
杜淮林:“吴丽??!你不是——”
杜淮林没说出那个字,他怕会莫名激怒吴丽。
“我来帮杜哥换上这件喜服吧。”说着,吴丽捡起地上的喜服要给杜淮林换上,她摊开这喜服杜淮林才发现,这是件带着大裙摆的女性婚服。
这婚服像是几块红布拼凑在一起,上面还有蝌蚪大小的符文,比起婚服更像是祭祀服。
这不是圣尊庙里的挂布吗!
杜淮林一眼就认出了这红布,他往后退:“我是男的,穿不了!当不了新娘!”
吴丽咧开嘴笑,她的舌头太长,咧嘴的时候伸出来一截,口水流了整个衣领,她说起话来像是漏风,喉咙嘶嘶响:“杜哥,你在说什么?你就是圣尊的新娘啊。”
吴丽一抛,红色喜袍从天而降牢牢套在他身上。
何智、吴丽他们这才露出一个笑脸,僵着脸白粉哗哗往下掉,几人离开房间,何村长关上门前那几乎全是眼白的眼珠子滚溜一圈,盯着杜淮林。
“新娘已经准备好,静等吉时。”
杜淮林扑上门前一秒,被关在了屋里,他用力拉动门,毫无反应。
杜淮林:“开门!放我走!”
“何智!”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变成了这样?!”
没有人回答他。
喜服焊在了身上一样脱不下,房间里窗户打开是一面灰色墙壁,他就这样被困在自己的房间。
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破门,用肩膀撞向门、举起桌子凳子砸向门,用小刀撬门……都没用。
这扇门好像被施了法术,坚硬无比。
杜淮林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好像已经成定局了。前两任转山新娘消失不见,他的结局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当他心灰意冷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
“小宝,往这边走!“
“好嘞师父。”
有人!
杜淮林:“外面是谁?”他一边大喊,一边拍门吸引外面人的注意。杜淮林:“有人吗?我被关在这里了!”
“师父,这里好像有人?”
原本走远的声音又返回,杜淮林激动地狂拍门:“我在这里!救我!”
交谈的声音停在门外,他们注意到这间屋里有人了。
“师父,这个门……”
“我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起来很棘手。
杜淮林恳求道:“拜托请救救我!”
门外的人清晰地听见了求救声,杜淮林听见他们好像往门上撒了一层什么,然后燃起了火光。
杜淮林只能透过门缝看这火光,当火熄灭后,‘咯吱’一声门自动打开了。
小宝往屋内看去,黑不见底,一件火红的喜服似乎悬立在黑暗中。
何生故和小宝两人被吓了一条,何生故抽出木剑挡指着喜服。
杜淮林:“别!我是活人!”他从黑暗中的泥潭爬起,逐渐露出四肢,身上的喜服妖艳似鬼,杜淮林:“这喜服我怎么也脱不下,不是我要穿成这样!”
何生故:“你是活人?”
杜淮林用力点头。
“阳明村怎么变异得这么快?”
杜淮林走到门外才发现外面灰蒙蒙一片,任何颜色都有消失了,只有他是红色。
杜淮林惊呆了:“我不知道、我想离开、我、我……”
何生故看他这呆呆傻傻的模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于是道:“你先跟在我们后面吧。”手里的木剑还挡在胸口,似乎不太信任杜淮林。
杜淮林跟在两人身后:“我的衣服怎么办?衣服是转山新娘的喜服,好不吉利,有什么办法可以换吗?”说着,杜淮林嫌弃地拉拉领口。
“什么!?”何生故大惊。
“!”小宝大惊。
两人齐刷刷跳开,正色打量杜淮林。
完了完了!师叔和他说,只要转山新娘不在,那邪神就出不了阳明山,一旦转山新娘和送葬队伍开始仪式,邪神会随着随着转山次数恢复力量。
第一次转山,邪神的力量开始侵蚀人间。
第二次转山,所有死去的人将回到人间。
第三次转山,邪神开始行走人间。
他看见这小子穿成这样还以为是特殊嗜好!
何生故咽了咽口水,立即收起木剑:“先去找办法换下你这衣服。”
这太糟糕了,师叔明明告诉他送走了第三位新娘,没想到新娘根本没走!
小宝:“我们去哪?”
“去——你小子仔细想一想,来阳明村后第一次与圣尊结缘、联系你们东西是在哪里?”何生故问,“
进村时的许愿?
还是……
杜淮林本能想说进村时许的愿望,电闪雷鸣间脑海中闪过圣尊庙,他:“是——圣尊庙!前几天下午我的衣服湿了,拿柜子里的红布裹了一下!”
何生故点头:“我们去圣尊庙帮你脱了这件喜服。”
*
一行三人走在灰雾中,何生故摇着铃铛走在最前,雾气自动远离铃响传达的区域。
杜淮林:“我能问问你是谁吗?”
小宝眨着大眼睛:“道士。”
道士……
杜淮林只听过一个道士,就是王婆说的改变了阳明山的那个道士。
杜淮林脱口而出:“你是那个疯癫提出馊主意的道士?”他立即捂住嘴,人家刚刚还救了自己,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何生故白来一眼杜淮林:“谁告诉你的?不过我猜这个说法应该是我陈师叔。”
“是王婆告诉我的。”
“对,她后来嫁人,改了姓,好像就是姓王。”何生故摇铃探路,他一边校准手里的罗盘,一边答:“你说的人是我师父,我师父那个时候确实疯疯癫癫。”
“他得罪了太多……你懂的,那些祟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最后就疯了。”
“他到死都分不清,有一些决定到底是祟引诱他做的,还是自己做的。”
“就比如——修复阳明山阵眼。“
据他师父快死前的遗言描述:他去阳明山拜访师妹试图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躺在床上耳边整晚都有不明的呓语,分不清是心里的恐惧还是祟在耳边说话。
他太想清醒过来了,于是在阵眼打下人柱。
想来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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