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把球赢回来的秦远,今天还是没能赢回来半局,因为他整个思绪都沉浸在转学生女王极有可能是岑少的联姻对象这个概率事件里,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他硬是不敢问。
联姻这事,虽说岑宇楷藏到了开学的时候才“不小心”地透露出来,但他作为岑寂也发小,是暑假的时候就知道的。
刚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岑寂也对这件事情的抵触和烦躁,甚至有好几次,岑寂也因为心里的厌恨而差点跟岑董干架的时候,他都在现场。
而此时,那个联姻对象,似乎就在近在咫尺的转学生,而且似乎已经跟岑寂也有了摩擦,这让他是在胆战心惊,生怕岑寂也新仇加旧仇,对着柯抑找事。
还有就是,今天打球的岑寂也,似乎也跟平时不一样,心不在焉的。
晚上十点,秦远不敢再耽误,准备回家,离开台球馆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联姻的对象,是不是转学生啊?”
岑寂也一个一个把台面上的球清空,而后立在台球桌边,“不知道。”
他第一次有这样看不清眼前的路的时候,很迷茫,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如果真的硬要他确定的话,岑寂也心中其实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他的联姻对象就是柯抑。
其中百分之四十是因为车牌,百分之五十,则是因为今天他从游泳馆拿了药回去之后,柯抑那打量的目光。
手里拿着一颗台球摩挲着,岑寂也忽然垂眸笑了一下,看来,小朋友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秦远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只觉得背后发凉,事情的走向似乎有点奇怪。
跟岑寂也针锋相对的转学生疑似是他的联姻对象,而岑寂也却在这里打球发笑,他忽然有点害怕,只能暗暗祈祷转学生不是,不然的话,也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苦,毕竟他还是挺喜欢转学生的性格的。
三十六楼的餐厅里,柯抑看着面前冒着香气的牛排,却生不出来半点食欲。
“你住哪里?”付兰问道。
“这附近租了个房子。”柯抑没打算细说。
付兰显然也没打算多问,“等事情定下来,就把房子退了吧。”
“那我住哪里?”
付兰抬眼看她,看着这张和大女儿神似的面孔,她有点恍然,但是细想,柯愿脸上并不会出现这样淡薄的神色,于是最后一丝的怜爱也消失了。
“跟谁联姻,就住谁家里,好好培养感情。”
柯抑拿着刀叉,在牛排上戳了一下,应道:“好。”
付兰咽下一小块牛排,“岑家那边说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就连班级也给你们安排在一起了,那男孩叫岑寂也,接触过了吗。”
“嗯。”
“怎么样?”
柯抑戳牛排的动作一顿,“不喜欢。”
付兰终于抬头,看向柯抑,柯抑也回看向她。
“这不是你喜不喜欢的事,你必须接受。”
柯抑放下刀叉,冰凉的器物和磁盘碰撞,也发出冰凉的声音。
“妈,如果姐姐不喜欢罗竖,您也会这么跟她说吗?”
付兰眼中升起怒气,“你别提你姐。”
柯抑喉咙间发出一声笑,“怎么,我不配提她,是吗?”
付兰眼中怒气更甚,她手指松开,刀叉掉下,手微微抬起,似乎要有什么动作。
柯抑看着这一切,只是付兰似乎想到什么,手停在半空。
“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付兰说道,“柯抑,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我不是一直都很听话吗?”
付兰:“明天晚上八点,在半海别墅附近的玫瑰会所见面,到时候你联系司机来接你。”
说完,付兰仿佛不想多待,拎着包就要走,只是站起来后,想到什么,开口道:“我看到你房间里收拾打包的东西了。”
柯抑顿了一下,对于付兰会进自己房间这事有点惊讶,“然后呢?”
“你想把东西搬到哪里,我不管。”
柯抑心底发笑,只是把东西搬走而已,她当然不会管,毕竟人还在她的控制范围,自己还是未成年,就算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其他的东西我不管,随你,但是那把小提琴,你不许拿走,”付兰声音很冷,“你以后也不许再学小提琴。”
付兰走后,柯抑一个人待在餐厅里,面前的牛排逐渐失去温度,成为一坨完全的死肉,有侍者上来问需不需要先撤掉餐盘,柯抑点点头,让他们撤下了。
很快,前面的桌子空无一物,只剩下侍者给她拿上来的白开水。
高档餐厅的侍者才不会管顾客吃了几口餐品,总之他们已经把钱赚到手,有没有回头客从来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柯抑看着面前纯净的白开水,心里想着,或许自己应该像他们学习,做一个高高在上、无所顾忌的冷漠的人。
最后,柯抑一口水也没喝,离开了餐厅。
第二日起床,扑面而来的是饥饿感,柯抑强撑着从床上起来。
起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岑寂也,她忽然想,岑寂也说的确实没错,他看透了自己,自己不会跳楼,换而言之,她还不想死。
所以,在出门之后,她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稍微填充了肚子,而后便往学校去。
让柯抑没想到的是,今天岑寂也似乎还真的没有去游泳馆,早早就来了教室,最起码,他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时候,没有闻到他身上有氯味。
柯抑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也不管后面异常的人群,自顾自地趴在课桌上睡觉。
秦远到教室时,看见老实坐在位置上的岑寂也时,差点吓死。
“岑少,今天终于不旷课了?”
岑少没理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摸索着课本,视线却直直地看着前面的人。
秦远看向柯抑的瞬间,才重新想起来昨天猜想的事情,他不知道昨天岑寂也到底有没有回家,也就不知道岑寂也有没有去向岑董求证他的联姻对象是谁,不过,不管怎么说,此时岑寂也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你想什么呢岑少?”秦远悄悄问了一句。
岑寂也认真思考,而后认真开口,“前面两天,她也是一到教室就睡觉吗?”
秦远觉得有点惊悚,向来不正眼看人的岑寂也居然会问一个女生的事情,而且还是刚转学来的,而且这个女生还疑似是他的联姻对象。
秦远斟酌着语言,“前面两天,没有吧,但反正都没准备说话就是了。”
岑寂也眼角下闪过一丝窃喜,是那种很恶趣味的对别人的难受感到开心的窃喜。
他想,对于今天的晚餐,看来难受的不止他一个人。
于是,秦远就更加惊悚地看到,岑寂也以一种满意的笑容一直盯着前面人的背影,也不说话。
柯抑是等到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才起身的。
今天的柯抑更加沉默,就连陈潋想主动说话都不太敢开口,直至她发觉柯抑似乎很不对劲,前面两天虽然沉默不语,但到底是有点人气的,今天则是一脸苍白,尤其是嘴唇,更像是病了。
到了大课间,陈潋看着好像随时都会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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