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具体怎么回事?”小林也不想占师妹便宜,但是如果能帮忙,那当然要帮,人家一个女生,也不是本地的,被欺负了,当然只有他们这些师兄师姐撑腰。
这说起来还是他们系的传统。
学校是有同乡会的。
当年从刚入学开始,就会有一个地方的老乡学长通过□□找到你,大家一块儿出去聚餐,俗称拜山头。
由新生向高年级的敬酒,互相认识认识,大家以后出门见了面,或者遇到事儿了,这都是交情。
从前小林在本地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过有外地同学抱团这种事儿,当时只觉得奇妙,也不以为意,后来到了北京念书,才深觉此中自有他存在的道理。
比方说初来乍到的时候,各种手续不知道怎么办,和同学们也不熟悉,立马就有高年级的同乡热情帮忙。
还有各种大聚会的时候,没什么朋友的小林更是能够和同乡坐一块儿,瞬间显得舒坦许多。
倒不是说其他同学对他冷漠,但一说是老乡,小林自然而然就觉得亲近了。
走出社会后,林率依旧维系着和同乡学长学弟的关系,每次还拉上季鹤洲这个八面玲珑的兄弟去吃饭。
虽说季鹤洲是本地人,但不妨碍大家都很喜欢他,许多时候大家聊着天,不多时侃侃而谈隐隐主心骨的那个人也是季鹤洲。
马小玲是北方来的孩子,据说家里老早离异,从小跟着妈妈,性子倒是很大方爽快。
当初还是林率某个同乡学妹带马小玲来玩,林率才和马小玲这个学妹认识,几次接触下来,发现都得退休的李教授的喜爱,也都去李教授家里吃过饭,这下子可亲近不少,把人当恩师的关门弟子看。
只是林率从没听说马小玲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大约他太忙了,毕业后忙着站稳脚跟,和没什么生活交集的学妹也成为朋友圈刷到才想起来的人物。
“房子的事儿也就那样,房子是他婚后贷款买的,那会儿我还在念大二,他已经三十了,在大厂当个小领导,工资还是不错的,但不管怎么说,婚后我哪怕没收入,他的工资也有我一半,这没毛病吧?”
马小玲平静的说。
眼神却仔细观察着林率与季鹤洲的神情,好似但凡这两人露出一点儿不赞同的信号,她就要与这两人划清界限。
谁料小林师兄却皱眉和她道:“你这业务水平还是不到家。我问你,你和他结婚收取彩礼没有?有没有小孩?同居时间超过两年没有?他作为过错方,你证据有没有?这些有利条件充分,完全可以争取分割他婚后的所有存款,这是你的权力!”
小林律师话音刚落,隔壁桌忽地响起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喂,哥们,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怎么尽替一切些捞女说话?”
小林律师三人向右看去,只见热热闹闹的烤肉店人声鼎沸,将近两百平的店铺满满当当坐的都是客户,右边这桌也是小桌,坐了四个男人。
说话的是穿着圆领卫衣,头发稍微锡纸烫过的小眼睛圆脸男。
圆脸男嘴唇通红,啤酒沫子还沾了一点在嘴角,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叫附近几桌都能听见。
林率能够感觉得到四周不少客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聚集了过来,俱是一副有热闹看的兴奋样。
马小玲是不甘示弱的,她哪里是捞女了?这是她的合法权益,新婚姻法规定了的!
“这位大哥你不懂不要插嘴好不好?我们三个都是律师,敢问你比我们还懂?”
圆脸男一梗,扭过头去,显然是明白自己肯定说不过,但就这么输了面子又过不去,于是跟自己的朋友们说:“现在这世道,法律都保护捞女。”
林率注意到圆脸男的朋友,其中有个浓眉大眼很是周正的寸头帅哥在劝圆脸男少说几句。
圆脸男依旧阴阳怪气。
林率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他也是喝了一点儿威士忌的,有些冲动道:“这位大哥,你有话好好说,背后嘀嘀咕咕,你又算什么男人?”
马小玲可不想真的和别人起冲突,毕竟被说两句也不会掉块儿肉。
闻言担心地看了一眼小林师兄,又看了一眼季鹤洲师兄,最后看向隔壁。
三对四如果打起来,她们这边明显要吃亏啊。
“嘿,我怎么就不算男人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戳到圆脸男的痛处,眼眶瞬间就红了,怒目圆瞪。
就在周围观众都以为要打起来的时候,那圆脸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搬着自己的凳子面向林率这桌,说:“这位美女,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的的确确算男人!是现在有些女人的的确确捞得很!我相信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等等,大哥,你看清楚,我?”
小林律师穿着白衬衫,简单西装裤,头发的确好几个月没打理,略有一点点长,早上打的定型喷雾到了晚上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额前的头发都掉了下来,像是八字刘海,但再怎么说,也不能认错性别啊。
林率自认自己还算是英气十足,颇有一点点书生气哩。
圆脸男也是一愣,灯光效果加上有点儿近视散光,再加上面前林率肤白胜雪的整体形象,他还以为是个爱好中性打扮的职业女性。
面对女性他自然毫无顾忌重拳出击,一看闹了乌龙,人家是个正儿八经小白脸,还是个律师,立时觉得有点儿尴尬,于是笑着说:“啊哈哈,误会误会。”
“我先干了!”圆脸男连忙把自己的啤酒一饮而尽。
林率则满脸无语,心道肯定是那人眼睛有问题。
马小玲也觉得无语,小声和林率道:“瞧见了吧,咱们女性处境多么艰难,他以为你也是个女的,还要来跟你掰头,一看师兄你是个男的,就不想惹事了,骨子里就是瞧不起女人。”
两人就这个话题刚说了两句,季鹤洲则很是安静地给两人的碗里堆满烤肉,又服务周到地连林率桌前被油点迸溅到的地方都用纸巾擦掉。
忽地,隔壁桌那寸头男去了一趟前台,再回来时,径直走到林率这桌,微微弯腰对着林率等人露齿一笑。
小林律师注意到寸头男右耳有个耳洞。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替我同事给你们道歉,你们这桌的单已经结了,算是赔礼。”寸头男一边说,一边伸手给林率。
小林律师自然也不会伸手去打笑脸人。
他也站起来和寸头男握手。
马小玲下意识去看季鹤洲师兄,发现季鹤洲正在给烤盘更换油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林率这边则很快听寸头男自我介绍起来。
“我们是斜对面证券公司的,你们是KF律所的吧?其实我办公室经常能看见你们来这里吃饭。”寸头男浅笑着,“对了,我叫严守,三十了,应该比你大。不如加个微信,我那朋友他其实今天刚被女朋友甩了,我们正愁怎么帮他把三金要回来,不知道这个你们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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