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锋将薛清沐引至一旁,压低声音说道苏姑娘,您与殿下有旧交不假,但假托青瑜姑娘之名...手指在颈间轻轻一划,这是要掉脑袋的忌讳。幸亏今天是我来了,要是三殿下来,那你......
薛清沐指尖微颤,不知该跟影锋如何解释。
影锋心中暗叹,殿下曾将面前的女子当替身对待,如今却数月不闻不问,倒叫人家姑娘冒死来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你来这究竟何事?影锋语气缓和几分,若真要紧,我寻个时机替你通传。
薛清沐朝影锋深深一福:多谢影大人相助。我来这里,是因为徐砚被当作纯阳童子抓走了,徐砚他父亲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如今若让忠烈之后沦为祭品,岂不寒了将士们的心?她声音哽咽,却字字如铁,徐大哥在天之灵,如何能安息?
影锋眉头紧锁,指节捏得发白。他也见过徐砚,确实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记得有一天晚上他正在树上盯着薛清沐,徐砚专门端了盘点心过来给他。可纯阳童子一事牵扯太深...
此事...他刚开口,廊下突然传来环佩叮当之声。
薛梦瑶一袭嫣红纱裙,身旁站着个俊美男子,二人款款而来。
影锋立即单膝跪地:见过天师大人、见过薛姑娘。
薛清沐心头剧震——眼前这个凤目含情、唇若涂朱的年轻男子,竟是那让皇帝深信不疑,认定薛梦瑶是天女,需要用孩童祭祀的天师?她原以为天师得是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可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唯有眼角一抹妖异的金纹,显出几分不同寻常。
免礼。天师虚扶一把,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薛清沐,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倒是薛梦瑶抢先开了口。
薛梦瑶原本家境就不差,穿着用度都是上等的,此刻她的装扮却是前所未有的华贵,不过既然是天女,自然装扮不似从前:这位姑娘刚刚说的话我和天师都听到了,纯阳童子难遇,能选中他,是徐家祖上积德。
薛清沐浑身发抖,眼睛快要将薛梦瑶瞪穿:积德?
可不是?薛梦瑶掩唇轻笑,腕上玉镯叮咚作响,他爹战死不过挣个忠烈虚名,可若这孩子助国运昌隆,那可是要载入史册的。她忽然凑近,胭脂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到时候朝廷自会厚赏徐家,田宅奴仆,够那寡妇享用一辈子了。
薛清沐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荒唐!可笑!徐娘子就徐砚一个儿子,没有了孩子要钱和奴仆有何用!将士战死沙场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更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妻儿,一个为了国家牺牲了的人,还要祭祀他的儿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一个为国家奉献了生命的人,竟然连他的后代都不能保全。”
薛梦瑶被薛清沐几句话怼的面红耳赤,最近几个月来她在京城乃至皇宫,都可以说是呼风唤雨,还没有被这样指责过,气的她就想上前给薛清沐点教训,却被天师挡在了身前。
天师眼神示意薛梦瑶不要生气,薛梦瑶虽然不愿,但也只能听从天师的意思,撇过头去。
天师开口说道:“徐铮因为国家牺牲已经去往极乐之地,纯阳童子也是为了国家而牺牲,等到祭祀后他们同样都会去往极乐之地,而这都是常人几辈子都修不到的福报,而他们的亲人徐娘子,在余生都会过上富足的生活,这对他们都是一件大好事。”
薛清沐冷笑一声:“若真是如你所说,你认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为何要偷偷摸摸地将人掳走?”
天师眼角金纹闪烁,竟显出几分悲悯:凡夫俗子难窥天道。就像农人割稻,岂会与稻穗解释何为饥馑?他袖中滑出一卷《山河社稷图》,黄河决堤导致地貌改变,龙脉气运被毁,必须用纯阳之气镇住龙脉。国家为难当前,无奈行此下策。
薛清沐面上带着笑,心中却无限悲凉:“让活人祭祀才是违背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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