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此之前,温沉吟还曾怀疑过,或许是对方生性热情,而自己却太过多心的话,到了房门被锁上的那一刻,她已经切切实实地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只是自己与那妇人素不相识,对方为何要将她引到此处,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她却依旧不清楚。
困局已定的情况下,她到也不慌乱,只是齿间用力,狠狠咬上了自己的舌尖。
随着一阵刺痛传来,浓烈的血腥气在口中漫开,她感觉神智稍明,便很快起身,走到窗边,悉心聆听起了屋外的动静。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屋门前站定。
紧接着,那妇人的声音满是兴奋地响了起来:“两位公子,如今在屋中的那位姑娘乃世间绝色,奴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回来的。若不是两位公子平日间出手大方,奴家也不会第一时间便将此消息告诉你们……”
话音未落,已有男子笑着应道:“是不是绝色,我等一看便知。若真是如你所说,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妇人应了几声,随即又道:“方才我已已经在她的茶水中加了迷药,却不知她如今喝了没有。我见那姑娘性子倔强,不是那么好对付,若是没喝那茶,只怕公子要多费些功夫。”
男人像是有些不耐,很快催促道:“人既然在这了,喝与不喝也没什么关系。你拿了银子就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兄弟干正事!”
那妇人不敢再说,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后,很快便没了声音。
紧接着,随着“咯吱”一声响,牢牢紧锁着的房门被人推开,两个高矮悬殊的陌生男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身材不高不矮,样貌也算得上俊俏。
但看那一脸轻浮的表情,显然是个喜欢在女人堆里逐峰引蝶的浪荡子。
紧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身材矮小,只看个头仿佛是个还没成年的幼童,可那满是猥琐的目光和留在下巴上的几缕胡须,却明显昭示着他已然是个年岁不小的成年人。
发现温沉吟一脸镇定地站在屋内,那浪荡子似乎有些吃惊。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后,却很快啧啧叹了出来:“之前便听王婆一直夸赞姑娘容色倾城,堪称绝色,当时我还不信。如今亲眼得见,才知她所言不虚。”
听他出言轻佻,温沉吟心下厌恶,口气却不慌不乱:“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如今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那浪荡子嘿声一笑,口气越发轻浮:“在下胡礼,身旁这是小弟胡仪。至于我们为何前来……自然是听闻姑娘美名,想要亲近亲近!”
温沉吟身为朝臣之女,对江湖之事所知不多,但这对兄弟名声实在太响,关于他们的事迹却零零碎碎听过不少。
传闻这对兄弟虽为一母所生,但哥哥胡礼自幼能言善辩,样貌俊美,无论是吟诗做赋还是骑射武学,都颇有天赋。
弟弟胡仪却因体质不足,早早便停止了发育,成年之后不仅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便是连身材体姿,都宛若幼童。
虽然身材样貌大相径庭,但这对兄弟感情却是极好,平日里总是同进同出,形若一人,几乎到了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地步。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不知是为了弥补弟弟不能人事的遗憾,还是出于某种特殊的嗜好,胡礼每次与女子亲热时,总会将他带在身边。
胡仪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偏偏却画得一手好画,但凡遇到此种场景,总会将画面栩栩如生地记录下来,绘做一幅幅活色生香得春宫图。
时间久了,胡仪所绘的春宫图便开始在好色之徒手中四下流传,纨绔子弟们在对那些女子容貌身材评头论足的同时,也会热烈讨论谁的花样更多,谁的技术最好。
只是最初,被胡仪绘入图中的女子大多都出身妓馆,对于此等行径虽说羞恼,却因自身身份原本就被世人所轻贱,因此也只能忍气吞声,私下里咒骂上几句,并没有闹出太大的风波。
然而随着胡礼年纪渐长,很快便不再满足于与风尘女子风流快活,而是将目光投向那些身世清白的良家女子。
随之而来得春宫图,也让很多被迫受辱的女子在羞愤之下,闹下了不少人命官司。
虽说受害者家中怨声载道,一心想为受辱的女眷讨回公道,但胡氏兄弟结交甚广,其中也不乏能为他们脱罚洗罪的官场中人。
几场官司闹下来,最终也只是不痛不痒地罚了些银子便不了了之。
有了官家的庇护,胡氏兄弟的行为越发肆无忌惮,除了一次次地对那些无权无势良家女子下手外,更是专门修建了一处名为“赏春园”的宅子,表面看似做着茶楼的生意,实则在内室里挂满了各色春宫图,专供相熟的高官贵胄观赏亵玩。
此刻见对方不知羞耻地自报家门,温沉吟惊诧之余止不住心下生厌。
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作”,更是忍不住阵阵恶心。
但此刻她身陷囹圄,气恼唾骂皆是无用,于是只能耐心试探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为何会偏偏找上我?”
胡礼见色起意,早已是蠢蠢欲动,此刻听她问起,口气越发兴奋:“姑娘误会了,找上你的并非是我兄弟二人,而是王婆。那老婆子以此营生,看到姑娘这样的绝色,自然不会放过。不过姑娘也不必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必会让你体验到这人世间的极乐!”
听他这口气,那名叫王婆的妇人定是拐卖女子的惯犯,方才见她不适,才会趁虚而入,将她引导此处,卖到了胡氏兄弟手里。
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温沉吟无心在与他虚以委蛇,当即冷声一哼:“公子既不认识我,难道就不想问问,我究竟是什么人吗?”
胡礼阅女无数,早已从她的举止谈吐中意识到,她绝非普通人家的女子。
但美色当前,他哪里还肯轻易放过:“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姑娘如此姿容,若是能一亲芳泽,便算是值得了,又何必去探究你是何身份呢?”
温沉吟不料他色胆包天道如此地步,心下难免有些惊惶,于是很快摆出了谈判的架势:“我与公子无冤无仇,也不想因事与公子结下仇怨。不如彼此之间做个交易。只要公子放我离开,无论公子有何心愿,我都尽力满足,如何?”
胡礼闻言啧声一叹:“姑娘大概还不知道,我兄弟二人不缺银子,对功名利禄也没什么兴趣,生平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赏遍这世间的绝色美人。如今能有机会与姑娘亲近,那便是用皇帝的位置,也是不愿换的!”
不待温沉吟再说话,他已经一步步向她逼近:“我向来怜香惜玉,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愿让姑娘受苦。所以只盼姑娘知我心意,也别让我太为难……”
他话虽说得客气,但步步紧逼之下,已然将温沉吟逼至床边。
温沉吟再是镇定,此刻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急色鬼,一时间也有些乱了手脚。
眼见顷刻之间,对方的一双手已然落向了自己的领口,惊惶之下,温沉吟只能迅速躲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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