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小林律师已经记不得了。
但是第二天五点就被叫醒的时候,林率看见已经穿好运动衣,一身清爽的季鹤洲时,十分后悔昨天自己为什么会一时激动就主动喊着要和季鹤洲去健身。
“才五点啊……”小林律师把脸蛋往被子里埋。
季鹤洲背着两套换洗衣裳还有毛巾,说:“是啊,都已经五点了。”
“可是昨晚我们起码一点才睡觉,你折腾得我都没睡好。”小林律师嘟嘟囔囔还是不肯从被子里出来,人没出来,说的话却已经惹季鹤洲嘴角一抽。
“什么叫我折腾你?”
“你肯定折腾我了,不然我为什么感觉浑身酸痛。”
“那是因为你非要吃我嘴里的炸淀粉肠,我不给你还上嘴啃,你自己看看你给我嘴啃的。”
这话可不得了。
小林律师一下子困意全无,掀开被子,双手捧着季鹤洲的脸,圆溜溜的漂亮眼睛瞪着季鹤洲的唇,半天,也没瞅见哪里有伤口,干脆伸手就去捏人家的脸蛋,一脸的哀怨。
季鹤洲哈哈笑着,干脆地把被子完全掀开,单手把人抗肩膀上,便道:“走吧,洗手间洗漱。”
正常人被哥们这么扛着,怎么着也会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挑战。
不过小林律师没有,小林律师早就过了想要和季鹤洲一决雌雄的年纪了。
他现在很承认季鹤洲这厮比自己强得多,不管是学业还是体力还是人缘上,都是如此。
被放到卫生间,手里被塞了个牙刷,季鹤洲利落得帮他把牙刷上挤满白花花的牙膏,又给他左手塞上水缸,脸则猛地被一张热乎乎的帕子给亲密接触。
季鹤洲的手隔着热帕子,用拇指一点点给他擦眼角,又换了个面囫囵地擦了一下面庞。
“好了,刷牙吧,牛奶和三明治给你带上了,一会儿健完身一起吃。”
季鹤洲说完,就掏出手机回复消息。
小林律师这会儿十分的困意,清醒了九分,一面机械性刷牙,一面感受着脸上潮湿的清爽还有感动。
太感动了,如果自己儿子以后能有季鹤洲一半的孝顺,自己真是死而无憾。
卫生间刚请钟点工阿姨打扫过,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子柠檬的香气。
洗手台上的花瓶里的花却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萎靡着,花瓣也缀着死亡的黑黄色,小林立即含含糊糊地和季鹤洲说:“今晚回来一起去买花吧,这多头玫瑰都开败了,这次时间管的好短啊,一周都没能坚持到。”
“上次买的时候看着就不太新鲜了,这次要不要换一家店?”季鹤洲一边说,手机铃声忽地响起。
他离开小林律师的镜子里,随后林率就听见开门的咔哒声,等季鹤洲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两杯星巴克的黑咖啡。
“加奶了吗?”小林律师这会儿刷完牙了,一鼓作气把嘴里的泡沫都吐了,擦干净后,还给自己脸蛋补了补水,这会儿正像海豹拍肚皮似的给自己脸蛋拍得啪啪作响。
“你觉得加奶叫黑咖啡?”季鹤洲无奈笑着反问。
小林回:“黑咖啡也能加奶啊,不然怎么喝的进去?”
“我们是去燃脂长肌肉,下午给你买加奶加糖的。”
“哦。”小林勉强答应。
总算是要出门了。
林率穿好鞋子一看时间才五点十分,自己辛辛苦苦上班了一天,居然只睡五个小时就为了锻炼肌肉……这跟一天打两份工没有区别啊,哦,唯一的区别是健身是需要自己给钱。
可惜再怎么打退堂鼓,小林还是因为有季鹤洲陪着,两人步行到了隔壁商圈的巨大健身馆的更衣室。
由于两人来得很早,更衣室没什么人,林率就一边跟着季鹤洲换衣服一边问他们今天练什么。
“你没基础,今天带你先练背吧,练手臂怕你一会儿敲键盘都没力气。”季鹤洲轻笑着说。
小林点点头,老老实实的换上大T恤、短裤,一扭头看季鹤洲,发现这人穿着吊带似的衣服,肩膀上的两根带子又细又长,什么都挡不住,只能挡住胸前的两点。
林率愣了愣,道:“现在健身衣服都这么省布料了吗?”又说,“你觉得我穿你这个好看吗?”
林率觉得自己穿得就跟平日夏天穿的没区别,T恤短裤罢了,季鹤洲这看着才像是健身人士。
不过林率看着人家发达健美的胸肌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乃至腿部漂亮有力的线条,也明白,自己若是穿成季鹤洲这样,大约只会像是‘差生文具多’的形象。
果然季鹤洲也沉吟了一会儿,委婉地说:“你想穿的话回家给你穿。”
正说着,更衣室又进来几个人,林率看了,是三个大约一米七八左右,两百多斤的壮汉们,个个儿男人味十足,留着络腮胡,戴着黑框眼镜。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胞胎,长得跟复制粘贴一样。
他在看他们,他们也看林率和季鹤洲,每个人眼镜后面的眼睛都在林率两人身上打转,眼里流露几分羡慕。
羡慕?
哦,是了,大概是羡慕季鹤洲锻炼得这样好吧,又高又帅,他也羡慕啦。
小林律师不是第一次来健身,大学时他也曾好奇又充满斗志地决心要像哥们季鹤洲一样成为一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腹肌男,可惜事与愿违,撸铁对他来说简直比啃刑法条例还难。
这次前来,次新手小林律师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既来之则安之。
更何况哥们季鹤洲实在是服务周到,每次使用器械之前都会先用专用毛巾擦一遍、示范一遍、再擦一遍、最后让他上去做组练习。
练背的机器叫做高位下拉器。
需要林率坐在凳子上,双手拉着把手,然后挺胸收背用背部力量带动手臂将把手拉至下巴位置,再缓慢松上去。
大约是姿势总也不太对,哥们季鹤洲万般无奈之下干脆坐在他后面,紧贴着他,双手握在他的手背上,在他耳边说:“你先不发力,感受我是怎么做的,看我松下拉器的速度。”
小林这会儿累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季鹤洲从后面靠上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累得往后一倒,没骨头似的贴人家身上。
季鹤洲嘴唇抿了抿,眸子微微垂下来,很隐晦地让□□意识向后撤退了一点,声音一如既往充满磁性:“坐直,姿势不对的话小心练成斜方肌怪人。”
小林律师迟钝地继续倒在季鹤洲怀里,哪怕两人身上都是汗,却莫名其妙一点儿也不嫌弃,他仰头颇可爱地和季鹤洲说:“斜方肌也是肌啊,有比没有好。”
季鹤洲被逗笑了,干脆任由林率休息十分钟,自己先去练别的器械。
小林律师则休息够了后,跑去端起自己的黑咖啡喝了一大口,一边喝一边找了个休息位置欣赏季鹤洲充满爆发力和耐性的锻炼。
大约季鹤洲是真的练得很好,人又帅,所以没一会儿林率身边就有人搭讪,是之前在更衣室看见过的那三个络腮胡中最高的那个。
络腮胡男穿着中筒白色运动袜,抿着嘴唇,扭扭捏捏的蹭过来,和林率打招呼:“姐妹,你好啊,还是第一次看你来健身呢,你和他一起来的吗?”
小林听着‘姐妹’二字,沉默片刻。
他偷瞄了一眼健身镜子里的自己,今天的自己依旧没有一点儿看起来像个女性,哪怕头发略长,也因为打湿了,全被他给抓上去。
不等林率分析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另一个络腮胡、穿着红色吊带背心的壮汉也拉着粉色背心的壮汉蹭过来,说:“你喊人家姐妹干嘛?有的不喜欢这么叫。”
白袜子壮汉‘哎呀’了一声,和林率说:“不好意思,我喊习惯了。”
小林立即摇摇头:“没事儿,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白袜子男很不好意思的问:“也没事,就是想知道你们在一块儿几年了?看起来感情好好。”
在一块儿?
小林老实回答:“从大学在一起已经八年了。”
三位络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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