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过后,肖停语谈起她查到的线索与自己的判断,方遇安听完,笑道,“巧了,我也打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虽说在村委会得到的线索有限,但有了明确的目标就更能精准地获取有用的信息。为了坚定心中所想,两人又去了村里的其他人家打听消息,虽说不至于碰壁,但能明确感觉到他们都有所隐瞒。
几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刘家院子。
回来途中,顺便把打探来的消息串了一下,这一下,故事脉络明了些许。等回到小院,发现那两人也已经回来了。
恰好赶上晚饭时间,姚不颂又打开了两盒自热火锅,作为今晚的晚餐。几人围坐在一起,摆在中间的自热火锅呜呜冒着热气,辛辣的味道迅速占领整个房间,馋得人口舌生津,所以等待的功夫,他们打算交流下彼此得来的信息,转移一下注意力。
隔着氤氲的热气,肖停语第一个开口,“根据我们查到的线索得知,我们住的这个院子原是一户姓刘的四口之家,户主刘建华,妻子张艳霞,还有他的一儿一女,刘萍萍与刘光辉。”
方遇安跟着说下去:“此外,我们通过打听,村里人告诉我们,他们一家都去了城里住...”
“等一等。”姚不颂突然打断他们,“我记得胡村长说过了,他告诉过我们,这一家人去了城里住。”他们刚到糊涂村的第一天,胡村长领他们进来时,就已经提起过这件事了。
“先别急。”方遇安轻抬手,做了个少安毋躁的动作,缓缓解释,“可是我们发现了这其中有蹊跷。”
凌惜言纳闷抬头,现在方遇安两人手里的故事就好比钓在驴子头前的那根胡萝卜,那么,至于驴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一路上都是这样,凌惜言最看不惯他这套,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这里面肯定大有问题,他的语气逐渐不耐烦,“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赶紧说呀。”
“别着急呀。”方遇安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没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答案,裹着老茧的指尖在屋子里轻松画了一个圈,“得听我们慢慢讲嘛。”
肖停语忍笑,跟着说:“先说这家的女儿萍萍,我问过村子里的人,自从她去了城里打工就没再回来。”而后她话音一转,瞬间收了笑,神情变得严肃,说话声音也跟着低下来,“可我看过村委会里的那本简易的户籍名单,上面明确标注着萍萍已逝。”
“这么看来,除了胡村长,村里的其他人似乎并不知道她已经去世的消息。”
凌惜言皱眉猜测,“或许是他们家因为某些事,刻意隐瞒萍萍去世的消息,但又需要销户,所以胡村长才知道的。”
“嗯,有道理。可是是出于什么目的隐瞒呢?”肖停语冷冷地抛出一个问题,没等他回答,又继续说,“接下来,我再来说一下萍萍的父母和她弟弟的情况。”
“就在萍萍去城里打工的一年后,她的那个弟弟刘光耀,曾向同学偷偷炫耀,说自己马上就是城里人了,还说他们一家在城里买了房,将在不久后搬家。”有与他们家关系不错的村民好奇去问,但被萍萍父母强烈否认。可就在这之后的某一天,他们突然消失了。
“他们是突然消失的。”方遇安着重强调。
“突然消失?”姚不颂纳闷。
“对,突然有一天,村民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闭,并且许久没在村里见过他们了。有村民向胡村长询问,也不知道他具体怎么解释的,但话里话外,这一家就是搬去了城里。”
姚不颂问,“难道就不能是真的去了城里吗?”
肖停语提醒,“先不深究他们的去向,这家人前几十年一直老实在家务农,没有别的经济来源,怎么就突然买得起城里的房了。再者说,他们一家人去了城里又靠什么活,何况还有个上学的孩子,上户口,办入学,哪那么简单。”
“或许是萍萍挣得?”
“萍萍只去了城里一年就能买得起房了?这不太说得过去。”
凌惜言联想到自己到手的那点工资,都不够自己霍霍,何况萍萍还要养活一大家子,撇撇嘴,把这个猜测从脑子里抹去。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事最开始是他们家儿子刘光耀传出来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可信度必然是有几分的,若是真的,他们买房的钱又是从何而来?方遇安:“所以说,如果买房的事是真的,那买房的钱就值得深挖了。”
“不过,哪怕买房是真的,我也更倾向于他们没搬成。”肖停语点了点这间卧室,“先前我就怀疑了,胡村长说这一家人都去了城里,可是这间屋子丝毫没有搬动的痕迹。搬家是个大工程,为什么村里没人知道,他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怎么做到的?”
“而且来这儿的第一天,我检查了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柜子,里面都装着满满当当的衣服,还有几件是偏新的,他们都没拿走。”
这个家没有一点搬家的痕迹。搬家,总不能一点行李都不拿吧。
到现在为止,村里人都以为他们家攀上了什么富贵亲戚,才急于摆脱这群贫穷乡里。村里人一直看不惯他们家这种做派,对此嗤之以鼻,也就没怀疑过其中的问题。
“或许...”凌惜言猜测着另一种可能,“或许是中了彩票之类的,又或者真攀上什么富贵亲戚,怕村里人借钱,所以才偷偷搬走的。至于行李嘛,有钱了,还怕买不到好的呀。”
方遇安点点头:“你说的这种猜测,我们也设想过。”
“当然了,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别着急,这事还得和另一件事联系起来。”肖停语先是赞同他的看法,跟着继续说下去,谈起了白天时候,他们见到的另一群外来人和胡村长的争端。
之后,方遇安倚在墙上,娓娓道来,“那个胡村长竟然真的低三下四地道歉,还给他们换了地方。”沉默半晌,他再度开口,“后来,我去问了问附近的邻居,这才知道,原来那户人家全部死于非命。”
姚不颂震惊地瞪大双眼:“全部死于非命?”
方遇安笃定点头,“全死了。”
凌惜言惊讶喊出声:“一个不剩?!”
肖停语淡定回复:“一个不剩。”
“我问了这里的村民,那家人还真是挺离奇的,本来挺好的一家四口,结果先后出事,而且统统发生在刘家人失踪后的半年里。”提起这个,方遇安脸上一言难尽,“先是那家人的父母,嗯,他们是在吃早餐时,被鸡蛋噎死的。”
“吃鸡蛋噎死的?”
“对,整颗鸡蛋完完整整地堵住了他们的嗓子眼。被发现时,人都凉了。”
“两个人都是被噎死的,同时?这有点怪啊。”
“更怪的还在后边呢。”肖停语接着说,“然后是那家的小儿子,惊厥而亡。”
“惊厥而亡?吓死的?”
“嗯,是被吓死的,更奇怪的是,他死在了自家院子里。”
“死的时候姿势很奇怪,挺大个个子蜷缩在一个大簸箕里,姿势很扭曲,等到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僵硬地没法动了。”
“那家的大儿子呢?也是惊厥而亡?”凌惜言好奇问道。
“那不是,那家的大儿子是自杀。”
话说着,方遇安的眼神阴沉,眉目拧在一起,“被村民发现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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