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回含糊地应了句,“啊,出去玩。”
“快该用午膳了,午后还有雪,改日再去吧。”陆颂渊淡淡说道。
这什么语气,怎么跟她父皇说话一般。
听得人好生火大!
“不行,我着急呢。”
景回懒得理他,拉着白智就要往前方的马车走。
“阿珠。”
陆颂渊眼神一黯,快速伸手握住景回的手,一把将她拉来了身前。
景回毫无防备,被拉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陆颂渊身上。
她一只手扶着陆颂渊的肩膀,喘了两息后,怒道:“你干什么!”
陆颂渊一只手攥着景回的手,另只大掌握住她的腰,让她站稳,又问道:“有什么着急的事,非得这会儿出去?”
景回深觉他莫名其妙,难伺候得很。
她站起身子,拍了下陆颂渊掐着她腰的手,瞪他:“你管的好宽,都说了有事。”
“我说让他离你远点,你就要去找他。”
陆颂渊拽了下景回,仰头看着她说道:“这么难舍难分吗?”
“谁?连珠?”
景回气呼呼,不知道这人脑中弯弯绕绕都是些什么。
她又拍了陆颂渊的手背一下,放狠话,“你松不松手,不松你会后悔的。”
将军府前人来人往,不少人驻足偷偷往这厢看。
陆颂渊抿了下唇,还是松开了手。
景回登时后退好几步,甩了甩被陆颂渊捏痛的手,瞥了他一眼。
人来人往的街上,陆颂渊一身玄衣端坐轮椅,长发用红冠高高束起,若是眉间没那丝戾气,端得是一度清正模样。
来上京许久,他不怎么出门,周身气质还是若荒漠之中的挺立的大树,与上京格格不入。
景回与他对视,陆颂渊眼神中那抹复杂的情绪让她心尖一颤,她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陆颂渊此时,令人想要怜爱得很。
怜爱?
她在想什么!
算了。
景回慢悠悠晃到陆颂渊身边,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耳垂冻得通红,她上手捏了下陆颂渊的耳垂,不出所料,手瞬间被握住了。
“我出去买点东西,会回来陪你用午膳的。”
景回反手握住陆颂渊,有几根手指插到了他的指间,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刚问完,景回就后悔了。
“好。”
“……”
没想到他答应这么快,俩人大眼瞪小眼,景回一口气松懈下去,“走吧。”
景回最终上了陆颂渊的马车。
他的马车宽敞,与景回初坐之时不同,加了不少软垫靠背,虽颜色都是深色,但坐上去舒适不少。
车轮滚滚走过安平大街,直往上京的西北之处走去,穿过大街,眼前的巷子越来越窄,景回趴在车窗上打了个哈欠。
“回来。”
马车里面有熏笼,陆颂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他低头看着书,头也不抬说道:“喝风着凉。”
景回转头朝他哼了一声,她摸了摸冻红的鼻尖,仿佛想要打喷嚏,还是乖乖把窗户关上了。
并非是她愿意看这空旷的街道,只是和陆颂渊在一起太无聊了。
她和他也没什么话讲,现下还有求于他,跟他说话他也总是呛人,且他还不让陆昼雪和白智进来。
感受到她幽怨的眼神,陆颂渊抬眸看了她一眼,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景回捧起那杯茶,蹭到陆颂渊身边,裹着毯子缩在小榻上,看向他腿上的书,问道:“你在看什么?”
陆颂渊瞥了眼景回,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书封,摆在景回面前说道:“奇门兵器。殿下可看过?”
“听说过。”
景回偏头看了看书封角落的印章,说道:“咦?这似乎是宫中的书?”
陆颂渊嗯了一声,说道:“前些日子在二皇子府中见到,他见我对这书感兴趣,便送给我了。”
又是景傲。
景回眉头紧紧皱起,她把茶杯放在桌上,“陆颂渊,我跟你说了许多次,景傲此人有毛病,让你离他远一点,你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是吧?”
见陆颂渊看书不言,景回从毯子下伸出脚,踩在陆颂渊腿上,想起他的腿没有知觉,景回脚用力晃了晃,“说话。”
“知道了。”
陆颂渊伸手握住景回的脚踝,把她的脚重新塞回毯子里,淡道:“前些日子刚回上京,宫中庶务有绕不开他的地方,殿下见谅。”
他答应的也太过爽快了,景回一噎。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他走得近,你就再也别回将军府了。”
陆颂渊这才抬头看了景回一眼,见她脸上不似玩笑,他挑了挑眉,“嗯,知道了。”
马车一时安静下来,过了约莫半刻钟,白智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公主,将军,到了。”
景回掀开车帘,只见马车正停在一个小巷子口。
正是天光大亮之时,那小巷却昏暗如黄昏。两侧堆积的雪还未化完,雪水汩汩流出巷外。
景回由白智扶着下了马车,眼见出来巷子的人脚上都沾着泥,她踩了踩地,转头对看向坐在马车里的陆颂渊。
“轮椅怕是会陷进去,你在马车上等我便是,我和白智去去就回。”
陆颂渊皱皱眉,倒也没说什么,指尖点了点桌子说道:“昼雪,跟着殿下。”
“是。”
“走吧。”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进巷子里,陆昼雪扶着景回,景回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问白智道:“大师竟住在此处,是为了清净吗?”
“是为了躲债。”
白智说道:“他性子执拗,见上京有人卖假货,就处处揭人家的老底,后来有一次砸了权贵的店,欠了好大一笔钱,只好躲在了此处。”
“若是这簪子做得好,本公主帮大师解困。”
景回笑了下,“不过你怎么对此了解如此清楚,这大师难不成是?”
“是我三叔伯。”
白智说道:“我们在南疆的亲人皆已去世,我在上京,他说他在此处安心。纵是这些年他在上京东躲西藏,也没吃了苦头,偶尔易容去上京城中转转,到处挑那些做假货的人的毛病,他乐得很。公主好意,我替他心领了。”
人各有命,景回笑了下,说道:“好。”
说话间,三人停在了一座草屋前。
白智上前五短三长又五短敲了敲门,很快门从里打开,出现一个白净若书生模样的人。
白智唤道:“三叔伯。”
竟然这般年轻,景回本以为这三叔伯会是蓄着胡子凶巴巴的中年人。
“阿智,怎地这会来了?”三叔伯问完,看见景回和陆昼雪,防备地问道:“她们是谁?”
“先让我们进去吧。”
三叔伯信任白智,闻言左右看看,把门打开,众人一同进了院子。
院子亦是黑暗无比,景回皱了皱眉,却听白智说让跟着三叔伯,景回应了声,跟着三叔伯一连走过三道门,这院子的玄机才展现出来。
与巷子的漆黑不同,三道门之后的院子院墙仿佛如半个宫墙般,天光倾泻进来,照的满院子的白玉砖亮晶晶,如临仙界。
院中横七竖八杂乱地放着雕刻工具,飞舞的木屑到处都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香木的味道。
景回走到院中,正看见西北之处的墙角,生长着一颗高大的树。
景回仰头看了看,问道:“这便是神木?”
闻言三叔伯瞬间警惕起来,他大步挡在景回与神木之间,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陆昼雪立刻上前,挡在景回面前,横剑在他三叔伯眼前,“大胆!”
白智连忙上前介绍,“三叔伯,这是大梁朝的嫡公主,六公主殿下。公主,这是我三叔伯,白渡。”
白渡问道:“公主?公主来此作甚?抢我的神木吗!”
“普天之下,本公主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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