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
把垃圾装进房间一角的垃圾箱里,预备存满之后埋掉,然后发动卡车,进城。
服装厂大多设在北福园区,黎桃的纱厂也在这里。两人先去旁边咖啡店吃早茶,点了两份培根炒蛋、两份吐司、一份树莓冰淇凌、两份黑咖啡,顺便观察着周围地形。
“人多街窄,卡车不好走。”孙承恩说,“得买几辆摩托。”
赵恩眼睛发亮:“能不能弄辆那种载人摩托?我想坐着兜风!”
“可以。”孙承恩笑道。
早点味道一般,吐司边边有点硬,培根也过焦了。赵恩挑着吐司柔软的部分卷起炒蛋吃掉,正准备一鼓作气消灭干巴巴的吐司边和培根,孙承恩却把盘子拿了过去,说剩下的他来解决。
哎呀。
此人不嘴贱诋毁师父的时候,赵恩还是看他很顺眼的。
吃饱喝足,扛起小黄鱼包,杀往服装店。
如今天气快要入秋,两人按自己的身量给黎桃和陈叙淮选衣服,秋装共定了三种天鹅绒大衣、四种加棉长衫、三种西服,每样分四种颜色备二十套,足够穿十年的了。
又以留洋名义定了冬装、夏装,内衣、衬衣等,赵恩特意给黎桃挑了几件旗袍,给小思琪定了四季的学生服和洋裙。
考虑到小思琪还在长身体,两人又买了不同尺寸的套装,其中进口面料不少,花去了两大箱金条。
接着买床品,蓝色、白色、黑色、绿色床单各二十张;
不同花纹的被褥被罩二十条;
床上垫的垫子,每床十条;
夏天用的凉玉枕、冬天的鹅毛枕等枕头,每人都备上三个,压在床垫上边。
有些衣服和被褥是专门过冬的,严严实实裹了棉花,装在大布袋子里,好在卡车够大,能塞得进去。
北福园区有进口商店,孙承恩拿出一根小黄鱼,换成银元,用十块银元在进口商店换了一大兜套。
店员用暧昧不明的目光注视着两人,赵恩只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把网兜往车厢里一扔,催着孙承恩快走。
孙承恩没再逗她,两人开车前往摩托车行,物色了两架摩托,一架载人摩托勉强能塞进车厢,另一架单人摩托只能挂在车厢外边的铁架上。
摩托毕竟容易有磕碰,于是又定了两辆小车,交了订金,约定下午过来取。
开卡车回小辰山放货前,两人去到中心公馆,点了桌大餐:进口鱼子酱配俄式薄饼、松露三黄鸡切片、时令花鲷鱼、黄油焗龙虾、神户和牛饭等,配一盘米布丁,一瓶号称镇馆之宝的波尔多。
赵恩抿了口红酒,享受着绵密的香气沁入口唇,用薄饼蘸了鱼子酱,裹上面酱、生菜和牛肉粒,包好送入口中。
脆爽的生菜、外酥里嫩的牛肉粒同时在第一口爆汁,油脂丰腴而不腻味,酱汁酸甜馥郁,配着富有弹性的饼皮下咽,香得人想舔指头。
“明天能不能忙里偷闲来这边一趟?”她突发奇想,“我要洗劫这家厨房。”
孙承恩无奈地看向她:“你是不是有点太松弛了?”
这好歹也是末世。
赵恩被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点不把丧尸当回事了。
她以前连生化危机都不敢一个人看,现在反而一点都不害怕……似乎就是因为有孙承恩在,他靠谱,强大,有主意,导致她危机感消失,甚至有点飘了。
这可不行。
孙承恩不能永远陪着她,她得自己独立起来!
她严肃反省,认清错误,端正心态,和孙承恩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
系统显示,明天凌晨六点丧尸病毒爆发,陈叙淮和黎桃一个在家,一个在服装厂里,八点前都能保证安全。
但经过上个世界,赵恩和孙承恩都不太相信系统。
两人决定,从今晚开始,由赵恩跟着黎桃,孙承恩守着陈叙淮,一旦发现对方因为异能觉醒发热、无力,不敌丧尸,就立刻解决周围丧尸,带人杀出城。
最后孙承恩问她:“这家厨房还要么?”
“要!”赵恩独立、冷静、稳重地回答。
享受完最后的平静时光,赵恩离开公馆前往跟踪黎桃,孙承恩跟餐厅打包了两份晚餐,又多要了两大箱酒品饮料,放在新提的小车车厢里。
-
凌晨五点闹钟响起。
黎桃本该准时起床上班,但两分钟过去,她依旧毫无困意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陈叙淮怎么还没带女儿来找她?
她都放思琪去看他了!这台阶他怎么还是不下,难道这次她真的太过分,把人气狠了?
或者是……就在她撤了监视的这短短十几天内,他已经爱上了别人,不屑于再同她在一起了?
不,不会的,思琪还在他那里呢。陈叙淮是个负责任的父亲,干不出来撇下女儿另寻佳偶的事。
想起女儿,黎桃心下稍定。
她原本没想早早生子,但大学毕业那年,伯父生意忽然破产,被要债的逼死,处理完后事,她精神崩溃,执念般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缠着陈叙淮要孩子,陈叙淮在给她前先拿出了戒指,预备下跪求婚。
她撇过头,没要戒指,固执地说她只想要孩子,不想要结婚。
此举无疑是把陈叙淮的尊严往地上踩,但她心里其实在为他着想:大伯辞世,她肯定要继承他的事业版图回国,可他在当地发展正好,她不想耽误他。
“你想好了?”陈叙淮问。
她说是,想好了。
陈叙淮或许看出了她的心思,或许没有,总之他依了她,一如既往。
仅仅一次,不久后黎桃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尽管这就是她想要的,但她还是慌了,一时想回国自己偷偷生下来,一时想找陈叙淮问他还留着戒指没有,又觉得这样出尔反尔不好,纠结得船票订了又退。
就在她反复踟蹰时,陈叙淮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直接拎着她回国领证。
黎桃至今都记得,他再没有单膝下跪求婚,而是冷着一张脸,强硬地将她不要的戒指戴到她指间。
“我就不该太尊重你,给你拒绝我的机会。”他拉着她的手,拧着眉头说,“你就想要我这样,是不是?”
黎桃迄今都没好意思承认,被他说中了。
回国后,她接手长辈产业,免不了被鬼佬股东纠缠为难,她疲于应付,一度胎象不稳。
陈叙淮来到她身边,任劳任怨,身兼多职,做她的保镖、助理、秘书、顾问,替她拆过车驾上的炸/弹,也每天给她做月子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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