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瑶穿了一身彩衣彩裙从屋里走出来,看见符云佑总算肯穿她为他买的衣裳,同时还对着手里的羽毛在发呆。
笨。
她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羽毛,垫脚为他别在发髻上。
符云佑本就生得美,放在满是美人的荒鬼堆里也是一等一的姿色,师瑶很是喜欢,无奈他平时总是一副散漫的样子,跟着庚誉厮混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今日就很好。
她别好之后正要收手,符云佑却一把将她手腕捉住,羽毛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一双幽蓝色的瞳仁此刻绽放着浅淡的光芒。
这是荒鬼动了生存本欲,想要将人生吞进腹中的意思。
师瑶甩开他的手往外走,嗓音清越:“干嘛?想打架?今日我的衣服是新的,敢给我弄脏了,我将你捆到城门口的牌匾上去。”
符云佑“嘁”了一声,跟在她身后去跟庚誉汇合了。
学院城的中央长街两侧摆满了美食小摊,每个小摊都代表着东古洲一地的地道美食,每一处小摊前面都围满了人,听闻许多休学的弟子连夜赶回来了,就想体验体验学院城首届烟火大会,有的甚至不光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亲人朋友一起来,故而此刻长街上人挤人,好不热闹。
师瑶挤在一处烤羊肉串的摊前面,那烤架上的羊肉粒大饱满,滋滋冒油,孜然的味道钩得她直流口水。
她伸拐怼了怼符云佑:“符云佑,有没有钱,我要吃这个。”
符云佑睨她一眼,“你买衣服时候的大气呢?”
师瑶没好气,“你都说了,给你买衣服了啊,用完了。”
符云佑一把扯过庚誉的钱袋子,摸出一颗递给了老板。
庚誉瞧着钱袋子眼熟:“狗符子,你自己没有钱么?!”
符云佑无奈地摊了摊手:“哎我寄人篱下,哪里会有钱?是你师妹想吃,做师兄的不该给钱么?”
庚誉捏了捏钱袋子,想想这俩人是他拖过来的,就忍了,三人一人拿了一串羊肉串啃着继续往前走去。
三人吃饱喝足也到了开幕式的时间。
烟火大会在圣巢开幕,先由曲院士请来的歌舞艺人们表演。吹拉弹唱,舞蹈,杂技,这些师瑶都不感兴趣,看着看着便觉得白日的困意上头,开始打起瞌睡来,头点了好几次,索性扯过符云佑的肩来靠着。
符云佑比她高一些,她往上窜了窜,使劲往上靠,抱着的手臂也不肯放,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睡了。
符云佑垂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去揉搓垂落在他手边的一缕发,鼻尖有意无意地嗅过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试图用闻香的方式去安抚胸口里的那颗心。
子时一到,千百发烟火一齐冲天炸开,师瑶被爆炸声惊醒,心脏突突地跳,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下是烟火大会,应是子时到了。
师瑶还靠在符云佑的肩上,盯着圣巢露天顶上明明灭灭的彩色烟火,懒懒地说了一声:“符云佑,生日快乐。”
符云佑怔愣了一瞬,他没察觉到她醒了,也没料想到她醒过来第一句话是祝贺他生日快乐。
他默了一瞬,恢复懒懒散散的态度,“生日有什么好快乐的,明日与我打上……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庚誉坐在他俩旁边吓了一跳,看见师瑶的脚踩在符云佑的脚上还在不停地碾,就知道符云佑又嘴贱了。
看完烟火大会,三人约了其他院的几位师兄师妹们一起,去了一家酒楼喝酒。
酒家趁着烟火大会,从东古洲各地搜罗来了一批好酒,见他们几个来,毫无保留地各样上了几坛子,还道说随便喝,今日打折。
师瑶很馋,从不喝酒的她没经人劝说,自己坐上桌与师兄妹们连喝了三巡。
中途陆丰单独将师瑶叫出去了好一阵。
俩人站在酒馆二楼的平台上吹风,楼下不时有过路的小情侣,少女手里拿着手持烟花递到少年面前,少年趁机吓唬她,将人吓得跌倒在地上,俩人乐得咯咯地笑。
风撩过师瑶的鬓发,她伸手将头发别至耳后,转头问陆丰:“陆师兄找我来,是要说什么?”
陆丰此刻心中打鼓,耳根逐渐感觉有些热,手心也开始冒汗,一只手握在栏杆上,险些将横栏捏碎。
好容易他鼓足了勇气,壮起伸手去钩师瑶的手,见师瑶没躲,顿时信心大增。
陆丰生得高大,人也憨厚老实,他望着师瑶时双眼含光,有希冀,还有一丝丝的胆怯,像向阳的花面对太阳。
说起话来,声音有些大还有些急:“师瑶师妹,我喜欢你,从入学院城在城门口遇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知道,恐怕喜欢师妹的人非常多,可我并不觉得他们是师妹的良配,他们大多都只是看见了师妹的样貌,又或许是看中了师妹背后季院主,在师妹没有理睬他们之后,转头目光就投向旁人了,这些人怎堪委身!”
“可我不一样,在我的眼里,没有庚誉师兄,没有季院主,只有师妹一人!我看见的是师妹的心,是师妹的灵魂,师妹追逐的亦是我在追逐的,这算得上是同频,我同样也愿意做最懂师妹的那一个,师妹说什么我便做什么,总之我愿意掏心掏肺地对你好。”
对陆丰来说,师瑶是真正的天上月。
他为她苦修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没有一日不是为了破境泡在秘境当中过的,他样样拔尖,努力当上坎字院曲院士的亲传弟子,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离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即便,在她的光辉之下这辈子只能做个陪衬,他也愿意。
他说了好长一段,听得师瑶愣在原地。
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这样郑重其事地跟她表白。
寻常那些也宣称喜欢她的人,要么是心中没底,意欲进修个三五载再来找她,要么都是直截了当在路上堵她,或是翻她的院子。然而以上种种,她不用说话,也等不到对方说话,符云佑就将人打跑了。
今日这样的感觉很奇妙,甚至觉得今夜的风别样了些。
只是她心中再没别的什么波澜,她垂眸盯着被陆丰拉着的手,莫名其妙想起来常常被符云佑拉过去的时候——
触感好像是有那么些些的不同呢……
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根筷子飞插过来。没等到她出手,陆丰挺身护在她身前伸手一点,筷子顷刻折断落地。
紧接着四面各自又飞来几根筷子,速度极快,几根插到了师瑶的头上,几根打到了陆丰牵着师瑶的手背上,力道之深,疼得他连忙松开了手。
屋内传来划拳的声音,谁输了谁要吃一记筷子的打,打着打着便用上了气,筷子漫天乱飞,扎穿窗户纸打搅了平台上的二人。
师瑶将头发上的筷子拔下来,醉醺醺地对陆丰道:“陆师兄,这事儿你得跟我师兄和师父提,他们替我做主的。”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对陆丰来说却算得上是准允。他高兴坏了,想要去抱抱师瑶,却见师瑶早转身往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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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依旧是符云佑背着师瑶走的。
师瑶又困又累,醉意上头,反倒难以入睡,她趴在符云佑背上玩儿凝气,时不时还将冰冷的气打到符云佑颈子里,惹得符云佑不停骂她,她乐得在背上咯咯笑。
“再动,我将你扔进海里。”符云佑恨得牙痒痒。
师瑶笑得累了,玩儿着指尖越来越盛的气,陷入了思考,半晌她道:“符云佑,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有神奇的功效诶。”
符云佑以为她又在寻他开心,便道:“再神奇也不会给你用。”
师瑶“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过了好久,她又开口道:“今日陆丰师兄叫我出去,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符云佑顿了顿,走得久了有些气喘,长吁道:“说什么了?”
师瑶望着符云佑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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