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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搭台唱戏

小说:

贵女她只想寿终正寝

作者:

染兮遥

分类:

现代言情

寿安堂的卧房里,伯爷陆振南听着外面的吵闹,想爬起来,却没有一点气力。

气急之下,胸口气血翻涌,竟是生生呕出一大口黑血:“叫,叫二娘进来。”

寿安堂当即陷入了兵荒马乱,显然现在已不是继续打口水官司的时候。

陆九爷只将今天这一档子事盖棺定论,对陆风华的惩罚不变。

除了孙氏慌乱地进了伯爷跟前外,其余人等就各回各的院子去,再不许惊扰了伯爷养病。

陆昭华现对着卧房处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寿安堂。

回灼院的路上,她故意忽视了玉儿委屈的神情,只一个人埋头走。

以陆昭华对父亲的了解,他是一个非常注重规矩,且顾念旧情的人。先夫人谢氏的死后,他一直觉得对陆月华和陆风华颇有亏欠。

所以,孙氏今日就是说出一朵花儿来,陆风华的世子之位也不会被夺。

除非,陆风华真的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戏台子都搭好,大闹了这么一出,孙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

想到这里,陆昭华不由犯了愁。

依照律法和陆昭华道听途说的启朝民风,想要让陆风华既不被官纠,又严峻到父亲非要夺了他的世子之位的法子,估计还是要落在女人上。

孙氏既然已经出招,那之后指定有得闹腾。

陆昭华想去探探那个燕儿姑娘究竟什么情况,可眼下她一个小姑娘,总不能亲自去问柳巷吧?

唉!陆昭华心里轻叹。

陆风华被孙氏养的性子莽撞,没有城府。只怕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今日之事的蹊跷之处。

大姐姐出阁前连她都提点了,陆风华作为亲弟弟,想来应当也是提点过的。只是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陆风华能听进去多少?

陆昭华有些感伤,独自坐在窗前,望着远方弯月。

能够生在伯府,从前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并且心怀感激。

府里除了母亲对她稍有刻薄外,其他人都是待她极好的。

父亲病重前,几乎每日下朝后,都会将他们五个孩子叫到身边亲自教导。

兄弟姐妹间的感情向来很好。

前年华北闹了饥荒,恰逢二哥哥童试中了秀才,迈出了科举第一步。父亲大喜过望,在汴京西郊搭了棚子带着他们五个孩子出府施粥。

难民们衣着残破,面黄肌瘦,看到粥罐送上来,纷纷伸出干瘦的手臂来抢。

父亲特意叫五个孩子各掌了一柄大勺,却没有定出施粥的章程。

二哥哥仁善,看到背着大脑袋孩子的干瘦妇人,瞬间红了眼眶。

可他也莽撞,当即就将勺子朝罐底用力一掏,硬是盛出小半勺香米,一股脑都倒进了那妇人碗里。

结果他还来不及放下勺子,难民们就一窝蜂地扑上来,怨他不公平。若不是有伯府护院在一遍守着,只怕粥棚都要让打塌了。

那会子四哥儿陆晨华还是个六岁小豆丁,小小年纪便扯着嗓子和难民们争,说到愤恨处,竟是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就投进了粥罐:“真是刁民!小爷我就是将这粥都放馊了,也不会叫你们吃着一粒米!”

后来回到伯府,父亲说二哥儿愚善太过,行事毫无章法,也说四哥儿心胸狭隘,行事过于狠辣。

他在书房亲笔写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又叫了五个孩子通通站到跟前,语重心长地将这道理掰开揉碎。

如今父亲病重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教导他们。

只他常挂在嘴边那句“世道不由人,唯愿我的哥儿姐儿,能平安顺遂地过好这一生。”一直回荡在陆昭华耳边挥之不去。

那时的陆昭华又怎会想到,出身在堂堂伯府这样的高门,竟然也是这般飘零?

倘若陆风华出了事,她作为亲妹子定然是要受牵连的。名声落地都是小事,最可怕的是这会影响了她的亲事。

声名狼藉的女子,即便是清寒人家都是不愿意的。到时候恐怕只有些虎狼窝能容得下她。

陆昭华其实并不是想靠着婆家的,可人在启朝身不由己,这里的女子就是在家靠父兄,出阁靠夫君的。

她即便想要挣扎,也得先认清了事实,再逐步谋划。

至于前世她曾幻想过的穿越里,高举独立旗帜,做派特立独行,靠着信息差大展宏图的种种人生,在她穿越而来后就再也没有了。

这里律法严明,别说她不受宠爱,就是千娇百宠的姐儿敢在外头抛头露面,说什么独立的胡言乱语,也是有极大可能会被浸猪笼子的。

人有志向和梦想是好事,但最根本的还是要活下去。

瞧着孙氏是下了决心要毁了陆风华,陆昭华此时也生出紧迫和恐慌。

今日孙氏硬是要拐弯抹角地将她的名声也一道抹黑,莫不是就预备着什么所以提前铺垫?

陆昭华心慌意乱,不管怎么说,她是必须要在里头把自己摘出来的。

至于陆风华……如果有余力,她也是会捞上一把。

倒不是说她冷心冷情,只是独善其身对她来说都尚且困难,确实再没有能力干预他人的事。且陆风华太没有城府了,到时候一定会露出马脚,如果牵扯出来陆昭华,那可就打草惊蛇了。

“姑娘,夜色深了。”

玉儿轻软的声音传来。

陆昭华回拢了思绪,由着她伺候着梳洗。

罢了,睡吧。

陆昭华想。

可还来不及换上寝衣,主院那边却隐约传来声音,杂乱无章,在静谧的夜色中极为明显。

她下意识想叫玉儿去打听看看,却又作罢,干脆自己披了衣裳起身而去。

听着意思,是寿安堂里方才闹起来了,因着世子之事,伯爷头一回对孙氏发了好大的脾气。他大手一挥,一整碗滚烫的汤药就将孙氏的手烫得当场鼓起来水泡。

这会儿孙氏执意在寿安堂里跪着,任谁也劝不动。罗妈妈实在是没了法子,这才回到主院去将客居在里边的姨母孙元娘请了过去。

陆昭华闻言,也回到灼院叫上玉儿,一路小跑着到了寿安堂,只说是担心母亲。

才踏进门子,就听到伯爷愠怒的声音:“就连那佃户人家都知道要重嫡重长,你聪明一世,怎可这般糊涂?我劝你还是早些歇了旁的心思!”

孙氏委屈不已:“人人都说继室难当,我还以为有了伯爷,便可和旁人不同,谁曾想我殚精竭虑,却换来伯爷这样的猜忌?”

伯爷没再出声。

从前他向来对孙氏敬重有加,这会儿明知她在门外跪着,竟是没开口劝上一句。

伯爷到底是伯爷,虽是病重,却还没死呢。

孙氏这样精明的人,在面对巨大利益时也难免操之过急了。

经此一事,以伯爷的敏锐和谨慎,从前孙氏只手遮天的日子只怕要没有了。

想来是她步步紧逼着要废了陆风华,触到了伯爷的底线,这会儿可不是要急着找补?

伯府终归还是伯爷当家,他的防备心越强,孙氏的权利就越小,那他们这些没长在孙氏心肝肉里的孩子,危险也就越小。

这是好事,陆昭华紧绷着的心弦微微松了一松。

一旁的孙元娘流着泪,在孙氏旁边默默陪着。这位向来舌灿莲花,这时也不敢出声。

陆昭华心中冷笑。

这位姨母仗着自己嫁到了有华北首富著称的太原王氏,这些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在她口中,乾州陆氏的那帮宗亲不过是来打秋风的,而她才是正经八百来探亲的,一心为着伯府好。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夫君不过是一个分支庶子,手里哪有什么银钱?

之所以总带着两个孩子来汴京,还不是因为孙氏总是将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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