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殷琢跟着金栀,看她大清早起来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开绣楼,一路到了后山上。这里立着座无名坟,有些年头了,坟前的杂草长过坟包。
金栀仔细拔除那些坟头杂草,低头回应他:“算是个故人吧。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此祭拜,她说,想留在能看见故乡的地方。”
“是怎么死的?”殷琢看着面前这座坟,心中并无波澜。虽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人,但是能察觉到金栀的悲伤,想必是个对她极为重要的家伙。
“被最亲近的人蒙骗,还丢了姓名。真是个笨蛋。”
金栀说的是前世的自己。
两年前她在这里立了这座坟,每年的六月十八来一趟。她要用这件事来提醒自己,永远不能忘记前世所受过的那些屈辱,那些痛苦,每年都要来这里再回忆一次。
殷琢在坟前点了三根香祭拜。
金栀看着他做这事有些不解,出言询问:“你这是作甚?”
“想必这是个对你重要的人,那我也拜一下。希望她在天有灵,保佑我们阿栀平安顺遂。”殷琢说。
“但愿如此。她是个可怜人,那就愿她下辈子可以心想事成。”金栀也学着自己他的样子点了香。
“阿姐,锁匠的事都安排好了。库房那边换锁的事我等会儿就去告诉其他人。再把打开方式公布下去。”虞柠在门外敲门。
金栀的声音传出来:“好,记得把我交代你的事都一一记住了。告诉大家,最近要赶制一批绣品给商队带走,这批绣品至关重要,在月锦绣法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先看这批反响如何,好的话绣楼就加以沿用。”
虞柠一步三回头,不知阿姐突然怎么如此大动干戈。
一门之隔,毛边纸散乱一地,上面记载的文字全是金栀从书斋抄录回来的。殷琢本想帮忙,可嫌他那字与鬼画符并无两样,金栀实在看不懂他写的,打发他去做别的。
殷琢陪她将找来的石头,照书上的方法打磨成石粉。他抓起一把放在手心中捻弄几下:“就这些东西,能找到幕后指使者?”
“你可当心些,这些东西粘到身上很难弄干净的。”金栀扬起嘴角讲述自己的主意,“我们苦于证据无法找出那人。我就主动撒网引诱他来偷新绣品。”
库房新换的门锁看似普通,却是一机关。一旦进去,落锁后就无法从里面打开。库房没有其他的出口,那便成了瓮中捉鳖,那贼人差池也难逃。
就算不关门,直接将绣品取走。金栀在绣作上撒上一层石粉,再用黑布盖着。等到时候那人粘上了石粉,一旦入夜便可知都有谁接触过这些。
殷琢默默瞧了眼旁边临时用坛子盛着的石粉:“所以,我这手上这些。”
“无妨,书上说三日内白天多晒晒太阳这效果就自然散了。”金栀抽过旁边的一张毛边纸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说道。
殷琢苦恼:“不知可否有效果啊。要不然我还是带山寨的弟兄在门口轮流守夜。”
他从没听说过金栀说的这种石头的功效,她这本书不知侍从那个书斋角落找出来的。要是不起效果,再叫那人带着绣品逃跑了岂不是白费功夫。
“放心吧,我怎么会想不到这点。”金栀打个响指,“既然是亲手做的绣作,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咚咚咚——
外面人敲三声门,“金栀,我可以进来吗?”
下一秒,殷琢直接从窗户翻身而出。
金栀还没反应,人早已没了影。莫杏儿已经推门进来,来不及去查看了,只能先去应付她。
“金栀,我来找你是有绣楼最近有人手脚不干净!”
“什么?”金栀疑问。
莫杏儿说出她的所见:“没错!绣品丢失之事我已经有眉目了。宋双双,一定是她!她最近这一两个月总是鬼鬼祟祟的总是进出绣楼。她平日里不爱说话,无论是去交订单还是与采购,都不是她的工作。而绣品开始丢失也是这个时候开始的,多以我断定这跟她脱不了关系!”
“难怪我说呢,她这几日这么奇怪。”金栀下意识转头瞥一眼窗外躲着的殷琢,“这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吧,我不会坐视不管。”她说道。
莫杏儿又说了两句,总体意思是叫她赶紧去办这事。金栀答应下来她才肯离开。
“她这么说你就信了?宋双双是什么身份你还不清楚吗?”殷琢靠在窗户边儿上。
金栀在门口站了会儿,确定她走了反锁上门回来:“莫杏儿,我以前确实没有怀疑过她。不过绣品丢失一事,我特意叮嘱过柠柠不要告诉其他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金栀想不清楚,可是莫杏儿今天的表现太过刻意。她平常不是这种挑事的人,与宋双双关系也说得过去,怎么偏偏今天来做这出头鸟。
可偏偏是她。
“所以,刚才你的话是故意的?”殷琢突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阿栀,真是看不出你现在越发狡诈了。”
“让她放松警惕,以为我真的信了这话。来一招引蛇入洞。等着看好戏吧。”金栀。嘴角弯起一个笑容,一切都顺利的,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夜半三更时,宁浮镇内陷入一片寂静。人们为了省些灯火钱,早早的歇下休息。打更的更夫穿梭在城中,不一会儿潜入黑暗,不见身影。
莫杏儿起身,看身边的人都在熟睡。合衣穿鞋,静悄悄出去。
这两日她摸索过巡院护院每晚巡夜的路线,特意躲着他们走,□□非常轻松的就找到库房位置。
果真换了锁!
幸亏虞柠提前教了开锁的方式,这难不倒她。
三两下她轻松将门打开。
蹑手蹑脚进入,为避免引人发现将门关上。拿出一颗微亮的照明珠子。
库房里的绣品一向排列有序,不同批次的摆在不同的位置。莫杏儿找到金栀说的。最重要的那些。确认过这些是从未见过的,想必是缝制的那批。
与往常一样,她随意抽出两件。快速的藏进自己衣服夹层中就要运送出去。
门却牢牢锁住,她不敢弄出太大声音,生怕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可越是如此就越着急。
莫杏儿困在库房内无法逃脱。
中计了!
她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难怪金栀白天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话,难怪今天晚上这么顺利就到了这儿,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把门打开!”
一伙人鱼贯而入,两个护院直接一左一右将她按住。生熟面孔都有,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时机。
莫杏儿强装镇定:“金栀,不知道怎么的是我好似是患了梦游之症。莫名其妙就来了这儿,现在出不去了,还好你们来了。”
虞柠很生气,实在不敢相信干出这种事的居然是看着最老实本分的她。咬牙切齿道:“除了阿姐外,我最信任你。可是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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