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稚鱼咬住洗髓草的果实。
柔软的唇肉含住那截指尖,温温热热的,似剥开皮的荔枝轻柔将其包裹,隐约能够感受其水嫩多汁的触感,微尖的虎牙磨蹭了下,似是觉得好玩,又咬了一口。
少年顿了顿,慢吞吞松开那颗洗髓草的果实。
殷稚鱼将果实咬碎。
洗髓草的果实看上去香甜水润,实则真正吃下去才知道甜味并不充足,反而泛着些许微苦的涩意,像是某种药材,她鼓着腮帮子吞下去,刚咽下去,辰瑄又递过来一颗。
殷稚鱼忍不住笑,“小师叔到底有多少啊?”
辰瑄:“应该足够你吃。”
他指腹轻轻拨弄了下女孩的唇,碾弄挑开,不容拒绝,“般般,吃完。”
见他坚持,殷稚鱼眨了眨眼,选择了听从。
洗髓草的果实可以改善体质,排除体内的杂质,药效却温和,并不是立刻见效,而是潜移默化地发挥作用,殷稚鱼吃完没有急着消化,而是窝在辰瑄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少年搭话,“小师叔,我刚刚吃到好大一个瓜。”
辰瑄不太能理解吃瓜的意思,但对着女孩的神色也能猜出一二,他抬手,在周身设立了灵力屏障,周梵那边听不到他们的交流,少年轻声,“你是说,沈见月和周梵?”
殷稚鱼哼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小师叔知道这件事吗?”
辰瑄颔首,斟酌着言辞,“有所耳闻。”
毕竟这件事对于周家而言是丑闻,但对于合欢宗则未必,合欢宗没有大力宣扬这件事,但是也没有刻意封锁,加上沈见月招惹的人实在太多,以至于她和周梵的矛盾流传甚广,被她撩拨过又抛弃,怨念颇深的修道者热烈欢迎周梵加入沈见月受害者同盟会。
甚至于还有和周梵以前结过仇的人,大笔一挥,十分缺德地写下一幅大字送到周家门口,周家附近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大字上写了什么辰瑄不知道,但隐约听说是发表对于周梵被玩弄一事的幸灾乐祸。
据说周梵的脸现场就黑了。
辰瑄对这种风月之事兴致缺缺,但当时实在是闹得满城风雨,修道者耳力过人,他无意间听了一耳朵,有所了解。
女孩扒着他的衣角,好奇地探过来半张脸,月色如水流泻,明亮的好似一场纷飞的雪,将那张脸映得模模糊糊,似抱月的雪兔,乖顺而又无害。
她抽了抽鼻子,问,“如果是小师叔遇到这件事,会怎么做?”
辰瑄轻啧,修长的指腹一点点抚过她的眉,沿着她的面容一点点描摹出少女精致明丽的轮廓来,意味不明地说,“般般问这个问题,是想过要抛弃我?”
他略略歪头,微微拉进距离,鼻息缠绵。
殷稚鱼无辜地睁着圆眼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少年仙君淡淡说,“我不会像周梵一样,和般般闹到死生不复往来的地步。”
他语调有些奇异,咬着温和的调子,说,“般般欺骗我,我就捂住般般的嘴,让你不能说话,般般抛弃我,我就给般般的脚踝上套上镣铐,让你无法离开。”
他漂亮到惊心动魄的眉眼微弯,“如果你想要逃跑,我就斩断你所有的通讯手段,锁住你的灵力,让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将人推开是最蠢的办法,而我绝不会犯这样的错。”
“我只会想办法,将般般永远留在我身边。”
殷稚鱼身体一僵,原本只想随意问一下,但她现在却被辰瑄话语里流露出的恐怖占有欲吓了一跳。
在她的记忆里,辰瑄素来光风霁月,温和纵容,现在却忽然摇身一变,病娇感太浓,她已经有点害怕了。
少年额头与她相触,微微低眸去看她扑闪的睫毛,如小扇般的睫羽,似狡猾逃窜的黑翅蝶,在他的目光中轻微地颤,他浅浅露出一个笑,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女孩的长睫,“只是设想而已,般般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所以我也不会这样做。”
殷稚鱼偏脸,用力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下次小师叔要说这种话的时候给我一个预警,我好做一下心理准备。”
虽然这个设想还挺带感的,但是辰瑄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辰瑄好脾气地道歉,“抱歉,吓到般般了,下次不会了。”
女孩小声咕哝了一句,伏在少年怀里,手指还紧紧攥着他的袍角,强调,“没有吓到。”
殷稚鱼坐直了身体,笑吟吟地亲了亲辰瑄皙白的耳垂,耳垂被掩盖在乌木般的黑发之后,只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肌肤,妍丽得好似新雪。
对方无奈地抿唇,纵容了她猝不及防的贴贴。
他的掌心贴着少女单薄的脊背,低声说,“洗髓草的果实需要静心消化一下,般般闭上眼调息,晚上由我一个人来守夜就行。”
殷稚鱼对于修行之事了解的不如辰瑄多,自然是选择听从少年的意见,她听话地闭上眼,呼吸逐渐匀称绵长了起来。
辰瑄时不时地偏头过来,神识一直都很注意地放在殷稚鱼的身上,避免出现意外。
感知内忽然出现一道很有存在感的视线。
修长挺拔的少年淡淡偏身,神色不变,与不知道在想什么朝这边看过来的周梵对视。
隽丽清美的少年仙君,与华美戾艳的世家公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风格,对比强烈的仿若两个极端。
周梵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
沈见月不知道何时睁开眼,瞅瞅周梵,又看了眼辰瑄,好整以暇,散漫地想,这俩人会不会打起来。
但最后,两人也没动手。
周梵移开视线,面无表情。
辰瑄警告地看了沈见月一眼,静静地收回目光,继续去帮殷稚鱼护法,顺便守夜。
没有好戏看,沈见月缩了缩脖子,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闭目调息。
很快天光大亮。
殷稚鱼恢复清醒的时候,沈见月和傅安潋都结束了调息,她们都没怎么受伤,只是灵力损耗过度,修整之后,灵力基本都恢复了。
“醒了,”沈见月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我们该出发了。”
殷稚鱼点了点头,注意到旁边的营地已经空了,“周梵他们走了吗?”
沈见月叼着一根草,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应该走了有一会。”
辰瑄走过来,怀里还抱着一捧洗干净的果子,果子颗颗滚圆,看上去十分新鲜,还沾染着些许水珠,他将果子递给殷稚鱼,“甜的,味道不错,可以吃。”
沈见月啧啧,抱臂,“你们还没有结契就那么腻歪吗?”
“那怎么了,”殷稚鱼接过果子,理直气壮,她一手抱着果子,另一只手勾住辰瑄的指尖,轻轻晃了晃,“迟早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腻歪。”
沈见月噎住。
她沉默一会,扶额叹息,“行,走吧。”
傅安潋抛出本命剑,微微颔首,“出发吧。”
辰瑄没有御剑,而是选择了一件小型法宝。
类似于灵船的载人法器因为体型太大,且每次启动都要消耗极其恐怖的灵力,所以辰瑄没有携带,这件法器就足够承载他和殷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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