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测试,合格。”
“忍术测试,合格。”
“情报测试,合格。”
我单膝跪地,低头听着坐在前方的长老挨个念出我的测试成绩。
长老元师是个干瘦的老头,皮肤没有和肉.体同步缩水,多出的部分松垮垮地堆积在骨头上,叠出一层层的皱纹。他眼睛上的眉毛和眼皮都耷拉着,只留下一条缝。但只要被他那窄细而幽深的眼睛扫上一眼,就会知道年岁并没磨去他作为忍者的锋芒。
“从这些测试来看,你勉强拥有前往木叶潜伏的能力。但这些虽然重要,说到底不过是树的枝干。最重要的根,你知道是什么吗?”
尽管没有抬头,我仍能感觉到长老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要将我刺穿。
枝干?根?这对话可能放在木叶更合适一些。这几个月在不停背诵研究木叶情报的我这样想着。
“最重要的根,是为了雾隐村舍弃一切的心。”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满含恭敬。
“说得不错。可嘴上说说每个人都会,事到临头了,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不愿放下之物。位于雾隐村之前之物。”长老叹息道。
“在关键时刻到来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但我的父母亲人都在雾隐村,我在雾隐村出生、生活、成长,雾隐村抚育我长大,至少现在,我的选择是为雾隐村付出一切。”
“这样啊……”长老毫无意义地感叹了一句,突然问道,“你对雾隐村覆灭涡之国这件事怎么看?”
我诚心诚意地说:“那都是我出生十几年前的事了,虽然理论上我是漩涡一族的血脉,但情感上,我很难为从没见过的事物而哀恸。”
“你倒是通透。”长老注视着我,继续问道,“但你的父母又如何想呢?”
“母亲虽然口头上仍有怨言,但她已经融入了雾隐村的生活,对于雾隐派发的任务都尽心尽力。至于父亲,这些年他都奔波于任务途中,我很少与他见面,见面后也不会提及漩涡一族的陈年往事。”
长老用他那幽邃的眼睛打量着我,片刻后转向下一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成功获取九尾之后,如何从木叶逃出来?要知道,过去云隐村曾经前往木叶抢夺人柱力容器,但仅仅是容器都没有成功。就算真的把九尾拿到手,恐怕也很难从木叶的监禁中逃离。”
“正如长老所说,成为九尾人柱力后将面临木叶无休无止的监视。一个可能的方法是召唤通灵兽进入其体内,再解除通灵之术以逃离。可在木叶全方位的监视下,通灵兽一出现,或许就被木叶轰杀成渣了。如果不事先想好对策,不过是白白浪费人柱力的容器。但既然我敢于出现在长老您的面前,自然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请允许我向您展示我新开发的通灵之术。”
在得到长老允许之后,我站起身,施展影分身之术。在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影分身。
“影分身之术?这是木叶特有的忍术吧?”
“是的,这是木叶村的B级忍术。之前涡之国还在的时候,涡潮村和木叶村交流比较多,因此也有这个术的施展方法。在我妈妈来到雾隐村之后,已经把这个术上交给雾隐村了。”
我继续向长老介绍:“影分身之术不像水分身,水分身必须和本体保持近距离,而影分身对距离的限制不大。哪怕离开本体数十公里,都不会消散。这带给了我一种逃离的可能。我可以让影分身事先离开木叶,再对本体施展通灵之术。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惊动任何人而远离木叶。等他们发现时,已经赶不及了。”
我让影分身离开到距离本体大约10米的角落。
【通灵之术!】
影分身结印后双手拍地,在通灵之术的作用下,我一瞬间传送到影分身前的符文上。
“影分身施展通灵之术?”长老用扶手撑起身子,睁大眼睛向我看来。可惜他眼睛本来就小,只不过从一条窄缝变成一条不那么窄的缝。
“施展通灵之术,需要血的契约才能达成。影分身虽然是实体,但本质为查克拉,无法施展与体.液相关联的术。你去除了这个限制?”
“是的。血契的本质是通过基因精确识别契约双方,加深双方的联系,从而加强查克拉共鸣。一般来说,查克拉之间的联系较为薄弱,远不如血契,因为查克拉会随着人的成长和修炼而波动和变化。但有一个例外——人同自己的联系,比任何契约的联系都要深。
“我改良后的影分身通灵之术,因为只用来召唤自己,就不用担心联系不深的问题。只要我事先在身上刻下通灵契约术式,影分身自然也会出现同样的术式。再施展改进了查克拉流动的通灵之术,就可以把自己通灵到影分身所处的位置。”
“这个成果倒是不错。”长老称赞道,“改进后忍术是多少级?”
“A级,难点主要在于查克拉量与感知能力。由于影分身只有自己一半的查克拉,如果查克拉不足,别说通过影分身之术施展通灵之术,连维持影分身离开几十公里都很难做到。同时,只有具备敏锐的感知能力,才能捕捉到影分身和本体之间的共鸣。这个忍术我已经提交给村里的忍术库了。”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10点,和你妈妈一起到暗部商量任务的具体细节。”长老说完,不再看我,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蜷缩进靠椅里,径自打起盹来。
我朝长老俯身行了一礼:“谨遵指令。”
由我前往木叶的这个任务,终于确凿无疑地通过了。
有必要窃取九尾吗?三尾之后怎么安置?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有可能完成任务吗?虽然水影大人已经颁布了这项任务,但在执行之前,这些质疑一直在雾隐村高层萦绕不去。
但既然长老已经同意,这些质疑就都可以压下去了。
想必妈妈得知这个消息后,会很高兴吧。
*
计划已经制定,但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前往木叶。
时机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八天后,我就接到通知,需要做好准备朝木叶出发。
因为我即将执行的是潜伏任务,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陪同我一起前往火之国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我的爸爸。
我还记得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爸爸时的情景。
那时,我发现家里突然进来一个可怕的陌生人,慌乱之下把桌上的水果刀朝这个人狠狠扔去。
哪怕年龄还很小,我也不会随便拿水果刀扔陌生人。这是因为尽管当时我还没有学习忍术,不具备神乐心眼,天生敏锐的感知能力仍让我隐隐感受到他周身黑暗而嗜血的查克拉。
染血的长刀——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他的身形有些瘦削,刀锋般细长的金色双眼掩盖了其他五官的存在感。长期与人厮杀的冷漠眼神、弓弦般紧绷的身姿、随时准备着进攻的动作……这些细微的不同常人之处,组成了独特的属于忍者的气质。
我看到他随手就接住了自己扔过去的刀,内心十分紧张。妈妈当时不在家,至于具体是去干什么,在我记忆里已经模糊了。这个人是要在家里做坏事吗?连人贩子这个概念都尚未具备的我,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浮现起这个念头。我倒是没有害怕,只是死死盯住眼前的人,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眼前的人把水果刀轻柔地往桌上一放,倏地,他周身凌厉的气质烟消云散。他没有靠近,只是问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点点头。
他继续说道:“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动作,只是继续盯着他。
他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爸爸是什么吧?”
爸爸?我当然知道。抚养小孩子的人,有的是妈妈,有的是爸爸,有的两个都有。但我从来没有把爸爸这个词和我联系在一起。
我多了一个和妈妈一样的存在吗?
我继续点头,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见我仍然警惕地望着他,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忍者想了想说道:“我曾经和你妈妈还有哥哥一起拍过照片,这应该能证明我的身份。”
“照……片……是什么?我还有个哥哥吗?”
“难不成把我和他的存在都处理掉了吗?真是狠心的女人。”爸爸小声说了一句。
“狠心”是什么?当时的我不懂它的意思,但我知道爸爸在说妈妈的坏话,立即警告他说:“不许这样说妈妈。”
“意外地挺乖巧呢。”爸爸说着,朝我走过来。我愈发紧张,但他只是坐在我边上的一张椅子上。
“这样站着不累吗?你也坐吧。”
我没有听他的话,只是继续站着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坐下去就不方便动作了。
他饶有兴致地继续问着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凉纪。”
“姓呢?”
“妈妈没有告诉过我。”
“我还以为你会姓漩涡。”
“漩涡又是什么?”
“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他嘲笑道。
“如果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以后我就会知道了。”我认真地朝他解释。
他忽然朝我探过身来,我躲闪不及,只能任由他胡撸了一下我的头。
下一刻,我立即低下头从他的手下躲开,后退一步警惕地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道:“没想到我和她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可爱是个好词,我明白。于是尽管不满他突然摸自己的头,我还是向他道谢:“谢谢你的夸奖。”
他一愣,低声笑起来。
为什么要笑?我说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我奇怪地看着他。
这是我对爸爸的第二印象。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很快妈妈回来了,她看到爸爸先是一愣,然后仿佛这个人不存在般把我抱起来,走进卧室,抱着我坐在床上。
我小声问她:“他说他是我的爸爸。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是’。”妈妈回答。
我继续问:“照片是什么?漩涡又是什么?”
“照片是记录人或物或风景的图像的纸。漩涡是妈妈的姓。”妈妈挨个回答我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得到了答案,我心满意足地依偎在她的怀里。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不过妈妈拍拍我的头,说道:“妈妈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在床上待一下,等妈妈回来再说。”说罢,她起身出了卧室门,轻轻把门阖上。
等卧室门再次打开,爸爸已经不见了。
之后,爸爸也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偶尔回来待个半天一天便离开家。他和妈妈一样喜欢考校我的忍术学习进度,每次回来都要和我对练。他得到的应该都是满意的答案,因为对练结束,我看到的都是满足的笑意。
我几乎一切都遗传自妈妈。红色的头发、漩涡一族的体质、查克拉属性、同妈妈高度相似的五官。除了虹膜的颜色,再从身上找不出别的属于爸爸的地方。不,也许我施展某个忍术的动作,残留着爸爸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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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驶向火之国的鲸鲨身上,我和爸爸相顾无言,耳畔只有鲨鳍划过海水的声音和隐隐的浪涛声。
虽然眼前这个人从血缘上说,是我至亲的亲人,但出生以来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实在太少,比起亲人,更像是陪练,还只是临时的陪练。上一次见面,还是他突然回家,告诉妈妈村里想要我成为新一任人柱力。那之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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