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妖女想要训狗有错吗 夜明昭昭

1. 第 1 章

小说:

妖女想要训狗有错吗

作者:

夜明昭昭

分类:

古典言情

时隔一年,又是乱红如雨。

汹涌的灵气自云端汇聚而来,风卷残云般刮落无数枝头飞雪,刹那间仿佛四季颠倒,回首望去竟已是十万里春。

“这是筑基能生成的异象?!”

头一次见到这个场面的年轻弟子们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连细细的飞雪飘入了嘴里都无暇顾及,眼中只剩下惊羡,“这该是何等的天之骄子……”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什么天之骄子,我看不过废材尔。”

说话之人抱臂而立,面露不屑之色,随着他脚下重重一踏,四周异象消失殆尽,“你们且仔细再看看。”

话音刚落,那蔓延的无边春色就生生停滞在了上空,隐隐有褪去的迹象。

他心想果然不出他所料,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我看不过是用了些天材地宝才勉强提升的修为,如此竟还有失败之兆,真是上不得台面。”

此人身份还算好认。

入宗不过半年就被归雪长老看中,天资尚可,前阵子刚突破筑基后期。归雪长老是本宗赫赫有名的元婴期大修,作为她宠爱的弟子之一,难怪有出言不逊的资本。

合着又是再打擂台。

经验老道的魔修们都默契地退后一步,眼观鼻鼻观心,只观望而不掺和。

新弟子们却有不少面露失望之色,魔道一向慕强,做事百无禁忌、手段频出,只要够强,生杀夺予不在话下。

这少主的名头好似听起来很大,却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能配得上一句不过如此。

于是有些人气愤开口。

“这也能位列我魔门少主之位,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半步化神……”

“还真是投了一个好胎啊。”

“换我来做少主,我都没她这么废材。”

此话一出,其余弟子默不作声地瞥了他们一眼,悄无声息地远离了原先的位置,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就连原先那开口嘲讽的男子也脸色大变,向后逃窜而去。

花朵从枝头坠下,刹那间人头落地,浓烈深沉的红与洁净无瑕的白交织在一起,绚烂的惊心动魄。

“砰——”

无妄殿的大门缓缓开阖,却没有任何人从中走出,唯有被笼罩在一片阒寂中的的黑暗,攥取着他们惊恐的目光。

“噤声。”

一道轻飘飘的女声从殿中传出,春曦一般柔和且动人,可温软言辞下隐含的却是森然酷烈的杀意。

他们这才想起——

魔道本身就是个厮杀场,即便有大能庇护,也终有无法顾及的地方,能从一场场厮杀中生存下来的又岂是柔弱良善之辈。

一时间冷汗直流。

庆幸自己还是藏了些手段,跑得够快。

要知道花肥和人之间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就比如筑基和炼气之间的差距。只有成功筑基的弟子才算的上是真正的魔门子弟,筑基以下不是杂役就是耗材,即便是大能的血脉后裔,一旦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比之杂草也不如。

偏生凝露是个例外。

她根骨极差,堪称先天漏体,灵气对她而言犹如抓握不住的指尖沙,只会从她的丹田里源源不断地泄露出去。

能对她起作用的天材地宝少之又少,传言生长在云端的妙根仙能提升凡人的根骨资质,可这已经近乎绝迹,缥缈难寻。

凡人百年不过一瞬。

唯有修魔。

父君不肯放弃她,为她寻了血煞之法重塑丹田,然魔修以利益为重,即便他再怎么照顾凝露,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向她倾斜资源,身为魔宗少主已是惹了许多非议。

尤其是面对那些真正的天之骄子,几乎是相形见绌。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沉寂在只有枯燥杀戮的修行日子里,只为这一天的到来。

血气冲天而起,强硬地推动异象继续扩张,芳菲的春色陡转直下,肉眼可见的妖异且诡谲。

筑基俨然大成。

凝露吐出心头浊气,可惜了那个贱人逃得倒是挺快,不然她非要让他亲眼见识自己的头颅到底有多圆。

好在终于安静了。

殿内一角的玉质铜兽香炉透出凝脂般柔润的微光,明明灭灭的洒落在那些垂落于塌上的乌发,仿若裁断了一缕夜色。

袅袅青烟缭绕周身,似有仙人临世。

塌上端坐的少女也是生得一副姝丽面孔,肤色似雪,眉目弯弯,唇色不染而红,嫩白的脸颊上隐隐挂着一颗小小的笑涡,人畜无害的样子。

她闭着眼睛,强行压住体内躁动的煞气,经脉被破关的灵气强行撑开,疼痛的余息使得眼睫轻颤如脆弱的蝶翼。

无辜而又美好。

或许少主并没有传闻中的那样喜怒不定,是修士们喜欢以讹传讹,夸张了她往日的行事作风呢。

奉命前来送丹药的男弟子痴痴地想。

“少主……”

凝露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外人,她垂眸瞥了一眼,跪坐在塌边之人也抬脸微仰,容貌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着一袭月白衣裳,显得分外俊秀,见她望来神色矜持而又暗含期待。

看来是专门打探了她的喜好。

自从那件事过后,凝露还未见过如此胆大之人,居然还敢触那个疯狗的霉头,费尽心机来爬她的塌,还在这个微妙的时机……筑基期已可以收修行炉鼎。

一直以来魔宗里都有无数人畏惧她、嫉妒她,艳羡又或者不屑一顾,那些接近她的男男女女眼里最终的目的都是她身后的靠山。

那可是半步化神的魔君,光是手指缝里漏下的一点点都足够他们获利无穷,付出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又算什么。

要是能走捷径谁不想走。

直到她前些年招惹了一个混蛋,因不满她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将她大殿里的侍从来来回回杀了个遍,杀得再没有人敢向她来自荐枕席……真是晦气。

她曾想送他去死。

谁叫那人还是个天才,居然被她父君看中带走了。

这么一想难怪又有人敢来招惹她。

凝露依靠在塌上,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尖缠绕起了自己的头发,懒懒散散地问道:“你不怕死?”

“……自然是不怕的。”他的手在抖。

“哦。”

年轻弟子鼓起勇气又颤声说了一句,说是什么还未被人享用过,还望怜惜。

凝露笑了。

她下了塌,顺着他的期待抚上了他修长的脖颈,他还顺势拉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简直像是待宰的羔羊。

于是——她掐住了他的喉骨,感受着生命一点点在手下流逝,挣扎的躯体一点点变得无力,直到青烟猛地蹿升。

她嗅到了熟悉的安魂香味。

魔道功法急功近利,多多少少有点副作用,她刚突破筑基,煞气难以压制,恰好有个人撞进了手里。

这弟子已然惊恐万分,眼珠暴突,姣好的容貌也狰狞到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美感,浑身都在打颤地求饶。

厌恶,好厌恶。

这种人玩弄起来也没甚意思,揭开皮囊都是融成烂泥一样的软骨头。

若不是安魂香,他绝对会死在这里。

凝露回神,松开了手。

人一下子委顿在地,胸口剧烈地喘息,眼中惊惧之色尚存,手中的白瓷瓶碎裂一地,红色的丹丸咕噜噜地滚落在了她的脚边。

赤血丹。

若要修血煞之法,这是必不可少之物。

云观一向不赞同她修血煞法,认为此法太过阴邪狠厉,易丧失心智。

可要五十年才筑基,她难以接受。

若是云观知道她还是依靠血煞法筑基,她大概会很难过,更何况她快要回来了,要是令她看到眼前这不堪入目的场面……

凝露身子微僵,冷声道:“快滚,今日算你走运,我还不想大开杀戒。”

得到了赦令。

年轻弟子连连下跪,眼泪鼻涕都哭了出来,旋即马不停蹄、屁滚尿流地爬走了,再也没有什么仪态可言。

凝露嫌弃地施了洁尘术,站在门口眺望了一会儿,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由远及近而来,连忙用足尖将丹药踢进了床榻下方,自己回到了蒲团上,眼睛微闭,作修行状。

云观是她幼时在外头捡到的人。

她说自己曾是世家仆从,因不小心犯了主家忌讳被驱逐,实在无处可去,只愿留在凝露身边。

这么多年云观就一直勤勤恳恳地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已是自己除了父君之外唯一的亲人。

凝露不想失去她对自己的喜爱。

身着白色衣裙的中年女子踏入了大殿,怀中还挽着几匹布料和珠串头花,都是凝露喜欢的款式。

她的身形并不怎么强健,甚至有些许佝偻,等她抬起头来满是刀剑伤的脸更是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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