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床铺本不算小,但如今挤着三个大人外加两个娃娃,还是显得捉襟见肘。
贾东旭只能缩在床沿边睡,外侧还得加条长板凳挡着,不然一翻身就能滚下地去。
天色微明,贾东旭揉着惺忪睡眼从中院踱出,刚走到前院,就瞥见秦卫东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贾东旭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这两天秦卫东没少给他脸色看,那些刺耳的话他都记在心里。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记恨。
厂里谁不知道秦卫东是七级技工,连厂长都要敬他三分;
外头更是没人敢招惹他。
前些日子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不知天高地厚,想给秦卫东套麻袋教训一顿。
结果反被算计,如今还在局子里蹲着呢。
贾东旭可不想步其后尘。
眼见秦卫东出了门,贾东旭故意放慢脚步,等那身影远去才慢悠悠朝外走。
“这么早出门,也不知那小子搞什么名堂。”贾东旭暗自嘀咕。
经过前院秦卫东住处时,贾东旭下意识朝屋里瞟了一眼。
门竟虚掩着。
他四下张望,见院中空无一人,忍不住又朝里多看了几眼。
屋中陈设简单,唯独桌上一个瓷盘里摆着两个油饼,看样子已经冷了。
贾东旭猛然想起昨晚放电影时,瞧见个标致妇人给秦卫东送油饼。
院里人都认得,那是秦卫东的娘。
看来这油饼是没吃完带回来的。
此刻那冷掉的油饼对贾东旭产生了巨大的诱惑。
他工资微薄,家里又有两张嘴要喂。
老娘要吃好的,媳妇不肯将就,棒梗更是贾张氏的心头肉。
唯独他这个挣钱的反而吃得最差,荤腥油水从来轮不到他。
看着那油饼,贾东旭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四下寂静无人,秦卫东的房门敞着,他只消两步就能拿到油饼。
犹豫片刻,贾东旭终究没能抵住诱惑,闪身进屋一把抓起油饼揣进怀里,心虚地溜出院子。
直到拐进巷子,见左右无人,他才松了口气。
用衣襟掩着,他边走边狼吞虎咽,两个油饼很快下肚。
“真香!”
贾东旭咂摸着嘴,心里嘲笑秦卫东犯傻。
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留着及时吃完,倒便宜了他。
如今证据全无,他彻底放下心来,在墙边蹭掉手上油渍,大摇大摆地上街去了。
等贾东旭拎着两根油条回院时,前院已聚了好几个人。
想起方才的事,他不由得心虚起来。
只听秦卫东正在院中高声嚷道:
“谁瞧见我屋里的油饼了?
“我可说清楚,那饼里头掺了耗子药,是专门药耗子的!
“要是谁拿了赶紧扔了,要是误吃了赶快催吐,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各家都问问孩子,别出人命!
刚进院的贾东旭心里一咯噔,但转念一想:饼都吃完了,又没人看见,能拿他怎样?
至于秦卫东说饼里有耗子药,他压根不信。
这么香的油饼放耗子药?
太糟践东西了!
见贾东旭进来,知晓内情的阎埠贵连忙问道:
“东旭,你一早就出去了?
“刚才有没有去卫东屋里,见没见着那油饼?
“卫东说是药耗子的,你要误吃了可得赶紧上医院!
贾东旭把脸一沉:
“三大爷您可别血口喷人!
“怎么,您当我是小偷,专程去秦卫东屋里偷油饼?
“没凭没据的别乱说,这可是诽谤!
这时贾张氏也闻声赶来,没好气道:
“阎老扣,少诬赖我们家东旭!
“我们干不出那缺德事!
“你这老东西就会往人身上泼脏水!
听到贾张氏这话。
阎埠贵只得苦笑告饶: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
“但大伙儿都回家问问,这可不是小事。
“耗子药不及时治要出人命的!
“散了散了吧!
大清早被这么一闹,懒觉也睡不成了,众人懒洋洋各回各家。
不过路上都不忘揪着自家孩子盘问。
虽说觉得秦卫东可能是诈唬。
但万一真放了药呢?
见事情平息,贾东旭得意洋洋回了家。
见买回油条贾家人都兴奋起来。
今日油条是贾东旭买的总算有他一份。
黄秀秀手快抓起一根掰成两截塞了小节给棒梗。
贾张氏见状郁闷只好拿起剩下那根犹豫片刻掰了一小半给贾东旭自己留了大半。
贾东旭撇撇嘴没说话将那一小截油条扔进嘴里连窝头都没夹。
说来也怪方才两个冷油饼下肚至今还不觉得饿。
但黄秀秀却皱起眉头:
“东旭。”
“卫东屋里的油饼该不会真让你吃了吧?”
“要是你吃的赶紧上医院这可开不得玩笑!”
黄秀秀是真担心。
若是贾张氏**她才懒得管。
但贾东旭可是家里顶梁柱他要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就散了。
而且她感觉秦卫东不像在吓唬人。
毕竟他姐夫是苏远。
想起前两日婆婆和秦卫东的冲突黄秀秀突然心虚起来。
贾东旭连忙否认:“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别听风就是雨!”
反正没证据他打死不认。
但见黄秀秀狐疑的眼神贾东旭突然心慌起来。
贾张氏忙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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