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刚刚试图抓挠后颈的动作应该没有被抓包,但略微有些心虚的萧白还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过来齐原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嗐,这个跟我还真没什么关系,你要谢改天去谢我大姐就行,不过我想着大姐压根不用你谢,她还是很喜欢盈娘婶婶的。”每年萧家都会请村上的人帮忙干活,至于谁来了、谁没来,无论萧青山还是萧老头压根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今天也就萧山雁跟过来一起忙活,才注意到平时很少会出门的谢盈娘也混迹在过来帮忙的人群中。
想到这里萧白也忘了去抓挠后颈,当即转头看向已经在处理草药的齐原:“你放心吧,大姐那个人最是细心、热络,有她在旁边看着,盈娘婶婶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尚未成束冠的少年郎是用一根挺长的红色绳子将头发固定在头顶,这会儿随着他处理草药的动作,发绳微微松散的同时也在缓缓往下滑落。
不过转瞬功夫,原本束到整整齐齐的发丝便跟着红绳一起垂落到少年清瘦的脊背处,远远看上去就像小女娘专门用红色头绳将头发略显松散束在身后。
再加上热烈的阳光透过后山浓密枝叶斑斑点点洒落下来,萧白忍不住抬手托着下巴,满眼惊艳往少年郎的方向看过去,在这样略显空寂的环境中,他的视线显得格外专注灼热。
齐原本身便是一个格外敏感的人,吴舒华坐在田间带着些打量和审视的目光朝他看过去时,只会让他感到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些不太愉悦,但明明是同样灼热的目光,当萧白满满只有纯粹欣赏和惊艳的目光看过来,他心里除了同样的不自在外,便只有不经意涌上来的些微羞赧。
风吹动枝叶带来一阵簌簌的声响,萧白的视线就没有一刻从齐原身上挪开过,毕竟整个上林村如此令人赏心悦目的漂亮脸蛋可不多,今日难道有这样的好机会,他可不得好好一饱眼福嘛。
直到少年郎温度适宜的指腹带着青绿色草药捣出来的汁液涂抹到自己后颈处,萧白才总算缓缓回过神,他也不懂齐原到底弄了些什么草药,只感觉凉凉的触感很快覆盖后颈处大片灼烫瘙痒的地方,下意识他双手内扣撑住自己的脸蛋,很是闲散自在地喟叹一声。
不过想到齐原手上隐隐还冒着血迹的水泡,萧白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过分,当即他扭过脑袋去看满眼认真模样的少年:“你的手不赶紧处理一下吗,我后颈已经没那么痒了。”
在倾过身体给萧白涂药时,齐原整个人直接高出小哥儿半截身体,在这样略带着些居高临下意味的视角下,两个十来岁少年的视线不经意碰撞到一起,下意识齐原稍稍停顿了下手上的动作,等完全帮萧白后颈处上好药,他才轻轻应了一声好。
田地里的活计持续忙了挺长一段时间,萧白关于改进犁头的想法还是没有太多头绪,看起来像是鬼画符一样的设计稿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故意”浪费纸张的小哥儿果不其然被自家阿娘好好训斥了一通。
身体稍稍好上一些后的谢盈娘最近跟萧山雁走得挺近,主要萧山雁这人是真得非常热情好可,但又完全不是那种会让人感到不自在的程度,故而待在家里养了很久病的谢盈娘总算有了个可以一起说说体己话的友人。
寻常情况下两个母亲凑到一起聊最多的肯定是丈夫和孩子,但顾忌着背信弃义、抛妻弃子的齐家老大,萧山雁主动跟谢盈娘聊最多的自然也就是孩子了。
说到自家孩子,萧山雁是一百、一千个头疼:“眼看着小宝就是要上村孰的年纪了,偏偏那孩子是一点去读书的意思都没有,天天跟在他小舅舅后边当小跟班,不过好在白哥儿说话小宝还是愿意听的,也不知道前段时间白哥儿答应了小宝什么,那孩子最近倒像是改了性……”
听萧山雁提起白哥儿,谢盈娘微微颤抖了些眉梢,她素来是个藏不住事的单纯性子,跟萧山雁接触全然没有半点私心,单纯只是因为两人在性格上十分合得来,她才会时不时过来村子前头找对方说话,但对于萧家的白哥儿,不得不说谢盈娘确实有一些些自己的私心在。
即便如此每当萧山雁提起萧白这个弟弟的时候,谢盈娘也只是很认真地听着,像是要把白哥儿平时的喜好一一记在心里,从不曾将自己的心思提及过半点。
谢盈娘虽然素来身体不太好,但一手绣艺却是比镇上最好的绣娘还纯熟老练,在地里的庄稼全部种下去后,等着第一场大雨落下,上林村素来有个很是盛大的乞仓节,目的便是为了数月过后可以喜获大丰收。
今年至目前为止算是比较风调雨顺的一年,萧山雁跟谢盈娘一边唠着家长里短,手上一边做着乞仓节要用到的祈福红绸,甚至还可以在上面绣上各家的心愿。
闲来无事的萧白一路溜溜达达寻摸过来时,杜小宝正拿着跟小木棍在院子外面的泥土地上写写画画,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没有半分犹豫就将小木棍往旁边一丢:“小舅舅,我想吃鱼,今天我们可以去河边捉鱼吗?”
夏秋之际河水上涨,哪怕后山的小河流并不是特别深,萧山雁和杜大虎也不敢让小家伙儿独自一人跑出去乱折腾,不过有白哥儿跟着一起过去,两个做父母的自是十分放心当他们的甩手掌柜。
最近这段时间萧白确实因为想要改进犁头而头脑混乱,一听小外甥提起去抓鱼,他立刻来了兴致:“嘿嘿,等我去你家拿抓鱼的工具,暮食咱们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烤鱼了。”
一大一小舅甥俩进了院子就开始胡乱捯饬起来,乒乒乓乓的动静听得人直头疼,最后还是实在忍不下去的萧山雁隔着窗子吼上一嗓子,翻箱倒柜终于找到抓鱼工具的舅甥俩才跟兔子似的一溜烟跑远了。
萧山雁在伸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时,只来得及看到两个跟小旋风似的背影,见状她无奈摇摇头:“也难怪干娘一直担心白哥儿的将来,说起来哪家小哥儿能像他那样跟个天天没正事干的混小子一样。”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萧山雁一双眼睛里却满满都是对自家幼弟的宠爱,毕竟当初干娘为了照顾干爹伤了身体,这辈子只得白哥儿一个孩子,且白哥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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