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周侯对司马弘这样的文官谋臣是很复杂的,属于又敬畏又防备,她很清楚的知道,要和这样的人玩心眼,他们这些莽夫是玩不过的。
尤其司马弘是阿姊都认证过的心比比干多一窍的百年难出的奇才,所以他出现在自己府外,她第一时间觉得自家难道被司马弘盯上了,不过又想,他们家行得正坐得直,她不怕。
最重要的是,他说的已经知道漆姑被何人劫走,司马弘不会说假,他是为了陈湛来的。
曲周弘松了一口气,是公事就好,况且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漆姑,于是问道:“司马大人当真知道何人劫走了漆姑?”
司马弘道:“我的人已经在此人的行踪,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了。”
“所以,司马郎君只是为了陈湛之事派人盯着我家的?”曲周侯虽忌惮司马弘,但她作为朝廷正式册封的女侯,也不能容忍司马弘随意窥伺自家府邸。
“曲周侯放心,我对贵府没有恶意,我等作为臣子,当为帝后分忧,你说是吗。”虽然是疑问,但司马弘却说得坦荡。
曲周侯看着眼前人风光霁月,毫无私心,他长得又这样俊美无双,态度不卑不吭,依旧是司马家那孤高清冷的郎君,司马家一向不屑他们这些皇室勋贵,唯一能让他们关注的,只有江山社稷,天下黎民。
曲周侯的的戒备终于放下,她本就是果决之人,当即就将袖中的布条拿给司马弘看,“这是一个时辰前我府里收到的,说是漆姑在他手上,让我夫君明日巳时将陈湛带到城外的青松山,否则便要了漆姑的命。”
司马弘接过纸条,劫持漆姑的是陈湛的贴身护卫宋时,这已经是他确定的事实。
恐怕这人在他们回都城没多久,就悄悄潜伏进都城,广顺候府和漆姑应早被此人盯上,只是,此人竟然连皇宫中的消息知道得如此清楚……
想到这里,司马弘的面色微微冷了下去,他对曲周侯说了些什么,只见曲周侯听后,面色一沉,“世人都赞司马郎君芝兰玉树,智谋无双,而今我看来司马郎君的确炳若星辰日月,世人夸赞的确不虚!我先替漆姑和我夫君谢过司马郎君了。”
说完,曲周侯上了马车,黑夜中,马蹄声哒哒哒的,朝朝着长央宫的方向而去。
曲周侯离开后没多久,阿泰道:“郎君,阿峰找到宋时的踪迹了。”
“他藏身在何处?”
“他如今就在都尉府外。”阿泰想这人胆子真大,居然敢在这这个时候返回都城,简直嚣张!
司马弘听了阿泰的话,立即反应,不对,他不是要用漆姑交换陈湛!
他立即吩咐道:“阿泰,让阿峰盯紧宋时,还有传我令让廷尉府,任何人不得进出看押陈湛的地牢,尤其是广顺候!”
司马弘想到刚才曲周侯递给他看的纸条,那布条很是粗糙,这种布料多见于城南平民人家,且不是作为书写之用,大多作为衣裳或者布裘。
布条不甚规则,像是被人随意从什么地方扯下来,在上面用墨水写了两行字。
此人又明确清楚,陈湛如今是由广顺候袁蒯在看管审问。
司马弘带上阿祥,“现在带着人我们去城南。”漆姑一定被宋时藏在城南。
城南,身强体壮的兵士们举着火把,将黑夜照得通透,已经是宵禁的时候,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士兵们挨家挨户的搜寻,尤其是那些没人住的、年久失修的老房子,直接撞开搜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司马弘骑在马上,看着黑夜的浓雾逐渐被搜寻的士兵撞门声、火把驱散。
突然,一声暴呵:“站住,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阿祥一把捉住一个年轻男子,抓着脖子后的衣领轻轻一提,来到司马弘面前。
司马弘眉宇凝了凝,“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司马大人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冤枉啊,我倒霉啊,我真没劫持公主,我真不是劫持公主的同谋啊。”
此人认识自己,司马弘下了马,阿祥此时拿来火把,照亮此人的脸,之间这人脸上有很多看似被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外伤,额头还有干涸的血迹,司马弘觉得此人长得有些面善,“你是……徐太医令之幼子,徐进?”
“正是,正是啊,司马大人记得我,呜呜呜~”男子如他乡遇故知,激动得热泪盈眶,完全忘记了自己被当做劫持公主的嫌疑犯的处境。
“司马大人遇见你实在太好了,我冤枉啊……”
原来此人就是今日白天被花盆砸中的那个年轻男子,福莲听令将此人送到最近的医馆中后,鸿雁慌张跑来告诉她,公主失踪了。
鸿鹄被那群孩子引诱,并不知道公主怎么失踪的,福莲目光不善的看向那捂着脑袋的年轻男子,当即让人将他困了,鸿鹄也没放过,毕竟鸿鹄被孩子引开的事情,在她看来也实在可疑。
要不是要留鸿雁去宫中给皇后娘娘报信,福莲是想把她也一并绑了的。
于是,这倒霉的被花盆砸了的男子接受了来自福莲的亲自询问,福莲派人将此人的底细调查了个底朝天,最终确认此人的确不是绑走公主的共谋,是宫中徐太医令家那倒霉的幼子,只是去春妪糕点铺买糕的路人甲。
福莲自责,一只熊掌般的大掌,拍在了医馆的案桌上,“为什么如此巧合,偏偏是今天!”
徐进和鸿鹄吓得浑身抖了抖,都害怕自己这大掌落在自己身上。
在接到皇后娘娘让她在都城内搜寻的指令后,福莲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走了。
而倒霉的徐进则在医馆不知所措,他已经从福莲等人的口中得知,今日因为他,害得刚刚回宫的大公主殿下失踪,一时心中瑟瑟发抖,想他徐进,这一生,实在倒霉……
他阿父是医术精湛的太医令,于是他从小便立志要成为一名像阿父一样人人爱戴的医侍,可是在他十二岁那一年,配了一味药,自己在试药过程中,险些将自己毒死,要不是他阿父和阿兄发现及时,他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从此他对行医产生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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