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阴冷渗入骨髓,昏暗的甬道里,唯一的光源是墙上时明时暗的应急灯,老旧的排风扇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塞缪阁下,请注意脚下。”
牢管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塞缪低头避开一滩可疑的暗色液体,腐烂酸臭的气味让他胃部一阵难受。
他忍不住加快脚步,心中忧虑。
苏特尔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了多久?
牢管最终在一扇厚重的铁门前停下来,弯下腰,在智能机器上扫描了瞳膜,铁门开启的机械声响起,沉重的铁门向外打开,露出里面暗金色的内门。
“这是什么?”
塞缪眉心狠狠一跳。
“一种特殊的金属,阁下。”
跟在塞缪身后的监察官适时出声,声音带着恭敬,“暴动的雌虫会无差别攻击,必须用这种特制合金才能关押。”
他补充道:“您本不该来这种地方。”
塞缪的目光扫过监察官手腕上崭新的抑制环手链。
那是今年雄虫圈最流行的款式,据说镶嵌的宝石能增强对雌虫的控制力。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确实,这里条件太差了。”
最后一道门开启,在看清室内的环境后塞缪的瞳孔猛地一缩。
不足五平米的囚室里,锈迹斑斑的铁床连床垫都没有,小圆桌的断腿用脏布条勉强固定。排风扇投下的光斑里,蜷缩着一个银发的身影。
“阁下,虽然已经给罪虫带上了抑制环、手铐和锁链,但是您最好还是不要太靠近……”
“塞缪阁下!”
看到苏特尔的那一瞬间,塞缪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那个在书中战功赫赫的上将,此刻瘦得几乎脱形。银发失去了光泽,像枯草般杂乱地披散着。他听到动静抬起头,碧色的眸子空洞得令人心惊。
没有战场上运筹帷幄的锐利,只有幼兽的警惕与茫然。
就在刚刚他被告知,苏特尔在爆炸发生之后,因为严重的精神暴动,引发了身体的退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是还停留在孩童时期。
露出的手腕上,抑制环深深勒进皮肉,周围布满暗红的血痂。
塞缪注意到他的指尖血肉模糊一片。
“我现在能带走他了吗?”
塞缪转身,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和,但精神力场不受控制地波动起来,引得墙上的警报器发出细微的嗡鸣。
但他对此毫无察觉,并不以为这是由自己造成的。
两位监察员交换了个眼神。
“理论上当然是可以的塞缪阁下,上峰的批准令已经下发下来。我们本身是没有权利阻止您做任何事的。”
“但是我们必须告知您,上将他现在的精神之海非常不稳定,精神力等级已经从s退化到了a级,并且出现了幼化现象。如果有您信息素的安抚会对他的恢复有帮助。”
雌虫之间相互有帮助的本能在,作为弱势群体的他们,生或者死都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而是全凭他们的雄主决定。
但是从来没有雌虫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刻在基因里的臣服使他们必须在雄虫信息素的安抚下才能维持精神之海的稳定。
这句话里藏着多少无奈,塞缪再清楚不过。
他露出烦躁的表情,挥手屏退了一圈人,此时自己刻意伪装的人设褪下。
他蹲下身,缓缓伸出手:“和我回家,好吗?”
囚室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塞缪的手悬在空中,闻到苏特尔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混着淡淡的铁锈气息。那是苏特尔身上长年累月特有的味道,在书中描写过无数次,此刻真实的让他的眼眶发烫。
“我记得你喜欢草莓蛋糕。”苏特尔没有攻击他,于是塞缪又靠近了些,声音轻得像羽毛,“今天时间仓促,我没有准备。”
“或者你还有什么别的喜欢的,我以后都可以带你去做。”
塞缪见苏特尔没有躲避自己伸出的手,于是继续往前走了几步,重新蹲下。
“不会给你带手铐和脚链,也没有抑制环,”
“不会给你戴这些……”他的指尖虚虚划过那些刑具,始终和苏特尔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不会让对方觉得太有压迫感。
银发美人突然抬头,墨绿的眸子直直望进塞缪眼底,他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孩子气的问题:“你会骗我吗?”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孩童的执拗。
塞缪的呼吸一滞。
他看见苏特尔眼中转瞬即逝的脆弱,像极了书中那个被抛弃在战场上的少年将领。
没有犹豫,他握住那只冰凉的手:“不会。”
那双冰凉的手在塞缪掌心轻微颤抖着。
塞缪能感受到指腹下粗糙的茧子与凹凸不平的疤痕。他用钥匙解开镣铐,苏特尔得到回答后一直很安静的让他牵着。
“咔嗒一声,最后一道锁链应声而落。
苏特尔的手腕上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处泛着淡淡青灰色。
监控摄像头正闪着红光,他现在还不能给苏特尔拆下抑制环。
“忍着点。”
塞缪脱下外套裹住苏特尔单薄的身躯,怀里的身体紧紧绷着,两只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只有两根手指还虚虚的握着塞缪。
雌虫的恢复能力本该让这种皮外伤在几小时内愈合,但抑制环不仅延缓了愈合,还将痛觉放大了数十倍。
塞缪能感受到苏特尔的身体很虚弱,但实际上雌虫的恢复能力是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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