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弘,放开我。”漆姑抽回自己的手,愤怒的看向司马弘:“司马大人、司马郎君,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真想让那群如狼似虎的贵女们撕了我,你才开心!”漆姑气呼呼的说。
“怎么,现在不叫我义兄了。”
漆姑气得咬牙切齿,“那我刚才叫你义兄你为何不答应!”
司马弘看漆姑气鼓鼓的模样,像幼时隐居的的河里,鼓着气的河豚。
他脸色柔和下来,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漆姑,重新嫁给我,这一世我们重新开始,我绝不让之前的事情再发生。”
漆姑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眼睛也有眼疾了,不是,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这是他司马修渊、司马弘、未来的大司徒,能说出的人!话!吗!
“司马弘你说的是人话吗!”还是说重生影响智力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你司马弘何时变成这样一个轻浮之人,随意对一个不喜欢的女子说要娶她,还是上辈子曾经被你间接害死的女子,司马弘你良心何在!”
“我们本就是夫妻,你不嫁给我,难道要嫁给你表兄张均?漆姑清醒一点,嫁给我对你、对你母后和大皇子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漆姑好像不认识司马弘一样,她死死盯着司马弘:“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冷笑一声又道:“好,你可以不回答,反正我知道你的答案,可你凭什么觉得,我还喜欢你还爱你,还愿意嫁给你!难道你以为,就凭我母后和皇弟要依赖于你!可笑!你觉得你除了帮我母后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漆姑的眼神冰凉,她步步逼近司马弘,“再有,这辈子,你又凭什么以为我还要为了逃命途中抛下我的人,去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还是两个,上辈子轻易在宫变中放弃了我的人。”
一字一句如同刀剑刺向司马弘的心,司马弘的脸瞬间苍白。
司马弘被漆姑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他认为重生了一切都会不一样的,这一世,他会保护好漆姑,在他眼里,漆姑依旧是他的妻子。
可是漆姑的话,却不断的告诉他,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他们现在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如果她不愿意,那么他将永远失去她,就像上辈子那样。
不,司马弘瞬间清醒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对漆姑的是不是爱,他也不觉得上辈子的决定是错。
他只知道,上辈子在漆姑死后,那种空寂的感觉,每一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他不断回忆起漆姑的音容笑貌,他只有在还残存得有漆姑气息的床上,他才能休憩片刻,原来他早就习惯身边之人是漆姑,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重生后,听了漆姑的话,他以为只要看着漆姑就好了,可是根本不够!
他承认,他也是个人,他也有贪婪的本性,他想让漆姑想上辈子那样对他。
可是漆姑却给他当头棒喝,她说她不再爱他,怎么可以呢,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他要她在自己身边,她必须在他身边就好了。
司马弘想通这一点后,眼前突然一片清明,整个人像是从混沌中看清了一切,他的眼神变得如幽深隐秘的寒潭一样莫测。
“漆姑,原来你是这样想到,我知道了。”
漆姑松了一口气,她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总之,他们这辈子真没有一点可能了。
就不信司马弘还会那么厚脸皮、那么无耻的硬要她嫁给他。
“司马休渊,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而且高明玉她……”
司马弘嘴角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漆姑,你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的母后和皇弟被人欺负呢。”
“我不是……”漆姑还没说完,就听司马弘说:“还有,我不会娶高明玉,上辈子没有娶,这辈子也不会娶。”
漆姑看了一眼司马弘,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眼前司马弘的,老觉得他现在给人一种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感觉,让她心慌。
以前他的心思也很难猜,可是从不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热,现在,他暗夜中他都来的目光,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果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或许她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漆姑话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司马弘,总之言尽于此,咱们还是各自安好吧。”然后转身离去。
司马弘在晦暗不明的夜色中,看着自己的披风裹着的人的背影,他的眼神就好像那披风,将那离去的背影紧紧裹着,只是背影的主人没看到。
身后传来“咔嗒”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司马弘头也没回,道:“出来吧。”
一个瘦削身影从树影后走了出来,“司马郎君。”
大皇子,你刚才听到了多少?”他依旧站在刚刚的位置,背对大皇子问,似乎并不意外大皇子的出现。
只见大皇子脸色十分难看,似乎忍受着某种痛苦,他道:“司马郎君,阿姊受了很多苦,我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如果她不喜欢你,还请你远离我阿姊。”
司马弘的神情十分冷淡,“大皇子,这是我和漆姑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管,与其和我说这些,不如还是想想如何坐上太子之位,毕竟,只有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漆姑。”
不知是被漆姑的话所刺痛,还是司马弘之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都是他光风霁月的一面都是伪装,现在,他脱下伪装,展露出他的另一面。
“你……你……”没想到往日清冷如月,却也守旧持礼的司马弘,居然还有这样暴戾的一面,大皇子第一次感到此人十分……危险。
“你离皇姐远一点!”
“大皇子,我说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就算你是她的弟弟,也不行!”声音充满着戾气。
大皇子还处在看到了司马弘不为人知的一面的震撼之中,阿泰找来,“郎君!”
司马弘不再理会大皇子,跟着阿泰离开。
“什么事?”司马弘问。
阿泰道,“郭家果然如郎君猜测的那样,和匈奴私下有勾连。”
司马弘从黑暗走向灯火通明的宴会场,不知为何,阿泰觉得,刚才在黑暗中的郎君,和如今在灯火下的郎君似乎不太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很奇怪。
阿泰不由得好奇,刚才大公主和郎君到底说了什么,他总感觉郎君的变化是因为大公主。
这一晚的夜宴终于结束……
第二天,匈奴人终于走了,漆姑站在城墙上,目送李巧带着长长的陪嫁队伍离开。
今日后,她远离故土,不知何日再回来,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到大晋。
李士站在一旁感慨,“李巧这孩子,哎……时也命也。”
“阿父,我给李巧送了很多药、还把我得来的好多金银送给了她,可是,我知道,这些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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