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澜见欧阳卿是真的动气,连忙凑上前,狗腿地给他揉着肩膀,拍马屁道:“哎呦司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妖精一般见识嘛。”
她将欧阳卿按着肩膀坐下,道:“你不知道,我沾了你的光!我去倚春楼到时候,那群姑娘见到我就问,说那血屠司的司主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的样子,面具下肯定是个极俊的男子吧!”
欧阳卿听到她这句话,心里顿时畅快了不少,嘴角上扬:“那是。”
“司主你猜我怎么说?”岁安澜给他捶背。
欧阳卿斜睨了她一眼:“你怎么说?”
岁安澜拔高了声音:“我说她们真是有眼光,我们司主岂是俊呢?说是美也不足为过!那些姑娘听后可开心了,这才争着来见你!”
这几天的相处,她可算看出来了。虽然欧阳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其实耳朵软。
只要说些好听的话,他就不会再斤斤计较了。
果然,欧阳卿被哄得眉开眼笑:“油嘴滑舌。”
“人家实话实说罢了。”岁安澜挑眉。
欧阳卿满意得站起身,走到院口时突然停下来,回头对她说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十万灵石,别到处瞎跑。”
“是!”岁安澜应下。
等他走后,岁安澜欢快得冲进屋,踢掉鞋子扑到床上。
刚准备闭眼,心脏却跳个不停。
“奇怪。”
心跳声似鼓点般,让她感到不安。
岁安澜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捂着胸口走到窗前。
明亮的月光洒在院里,她望着满院芬芳叹了口气,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正在御剑飞行的墨雨眠也像感受到什么似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好端端得怎么会心悸?”他心想道。
刚刚他突然胸口一滞,虽然只是一刹那,但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也许是这几日再路上遇到的妖怪太多了,浪费太多的精力。
墨雨眠这样想着,这才继续赶路。
第二天,欧阳卿来找岁安澜,一进门就看见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喂,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呢?”
岁安澜听到这话伸出头白了他一眼。
欧阳卿看到她的脸突然倒吸了口气:“你咋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很难看吗”岁安澜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很难看啊,像千年死尸一样!”
欧阳卿拿起梳妆台前的铜镜给她看。
岁安澜看着铜镜里面容憔悴的自己,嘴唇干裂,满头虚汗,不自觉用手抚摸上自己的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看你就是玩疯了,害的一身病。”欧阳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瓶。“算了,本司主大发慈悲,赏你丹药吃。”
他在手掌心倒出一枚丹药,给岁安澜喂下。
岁安澜咽下后,顿时感觉浑身散热了不少,她欣喜得握住欧阳卿的手:“谢谢你,你真好。”
欧阳卿一愣,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好。
手背上还能感受到她在被窝里捂出的汗,湿热湿热的。
他不自然得抽回手,嘴硬道:“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赔我的钱好吗?”
说完,欧阳卿又放缓了语气:“这几日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岁安澜点了点头。
欧阳卿替她捏好被角,转身离开房间。
刚打开房门,院内突然起了风,卷起几片丁香花,轻飘飘落在欧阳卿脚边。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缓缓道:“岁安澜。”
屋内没有回应,岁安澜已沉沉睡去。
欧阳卿轻轻关上门,看着满院的丁香花,眸中晦暗不明。
“司主,二堂主传信,问也没有找到......”
下属悄无声息出现,目光掠过房门,低声道:“岁姑娘。”
“回他,一无所获。”
“是。”
京城连下了几日缠绵小雨,寒意浸骨。最让人胆寒的是,倚春楼接连死了三个姑娘。
死了几个青楼女子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们脖颈处都有两个狰狞的血洞,死相凄惨可怖。
消息传开,一时之间京城人人自危。
本以为岁安澜只是感染风寒,没想到过了几日,她的病愈发严重。
欧阳卿见她身子日渐消瘦,也跟着忧心起来。
他让手下的人从司里拿了许多珍稀灵丹,这引起了大堂主和三堂主的怀疑。
不过欧阳卿向来乖张任性,所以两位位堂主也就没往深处细想。直到京城的探子传来倚春楼死了人的消息后,大堂主就再也坐不住了。
这天,大堂主主持大会,等了许久,二堂主匆匆忙忙赶来:“何事何事啊?咳咳咳......”
血屠司下设三堂,各司其职。
大堂主管理司内培养高修杀手等事务,二堂主则管理炼制丹药和草药,三堂主则接手刺杀等任务。
这正对应他们的性子,大堂主深谋远虑,二堂主顽疾缠身,三堂主惜字如金。
“你怎么不等我们散会了再来?”大堂主瞥了他一眼。
二堂主还想说什么,却一阵咳嗽。
“行了,别说话了,坐下吧。”大堂主道。
二堂主扶着椅子坐下,刚缓了口气,就听见三堂主冷不丁开口:“二堂主,丹药。”
“哟?你还有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大堂主挑眉,阴阳怪气。
他素来不喜这两人。一个是病秧子,一个冰山脸,每天碰见也是装不认识。
二堂主笑了笑,问道:“三堂主要什么样的丹药?”
三堂主没理会大堂主话里的刺,只是回答:“洗髓丹,培元丹。”
“洗髓丹库里倒是有很多,咳咳咳......”二堂主顿了顿,“只是恢复身体的丹药,司主这几日取走了不少,等会我就让人炼制,三堂主等些时日。”
“无妨。”三堂主点头,没在多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然不顾大堂主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不悦道:“奇了怪了,哑巴和肺痨鬼还说上话了?怎么我一说话你们就都变成聋子了!”
“大堂主叫我们过来有何要事?”二堂主压下喉咙间的痒意。
大堂主见终于有人肯搭理自己,心里的气顿时就通畅了。
他拿起茶杯,慢悠悠得抿了一口,才开口道:
“京城的探子来报,说倚春楼死了人,死状诡异,非人力所为。”
二堂主和三堂主沉默了一会。
“倚春楼是什么地方?”二堂主咳了咳。
“青楼。”三堂主答。
“哦~咳咳咳。”二堂主意味深长得看了大堂主一眼。“听说司主还在南风馆当小倌呢?”
大堂主气的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司主在倚春楼得罪了权贵,还为红颜出手万金!”
“也许是司主一时新鲜,咳咳咳!”二堂主不以为然。
再怎么说,司主毕竟也是个男人,女色男色总得好一个吧?
“啪!”
大堂主再次拍桌,“啧!我的意思是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你们明白吗?妖物作祟,你们懂不懂?”
“那是正清门该担心的事。”三堂主一脸平静,他使了一个眼神,上前搀扶着二堂主走了。
“唉,你们听得懂人话吗?”
大堂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司主年纪尚小,向来张扬。他在倚春楼那么出风头,只怕有心之人会报复他,而如今京城又有妖怪出没......
不行!司主现在很危险。
思来想去,大堂主决定得亲自去一趟京城。
这边,欧阳卿处理好事情,来看看岁安澜。
她正凭窗而望,看着树上蹦跶的鸟儿发呆。
欧阳卿松了口气,这几天一堆丹药灌下去,她的脸上总算有些血色。
岁安澜听到动静回头,见是他便冲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大病初愈,此刻她看上去有一种缱绻风流,肤如白玉,唇不点而朱。
可能是见惯了平时岁安澜大大咧咧的样子,现在的弱柳扶风之姿让欧阳卿看得有些走神。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坐到她面前:“怎么这么安静,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咳。”岁安澜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哑得不行,一开口就咳了起来。
欧阳卿见她这样,连忙制止:“行了,快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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