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蝉鸣声声,不绝于耳。宁司鸢和司马长庚刚踏入昭华宫,便见身着青衫的王柬,匆匆而来。
“王先生?!”宁司鸢见来人是王柬,不由讶声问,“何时回来的?”
王柬见两人,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拱手作揖,道:“宁姑娘,长公主,在下刚刚回来不久,听闻你们被烨帝召去赴宴了,正欲去找你们,没想到在此遇见。”
提到赴宴之事,宁司鸢不禁与司马长庚对视一眼,微微一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我再详细告知先生。时才烨帝有提到表妹,不知她那边的情况如何?是否安然无恙?”
王柬闻言连忙安慰道:“姑娘放心,宁姑娘一切安好。”
闻言,宁司鸢心中对宁洛苡的担忧渐渐散去。这时,司马长庚向前一步,对王柬微微颔首:“此次多亏先生帮忙,现下我与鸢儿有要事相商,不知先生能否帮我们解决云荒的窥探?”
王柬闻言,面色一肃,抱拳道:“公主请放心,此事交给王某便是。”
言毕,王柬转身离去。司马长庚则执起女儿的手,指尖搭在宁司鸢腕间,母女二人踏着斑驳树影缓步归殿。昭华殿内冰鉴生凉,鎏金博山炉吐着淡淡苏合香,与外间灼人的暑气恍若两重天地。长庚引女儿至缠枝牡丹榻前,忽将人按坐在绣墩上,声音压得极低却有些颤:“快让母亲看看,那蚀骨散可曾沾身?”
宁司鸢反握住母亲微颤的手,鬓边珍珠步摇在凉风中纹丝不动:“母亲不必担忧,我有真气护体毒粉无法近身。”她抬眼,云纹纱帘外暮云如烧,霞色涌进窗棂,像一汪血海,“只是云荒,怕是有不少人中毒……”
赴宴以前,司马长庚给了她一颗噬心丹,丹丸碾作飞尘,无味,可入茶、可入鼻,一月后首发作,需借真气引毒;此后每动内力,万蚁啮心、经脉逆冲,一刻不得解药便一命呜呼。唯有夏州王室的血方可解此毒。
“无妨,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长庚低语,“云荒欠夏州的血债,总要先收些利息。”她绕到榻另一侧坐下,“当年你舅舅便是中了云荒的雷公藤,命虽然保住了,但此生却与子嗣无缘。”
关于司马尧冶不能生育的事情,宁司鸢早在六岁时便知晓,那年御花园的芍药谢了一地,太湖石孔洞里,她攥着兄长司马千澈的衣袖,锦靴踩着满地芍药花瓣。假山后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她看到皇祖母惯用的青瓷茶盏在母亲脚边碎裂。
“过继千澈是唯一的办法!”苍老的声音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你身为夏州的长公主,难道忍心江山断嗣?”年幼的宁司鸢透过太湖石的孔洞,看见母亲不屈的背影在阳光下划出凄凉的弧线。那一刻,宁司鸢忽然明白:慈祥与冷酷可以同披一张人皮;微笑与杀机也能共用同一根骨。
司马长庚指间茶烟袅袅,模糊了眼角细纹:“若无那一碗莲子羹,千澈何需过继。”
茶香浮沉,宁司鸢第一次看清母亲——
她不是不会反抗,她只是不想成为第二个“皇祖母”。
宁司鸢手轻轻落在母亲微颤的手背上,司马长庚的掌心突然翻转,将手收紧。那力道像极了儿时学步,母亲就是这般攥着她的小手,既怕握得太紧勒疼她,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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