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被谁打成这样的?”
误会解除,深草琉盘腿坐在垫子上,手肘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对面三个鼻青脸肿的人。
坂田银时他们三个实力不差。
起码在松下私塾,除了会输给彼此,以及深草琉,基本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这附近的小孩子就更不用说了,给他们仨练手都不配。
如果说是吉田松阳把人揍成这样,倒不是没有可能。
可深草琉才从吉田松阳那回来。
总不能说,吉田松阳还有分身术,可以在特训他的时候,又去暴打了一顿其他人吧。
他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希望不要成真。
坂田银时半个屁股坐在垫子上,像是上面有根刺,稍一动作就龇牙咧嘴,发出轻嘶。
听见深草琉问话,马上翻账本。
“阿琉你刚刚都没有认出来我,实在太伤我的心了,如果没有一箱草莓牛奶,一盒子大福,这道伤口就会变成我们父子之间永恒的隔阂了!”
深草琉无视他,看向最靠谱的桂小太郎。
“所以,到底和谁打了?”
“什么打?我们只是去拽悬崖上的最后一朵花,然后不小心摔了一跟头。”
最靠谱的桂小太郎尽管左眼乌青,但语气自然,态度诚恳。
如果他说的不是昨天听的故事里,男主为了救女主去悬崖采花的剧情,或许还真有几分可信度。
深草琉毫不停留,看向最后一个可能说真话的深紫短发猪头脸。
“摔倒的。”
右眼乌青的高杉晋助,以一句简短的发言,结束了自己的环节。
于是深草琉再次看向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选手也做好了准备,一套有头有尾的胡说八道,即将脱口而出。
“既然是摔倒的,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原以为是谁揍了你们,打算为你们报仇雪恨呢。”
结果黑发红眸男孩轻飘飘一句,揭过了这茬。
坂田银时瞪大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深草琉起身打算走了。
他一个饿虎扑食,猛地拽住了深草琉的大腿,大声哭诉。
“我们都伤得这么严重,你居然一点也不关心我们,没有大福就算了,连口头的安慰都没有了吗?!呜呜呜,阿银我养了个坏孩子,还没到叛逆的年纪,已经如此冷漠了吗?现在的教育体系实在太糟糕了……”
除去一点泪水也没有的眼睛,这副哭诉还挺像模像样,抨击时代环境又抨击现在的教育理念,几乎叫人幻视闲着没事念叨政治的中年男人。
深草琉毫无动容,盯着抱大腿的人。
“是你们先骗我的。”
坂田银时一顿,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又想起来什么,重新理直气壮了。
“明明是你先有事瞒着我们的。”
深草琉略一思考,想起来吉田松阳叮嘱的话,非常痛快地宣布,“哦对,忘了说,我交了一个朋友。”
这话一出,齐刷刷三双眼睛看了过来。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雄的雌的?”
“阿琉你居然是会交朋友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见见?”
“为什么现在愿意告诉我们了?”
放在平时,被三人同时盯着可能还有点压迫。
但现在,深草琉面对三双乌青的眼睛只想笑,他挑挑拣拣随便答了。
“松阳老师说我应该告诉你们这件事。两个月前认识的,最近我偶尔会出去见他。他来的次数不多,也比较孤僻,请别去打扰他。”
明显带了回护意味的话,听得坂田银时心底泛酸。他都没有享受过阿琉如此明显的偏袒!
他几乎想也不想,张口就劝。
“阿琉,现在外面的人很可怕的,经常有那种伪装成和善的僧人,结果背地里杀人放火的坏人。你可不要被骗了!”
一句话套出了底细。
桂小太郎想拉都来不及。高杉晋助更是直接叹了口气。
不管是猜的还是无意的,确实说中了,深草琉眯了眯眼,点头,“原来……如此。”
不妙的预感还是成真了,坂田银时他们就是去见了胧,还被揍了一顿。
以胧的性格看,估计是这三人先挑衅的。
深草琉抽出被抱着的腿,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望着三张青青紫紫的脸蛋,语重心长。
“我的朋友很强,是你们现在远远不及的强大。随便招惹他,说不定连命是怎么丢掉的都不知道。为了小命着想,如果不小心遇见了,最好还是乖一点,不要随便靠近陌生人。”
深草琉不经常劝告别人,通常都是别人劝他。
虽说主角一般不会轻易死,但万一被打残也怪麻烦的,他给出忠告完全是出于难得的微末好意。毕竟举例的话,现在才十级的坂田银时他们,肯定打不过已经五十级的胧。
况且他感觉现在还不是胧和坂田银时见面的时候。
深草琉想得挺好,偏偏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和语气,简直是踩着坂田银时三人的神经跳舞。
一口一个对方强,不就是暗指坂田银时他们弱。
说不要招惹,丢掉小命,不就是说他们没资格和对方打?
三人脸色沉了下去,心说他们怎么被小看到这种程度,如果不给那个所谓的朋友一点教训,当真是要被看扁了!
那个好似看扁他们的人还在问。
“明白了吗?”
坂田银时狞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字句,“哈、哈,我们当然知道了。”
桂小太郎幽幽答:“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高杉晋助青紫的脸凶狠也异常,“是啊,多亏了你。”
三人眼神交流间,定下了统一的目标——偷袭也好,群殴也好,打赢那家伙!
深草琉见他们答得痛快,感觉哪里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问个两句,这三人又十足默契,东扯西扯,没个关键。
他只得换个方向努力。
就算坂田银时他们另有想法,胧也不是那么无聊的性格,一看就刻板冷漠的反派,肯定不会陪这群家伙再闹了。
他自信满满,在三天后的傍晚,又一次见到了胧。
“胧,你今天来得挺晚,是发生什么……”
未尽的话音,在对方转过身时,梗在了喉咙里。
树丛的阴影里,光线并不灼热。浅灰波浪卷发的少年,戴了斗笠,穿着一身浅蓝色衣服,一副再正常不过的姿态。
深草琉表情空白了一瞬。
胧是个合格的秘密组织杀手,各项技能都学得很好。
比如无声无息的脚步、快得看不清的步伐、绝佳的武艺,以及伪装的技巧。
在此之前,胧每次都会精心装成普通路过的少年,还是那种普通到不出挑,让人一眼就忘的类型。
所以才能来了好几次,附近也没有人对他起疑。
除了那一次大晚上满身血气的来找过深草琉,从没有出过错。
可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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