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德讲不出话,用力的扭过头,想立起身子想和钱秀说些什么,但是他做不到。
心里是莫大的恐慌,他担心马奔,他不知道寒山寺里还有安阳王妃在,若是这样他就不会出这样的主意。
“老爷你说,你那儿子会不会说出是谁的主意?”钱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陈兆德似乎更加严重了,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这是吓得。
那天马奔没回来,他只以为是他们发现了,正在商量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
自然是马奔娶了陈昭!
他觉得自己真是厉害极了,这种方法也能想得出。
他知道马奔想要什么,也知道其他人没有马奔伺候的用心,他想要用女儿换一个用心的护工。
但是马奔一直没有回来,那就是不对劲了。
他不知道是马奔抛弃了他,还是马奔没能得逞被抓了,若是被抓了,应当要来找自己,自己可以说点软话,做出低姿态保住他。这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要是不成功,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行动。
现在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他几十年都没有动过的脑子在猜测发生了什么,想了无数种情况,得出的结论都是现在不太好。
他睡不着,又找不到人探听,家里的下人伺候的不好不说,还不听自己的,让他们去找夫人小姐,都说交代过了没有什么事就不要轻易去找她们。
陈婷婷和陈子安也不在,李姨娘也出去了。
他疑心出了什么事,更担心这些事会落到他头上,他整宿睡不着觉,一会儿是马奔血淋淋的脸,一会儿是钱秀看着自己的眼神,一会儿是公堂。
陈兆德是个只会读书的蠢人,在他中举的时候就已经用完了今生的才智,往后的官途不过是钱秀给他赚来的。他不够聪明,也担不住事,生生把自己给吓倒了。
钱秀找了大夫来看,知道结果几乎笑出了声,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看来你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吗?你会烂在这张床上,等你死后,我就把你烧了,然后把你骨灰丢在荒郊野外。你不是担心自己绝后吗?想必这几个孩子上的香你是不要的,不如去做孤魂野鬼好了。”钱秀看着他,心里极大的舒适,这些不是气话,是真打算这么做,这人嫌弃自己的女儿,做了这种事,还妄想以后会有什么好下场。
陈昭回来以后也没见着陈兆德,钱秀对外宣称他重病不便见客,把他安置到了偏远的小院。
“娘,那件事和爹有关系吗?”陈昭猜了个大概。
“昭儿不要想那件事,我只希望你快乐的生活,以后也不要想着爹了,娘会看着办的。”钱秀温柔的说。
“对了安阳王妃不是要请我们去吃饭吗?有没有准备礼物过去?”钱秀岔开话题。
“自然是准备好了。”陈昭有些兴奋,好久没出去玩了。
“我看安阳世子是个不错的人呢,送来的侍卫也很可靠。”钱秀感叹,虽说京里都说廖风不孝,手段狠戾,但她觉得是得这么做,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错?
“他是个好人呢。”陈昭赞成的点点头,她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知道他对自己挺好的,对自己好的都是好人。
“我瞧着安阳世子不错,不知道你对他有没有什么意思呢?”钱秀和陈昭感情好,问起这种事也没有半分扭捏。
“我有什么意思?那是安阳世子,我有意思也攀不上吧,娘亲如果我有本事一定拿下这个令你满意的女婿。”
钱秀拍了下她笑得合不拢嘴“你这话可不能到外头去说,人家要说我怎么教导女儿了。”
廖风那头给马奔来了个全套的刑讯逼问。
“世子这是怎么了?这个犯人做了什么?”底下人讨论,这人犯了什么大错。
“这人私闯寒山寺,惊扰了王妃,这两年日子才好起来,不知道这人是哪里来的,担心是不是其他人派来谋害王妃的。”
马奔一进这里就是盯着惊扰安阳王妃的罪名来的。
现在这里已经传成安阳王派人来谋害王妃的。
马奔在里头自然是受到了各方关照,这人身子骨也不行,没几天人也没了。
马寡妇在家里泪都流干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知道他心比天高,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命比纸贱。
“天老爷啊,我儿子怎么办啊?”她在府里又哭又闹,钱秀一概说就是没办法,已经在官府里了,冒犯的是安阳王妃,他们救不了。
“你也知道,若只有我们在,我还可以去打点一番。安阳王妃也在,那王府和寻常人家也不一样,高门大户,进来人谁知道是什么心思?是不是敌国来的?来要挟世子的?这些他们都得调查清楚。”钱秀不紧不慢的说。
马寡妇知道她没有搭救的心思,若陈昭是她女儿,她也不会救,但毕竟马奔那个没用的人是她的儿子。
“这如何是好啊?”马寡妇不知该怎么办,一个劲儿的哭。
“唉,谁让老爷出了这主意呢,那马奔也听了去。”钱秀故意说。
“老爷?”马寡妇瞪大了眼,她只求安分过日子,嫁入陈府也不过是为了给儿子更好的日子,现如今,儿子都没了。
“是啊,老爷现在因这事儿动也不能动了,大夫说怕是好不了了,唉,这可怎么办,也没个可心人伺候。”钱秀装模做样擦了擦眼睛。
马寡妇知道没了法子,失魂落魄的回了院子,关上门,虔诚的祈求菩萨。
没两日就收到了马奔受不住刑罚走了的消息,她在屋子里惊叫一声昏死过去。醒来后,就找了钱秀,说要去照顾陈兆德。
钱秀允了。
这是陈昭的主意,他们不好苛待陈兆德,但是能找一个人“照顾”陈兆德,马寡妇现在是最好的人选。陈兆德在最后的日子里,不能过的好。
“明日要去安阳王府,早些歇息吧。”钱秀对陈昭说。
陈昭点点头。
“小小年纪怎么皱着眉?”钱秀按了按她的眉头。
钱秀觉得自从从庙里回来以后,陈昭就有些不一样了。
“娘没事,我去休息了。”陈昭笑着说。
她是不一样了,之前过的昏昏沉沉的,现在突然有些醒悟了,在这里自己的地位很低,很难守住自己的东西。
女子似乎只是附属,附属品不能拥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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