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营救成功，队伍已经撤离得差不多了，你赶紧离开那里，他要来、不！他已经到了！蝙蝠侠你——”通讯器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天台边缘的黑暗骑士切断了通讯频道，身形骤然紧绷。
下一秒，高空传来音爆的轰鸣，蓝红相间的身影如陨石般重重砸落在天台中央，地面瞬间龟裂凹陷。
超人缓缓直起身，热视线在眼中明灭。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蝙蝠侠。”人间之神凝视着前方的蝙蝠侠，缓缓展开双臂，身后的红披风在狂风中飞扬，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他逼近那个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如今最痛恨的敌人，声音缓慢而充满讥讽地说道：“包括反抗军，你的新朋友们，那些只会像老鼠般逃窜的人类……找到他们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而你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在这里。”蝙蝠侠的回应很冷静，他转过身，阴影将他笼罩，通过变声器传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克拉克，停止对罕比纳镇的屠杀。”
“屠杀？”超人念着这个词，突然感到愤怒，钢铁般的手指扼住蝙蝠侠的咽喉，将他提离地面，低吼道：“那座城镇是罪恶的温床！他们贩卖人口、毒品，甚至活体器官！你听过被活埋妇女的哭喊吗？见过弱者跪地求饶的模样吗？那些畜生甚至以同类为食！你要我放过这样的恶魔？”
“我没说放过！但绝不是这种方式，绝不能由你进行！克拉克，住手。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解决方式——”蝙蝠侠的嗓音因窒息而嘶哑。
“别叫我克拉克！”超人怒吼着打断，热视线擦过蝙蝠头盔，在后方墙上熔出两个红热的孔洞，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在颤抖，也许是蝙蝠侠的？他分不清。“那个软弱的男人什么都保护不了。我正在建立新秩序，创造真正的和平。而你本该站在我身边！”
“但是看看这个世界！它真的变好了吗？你在建立什么秩序？用恐惧与死亡让世界臣服在你脚下吗！”蝙蝠侠也怒了，他猛得发力，氪石蝙蝠镖刺向对方腹部。
“那都是因为你在阻挠我！”超人早有预料般扣住他的手腕，与氪石近距离接触让他虚弱，但仍旧冷冰冰地继续质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杀了那个疯子小丑？他的死让你这么痛苦吗？还有，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呃！”
蝙蝠侠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
下一秒，蝙蝠镖突然炸裂，氪石碎片嵌入超人腹部，制造出一片鲜血淋漓的伤口。
两人同时皱眉。
“放手，超人。”
“听着，老把戏对我没用了。这次你休想——”
蝙蝠侠按下腰带按钮。
轰隆！
超人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氪石粉末如雾般升腾。他剧烈咳嗽着，透过烟雾看见那个黑色身影正借助钩索枪迅速远去，毫不犹豫。
“蝙蝠侠！你就这样——”超人难以置信地怒吼，随即感到一阵失重。
一道时空隧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脚下。
他开始坠落。
某种诡异的释然涌上心头。
果然……蝙蝠侠怎么可能只是来说几句话、扔个炸/弹就离开？
他就知道。
那可是蝙蝠侠。
而远处，突然察觉到异样的蝙蝠侠猛地刹住身形，转过头，却见本该站着超人身影的高楼内空无一人。
……
……
“蝙蝠侠——！！！”
人间之神痛苦而愤怒地哀嚎着，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指节深深陷入焦土。他嗅到了核爆残留的刺鼻气味，死亡的气息凝固在空气中，整个世界都仿佛死去——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甚至连风声都消失了。
一切，都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愤怒、痛苦、绝望……这些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的胸腔里翻涌。
“居然让我再看到这一幕，蝙蝠侠……”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某种恨意，“你以为这能让我退缩？不……这只会让我更加坚定。如果我早一点做出选择，如果我早一点舍弃那些无谓的软弱……路易丝不会死，我的孩子也不会……大都会，一千一百万人……”
一千一百万人的心跳，一瞬间归于虚无。
他仿佛又听见了那个疯子尖锐的笑声，即使被洞穿心脏，那笑声仍回荡在耳边，疯狂、刺耳、令人作呕——
这样的疯子，这样的恶棍……必须彻底从地球上抹除。
然而，就在他的怒火即将吞噬理智的瞬间，一股陌生的温暖突然渗透进来。随着温暖的出现，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无数道微弱的心跳声正在缓慢响起，遥远却清晰。
超人的意识逐渐回笼。
他发现自己正在移动——两侧的废墟缓缓后退，视野摇晃着，像是被人高高举起。
“……你在做什么？”他的嗓音沙哑得可怕。
拉卡正举着他，撒腿狂奔向帐篷的方向。男孩记得那里有医疗用品，嘴里还残留着昨天领主超人给他的糖果甜味。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这种甜滋滋的感觉，又抬头看了看被自己举在头顶的虚弱暴躁版·红披风超人，语气不自觉地放轻，模仿着系统03哄他时的口吻：
“我想帮你治疗，超人。我叫拉卡，这里没有蝙蝠侠……但我可以帮你留意他！”
超人没有去看四周的环境。他只是仰起头，望向天空中的太阳，然后迟钝地意识到，那光芒同样冰冷，毫无温度。
“……放我下来，男孩。”他的情绪在短时间里过于激烈，再加上氪石导致的虚弱，此时的声音格外疲惫与低沉，“这个世界是假的，而你……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一个正在尖叫着让我放下你，但追不上我的辅助系统。” 拉卡凝重地回答。
超人沉默了一瞬，又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我要重建大都会。” 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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