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林霄芝端坐于讲台之后,目光落在她眼前的少年身上。
子萧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对星海的敬畏与好奇,他郑重地点头,“是,先生!学生想深造天文!”
“好。”林霄芝并未多言,起身离开讲台,将三张早已备好的纸张置于三人面前,“这是你们三人往后每日的课业安排,以七日为一个周期,周而复始。”
三人低头细看,子澄看着密密麻麻的条目 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先生,为什么前五日的课业安排得如此满当,后两日却空空如也,不能……平摊一下吗?”
“每五日便休息两日,那段时间由你们自行分配。”林霄芝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见几人欲言又止,她没打算多做解释,只叫他们按着她的步伐来。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授业与观星中,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三位少年在严密的课程安排下,逐渐适应了这种充实而规律的节奏。
当夜空的月亮变为盈凹月时,检验成果的时刻也即将到来——向监察御史及众将领汇报观测结论的日子近在眼前。
书房中,李熠挥手屏退左右,目光沉静地看向正在整理星图的林霄芝,“先生,日食之期……可已确定?”
林霄芝闻声抬首,她将手中炭笔搁置桌上,将星图推向李熠。
“将军请看。”她的时间点向纸上清晰标注的日期与日月轨迹,“根据连日观测与反复推演,确切的日蚀之期,在二十一日后,巳时三刻。”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此次日蚀非同小可,届时白昼将晦暗如夜,而最关键者在于,受影响最深的地方,正是京城,几乎探不出一丝光芒。”
李熠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叩,眼中精光闪动,他深知,如此精准的预言,又涉及罕见的天象与帝都所在,一旦应验,其震撼力将无以复加,但若稍有差池,后果亦不堪设想。
“二十一日,”他沉吟道,“时日不短。朝堂之上,质疑之声恐不会少。”
“是,”林霄芝从容接话,显然早已深思熟虑,“自明日起,直至日蚀前夕,不才虽可每日确定此地天气的预报并更新,但毕竟不是京城的天气,如何让朝堂中人相信以提前应对,只能靠将军想办法了。”
李熠闻言,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那株在夜色中摇曳的老柳。
“先生也许知道。”他忽然问道,“我们有一个英明的太子。”
林霄芝微微一怔,她不明白对方突然提太子做什么。
“或许日食前后。”他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从容:“皇上正好病疾呢?”
林霄芝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这话中深意。若在日食这般天象异动之时,天子恰巧病重,朝中必然人心浮动。而太子若能在此期间展现出过人的镇定与才干,无疑将大大巩固其地位。
“至于朝堂上的质疑......正好。”李熠转过身,烛光在他深邃的眼中跳跃,“质疑越多,待日蚀如期而至时,他们的震惊就越深。
届时,太子的威望,连同先生这门学问的分量,都将不容置疑。”
他踱步回到案前,指尖轻点桌上那份星图:“所以先生现在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一场天象观测,更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
而先生推算的每一个时辰,都将成为这盘棋上最关键的一步。”
林霄芝凝视着眼前这个深谋远虑的男人,终于明白他为何对这次日食如此重视,天象与朝局,在他手中已然交织成一张精密的网。
“将军深谋远虑,”她轻声说道,“不才定当竭尽全力,确保万无一失。”
李熠微微颔首,夜色在他身后浓重如墨。这一刻,林霄芝清楚地意识到,她所参与的,早已不只是一场科学观测,而是一场关乎国本的重大布局。
“待明日先生将计划中的天时上报给周琮,或许……瑞朝真的能迎来,崭新的晴天。”
他说话时眼尾微挑,像极了林间算计的狐狸,林霄芝不动声色地将星图往旁边挪了半分,却不小心将炭笔碰掉了。
“将军说笑了。”她俯身拾起炭笔,在砚台边轻轻敲了敲,震落些许炭灰,“晴天与否,要看天时,更要看...人为。”
她刻意在“人为”二字上稍作停顿,果然见他眸光微闪。这人分明早就布好了局,却偏要作出一副倚重她的模样。
"先生总是这般清醒。"他轻笑,指尖若无其事地拂过她标注的日蚀轨迹,"不过有时候,太过清醒反而容易累。"
“总比被人当作棋子强。”林霄芝炭笔轻移,在“巳时三刻”处画了个圈,“将军说是么?”
他忽然低笑出声,退开两步,腰间佩剑在烛光下流转着暗纹:“那先生可要好好看着,这颗棋子...究竟会落在何处。”
待他离去,林霄芝发现砚台边多了枚白玉镇纸,她拈起镇纸,看到下面压着的纸条,心中莫名觉得好笑,她猜的果然没错,连谢礼都要拐着弯送,真是如狐狸一般。
纸条上写着:待诸事安定,先生有什么要求,在下定当尽全力满足。
林霄芝将纸条收入囊中,他望向窗外的月色,脑海中冒出了一番田间的景象——老农仰望着天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对天时的迷茫。
她现在没什么缺的,李熠也没法帮她回到原来的世界,或许等她修订完这里的历法退休之后,就有想要的了。
至于那承诺……就让他先欠着吧。
翌日辰时,将军府议事厅。
李熠端坐主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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