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没有现在就让你休眠的意思！”虽然嘴角控制不住上扬，但桑钰凝还是阻止了温蒂妮的休眠行为。
“我只是希望在一些不方便的时候你不要观察我，我需要一点隐私……但不是现在，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希望温老师你指教我的。”
“好的，我明白了。”温蒂妮微微颔首，“那桑同学需要我进入休眠状态的时候，可以直接命令我。”
桑钰凝快速“嗯嗯”两声，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如果我在此期间做了一些违反校规的行为……”
“桑同学，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哦。”温蒂妮一本正经道，“我的休眠状态并不算绝对休眠，还是有一层检测系统在的。如果发现你越过红线，我还是会强制苏醒来阻止你的。”
“……我不是要违反校规。”桑钰凝挠头，“我就是希望在某些时间段里，你不要读取我学生卡的使用状态……”
“这是没关系的。”温蒂妮点头，“只要不违反校规，桑同学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得了这句话，桑钰凝才重重松了口气：“我明白了……我暂时没有问题了，谢谢你温老师，你去休息吧。”
说完她又忍不住自嘲，她跟温蒂妮说这些做什么。温蒂妮一个人工智能ai，她又不会有“累”这种想法。虽然对于温蒂妮来说，桑钰凝仍有忌惮，不过嘛……
不过，桑钰凝多少还是开心了一些，因为她可以不用强迫自己去使用学生卡，而是御剑飞行了！
至于飞行魔法的禁令……那是飞行魔法，又不是她的修仙术法，资料库里都不存在的东西，又怎么限制她？
桑钰凝越想越觉得心情愉悦，直接换好了衣服，准备先去泡个澡再说。在设置的时候她把淋浴间窗户开在了正对着花园的位置，可以让她一边欣赏院中美景一边泡澡，啧啧，真是想想都觉得惬意。
……
“……她跟你是这么说的？”
魔法学院的总控制室里，塞西莉娅紧闭大门，正在和某人进行一场秘密对话。莹蓝色的屏幕悬于空中，全息投影装置将一道人影投射得栩栩如生。
那个女子长了一张温和的漂亮面孔，一切都与真人无异，表情却显得有些呆滞，并不算生动。塞西莉娅看着她，常常会有种其实自己在和一个人偶对话的错觉。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人”也确实和人偶很接近。
“我可以保证，千真万确，塞西莉娅教授。”全息投影如此回答，“我保存了我们对话时的影像，我可以给您查看。”
塞西莉娅摆手，制止了对方的行动：“不必，你一个完全听命于我的ai，我又不会因为这些事怀疑你，别做多余的事，温蒂妮。”
温蒂妮听着她的话，轻轻笑了笑：“这样信任我吗？可你就不怕我生出自我意识，在骗你吗？教授？”
“……你的幽默值似乎被调得有点高。”塞西莉娅一阵无语，“这样的冷笑话，以后少讲。”
温蒂妮乖顺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把‘幽默’的阈值再往下调整，大家似乎都不喜欢冷笑话，此项调整是有意义的。”
“如果这样能让我变得更像‘那位’，无论是对教授你还是研究中心的专员们，都更有利。”
塞西莉娅看到温蒂妮的表情再一次变得僵硬，知道她真的动了那项数值，只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看向温蒂妮的目光，反而越发复杂。原因无它，还是因为“那位”。
“……其实你这样反而更不像她，她活着的时候，其实……唉。”塞西莉娅叹了口气，微微低下了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比刚才更加落寞。
再抬头时，她眼神里却没了刚刚一闪而过的怅然，又一次恢复如常：“罢了，都过去了，你只是吸收了她记忆数据的ai罢了，要求你像她是我的错。不，也不是这样……”
或许当年试图用ai复原温蒂妮，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这个决定是塞西莉娅做的，她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策，温蒂妮的出现，对海棠花的ai研究是一个里程碑。但是ai温蒂妮的存在，总归是伤了当年很多人的心。
“——也难怪他这么多年都不来看你。”塞西莉娅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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