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慎彻底愣在原地,大脑仿佛被强光照射后的短暂空白。
阿瑞蒙,那个装模作样的,被下属私底下评价为“温和有礼,连对待最低等的勤务兵都耐心十足”的指挥官。
居然做出了,强行禁锢一位女性,甚至逼得对方不惜跳楼这样恶心事情。
一股强烈的生理性厌恶猛地冲上李胤慎的喉咙,让他几乎作呕。
太恶心了。
为什么偏偏让他亲眼看到这种龌龊场面?
他猛地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将刚才那幕刺眼的景象从视网膜上抹去。
果然,只要是跟祝霞光和白霄这两个名字扯上关系,就绝对没什么好事!
但公然插足别人的婚姻?
真下贱!
李胤慎脸色铁青,他平时没事就爱泡在星际网络里吃各种八卦烂瓜,对这种“第三者”的戏码深恶痛绝,身为帝国嫡长子,他可是铁血原配党。
此刻看着阿瑞蒙那副失魂落魄、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样子,只觉得一股邪火混着鄙夷直冲天灵盖。
难道全天下小三都这个样吗?真是操了!
这事他爹居然还有他自己的“功劳”?要不是他刚才默许甚至推波助澜,给了阿瑞蒙单独接触祝霞光的机会……
白霄正在冷漠的殴打阿瑞蒙,他直接将人掼倒在地,紧接着便是毫不留情的压制,拳拳到肉的声音显得格外瘆人。
......
李胤慎暗骂一声。
虽然他也不喜欢阿瑞蒙此刻的行径,但这人毕竟身份特殊,明面上跟自己也算同一阵线的“朋友”,真要在这里被白霄活活打死,后续的麻烦能堆成山。
他硬着头皮上前,试图拉开状若疯魔的白霄:“够了!白霄,你真想在这里闹出人命吗!”
话音未落,一记裹着劲风的肘击毫不留情地撞在他的下颌上。
“呃!”李胤慎痛得闷哼一声,眼前发黑,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铁锈味。
白霄这杂种!简直六亲不认!
皇太子也顾不上什么皇室仪态、政治后果,反手一拳就回敬过去。
......
等等,终端没带。
祝霞光突然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摸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和腰间。
属于“祝霞光”上将的军用腕带终端不见了,更要命的是,那个属于“玻璃糖”这个要命的纸片终端也不翼而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心梗。
那两个终端,一个是她现实身份的命门,一个是她网络人格的灵魂。
哪一个落到白霄或者李胤慎手里,都足以让她社会性死亡,物理性再死一次。
她绝望地吸了吸鼻子,努力分辨空气里残留的信息素,刚才那针抑制剂效果拔群,把她身上那股过于招摇的暖香压了下去,只剩一点冰冷的、属于药剂本身的凛冽气息。
行,还能苟。
祝霞光认命地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刚刚落地时稍微扭到的脚踝,抬头望向三楼那扇洞开的窗户。
刚跳下来,又得爬回去。
她认命地走到墙根下,指尖摸索着墙体上华丽的浮雕装饰和排水管道接口。
幸好帝国宫廷建筑师们为了追求复古美学,留下了足够多的攀爬点。
她深吸一口气,像只被惹毛了的黑猫,四肢并用,悄无声息地开始向上攀爬。
......
她咬着牙,三两下扒住窗台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屏息观察。
窗内的景象比星际八点档狗血剧还要精彩。
白霄、李胤慎、阿瑞蒙,帝国三位顶尖的哨兵,此刻正毫无形象地扭打成一团。
白霄果然是战力天花板,一对二也丝毫不落下风,招式狠戾精准,专往人痛处和要害招呼。
李胤慎显然打出了真火,皇子仪态丢到了黑洞里,仗着身高体壮底子好,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要把白霄脑浆子打出来的气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爹的白霄!你敢打我的脸!”
白霄似乎不那么生气了,还阴阳怪气地还嘴,“那你操啊,要不要我把他挖出来给你操。”
阿瑞蒙则最为阴险,他以前和祝霞光在学校都是指挥系的,精通战术战略。
看似落在下风,挨打最多,脸色苍白嘴角带血,但身法诡谲得像水里的毒蛇,总能在最刁钻的角度给白霄或者李胤慎来一下阴的。
祝霞光看得眼角直抽抽,她趁着三人打得难分难解、无暇他顾的间隙,像一缕轻烟般滑进房间,落地无声。
她的军用腕带终端就掉落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闪着幽微的蓝光。她迅速捡起扣回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
然后捡起“玻璃糖”的纸片终端,它正可怜巴巴地躺在一个翻倒的装饰花瓶旁边。
她把终端握在手里,发现裙子没有兜。
她恨不得急得想现场撕开裙摆缝个兜。
祝霞光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电光石火间,她视线瞥到椅背上搭着一件深色外套,她把它拿下来,披在身上,把终端塞兜里。
......
李胤慎很无辜。
他先是挨了白霄一记毫无征兆的蛋糕架糊脸,又被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混战,精心打理的头发乱了,昂贵礼服上沾了不知是谁的血迹和墙灰,现在还要徒手分开两只乱打的混蛋。
“够了,都给我住手!”他吼得嗓子有点哑。
但拼尽全力,总算暂时分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白霄呼吸粗重,军装撕裂处,露出线条凌厉的肩颈,上面几道新鲜的血痕正缓缓渗血。
阿瑞蒙更狼狈些,浅褐色的头发被血和汗黏在额角,那双总是温和的金色眼眸此刻像淬了毒的玻璃碎片。
混乱的战场边缘,祝霞光正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
李胤慎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她血迹斑斑的手臂,心头莫名一梗,像是被什么细小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因为她更像玻璃糖了。
李胤慎怀疑自己以后也会变成疯子。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正好瞥见她披着那件眼熟的深色外套,正好是他的外套!
“喂!”李胤慎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发作的点,指着那件外套,“那是我的外套!谁准你乱穿的?”
祝霞光正低头把腕带终端扣回手腕,闻言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无理取闹的智障儿童。
她扯了扯身上那件明显过大的男性外套,语气平淡又刻薄:“哦,这么脏,我还以为是我的呢。”
说着,她极其干脆利落地把那件价值不菲的皇室定制外套脱了下来,随手就朝李胤慎的方向扔了过去,“还你。”
......
李胤慎下意识伸手想接,但那件外套还在半空中,就被另一只更快的手拦截了。
白霄不知何时已无声地靠近,精准地一把抓住了那件飞来的外套。
他面无表情,手臂一扬,那件礼服外套,就像一块真正的抹布一样,被他毫不留恋地从破开的窗户直接扔了出去。
李胤慎:“!!!”
他的目光跟随着那件外套,看着它被晚风吹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白霄的手指都在抖:“白霄!你他爹——!”
白霄根本懒得搭理他爆发的皇室怒火。
他径直走到祝霞光面前,脱下自己那件同样沾染了血迹和灰尘、但依旧挺括的军装外套,劈头盖脸地罩在了祝霞光肩上。
那外套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和一丝极淡的、冷冽的信息素气味,瞬间将祝霞光整个人裹了进去。
“走吧。”白霄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甚至比平时更低沉平淡几分。
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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