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挣脱开手腕束缚,强行地将话梅塞到陆今安嘴里,得逞后拍拍手,戏谑道:“呦,丢了东西?丢什么东西了?”
“一幅画。”
“哦,那画里画的是什么?”
“臣的心上人。”
萧珍脸一热,否认道:“哼哼,本宫可没见过你的什么话。”
“是吗?”陆今安这才转过来,认真地端详着萧珍的脸,“不是殿下拿的?”
萧珍也转过来,单手叉腰,与之对视:“本宫还没问你罪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若殿下治臣僭越之罪,臣心甘情愿领罚。”
“罚!怎么不罚,你就该罚。”萧珍攒着怒劲儿扭过头,却没有多少怒意。
笑意掩在夜色中,陆今安舒展眉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殿下想怎么罚?”
“本宫还没想好。”萧珍眨眨眼,心里没来由地烦闷,抬手锤了陆今安一拳。
不知是不是错觉,昨晚一过,两人即便是冷脸并肩坐着,距离却无形中地拉近。
“你的画本宫收缴了,你也不许再画!”
“嗯,好。”陆今安忍着笑,看上去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可殿下收了臣的画,总得给臣留个念想。”
“什么?”
“多亏了有这画,臣才得以安然入梦,殿下收走后,臣恐怕难以入眠。”陆今安平静地说着杀头的话,带着视死如归的意味。
萧珍气极反笑,“这好办,本宫命人在驸马寝殿内多放几个香炉,等驸马就寝,全都点上安神香。”
如此只怕驸马没睡着,就被熏晕了,萧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陆今安欣然接受:“好。”
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不远处跑过来一人。
“殿下,那些刁民还没走。”来通报的工匠,看旁边多了个男人,急刹车差点崴脚,看到是驸马之后,更是惊诧得差点崴脚,“章大人,请殿下过去看看。”
萧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冷脸起身去闹事现场,陆今安也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天色完全暗下来,火光连成一片,照在枯木残枝铺满的林间山路,萧珍缓缓走过去,响起齐声:“拜见殿下。”
萧珍不动声色用眼风瞄了一眼人群,方才还喊打喊杀群情激愤村民们瞬时噤声。
“起来吧。”萧珍顿了顿,“你们谁是村长。”
一个穿着蓝布艺的男子被推搡出来,硬着头皮谄媚地笑着:“小人杨富,见过公主殿下。”
“你说,此来何意?”
“殿下有所不知啊,这荒林庙曾是先帝所佑福泽之地,虽说长久失修难免破败,近日庙神显灵,村民来许愿就没有不灵的啊。”
话音刚落,人群叽叽喳喳地附和。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村口老李家,拜了庙神,在道边白白捡了个媳妇回家。”
“对的对的,还有村西头老张家,公公来拜了庙神,儿媳妇隔天就有崽了!”
萧珍轻蹙眉头,这蹊跷之事若说背后没鬼谁又会信?也就骗骗毫不知情的平头百姓。
章鹏连忙出来:“殿下休要听这些刁民胡诌,侮了殿下耳朵,哪有什么显灵?分明就是他们想借机闹事。”
“哦。”萧珍看向杨富,“你们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整个鼎水村村民都可以做证!都是真的!”
章鹏斥责道:“你们这些刁民!来人!把他们压下去。”
“青天可鉴!明明圣上没把荒林庙划为待拆庙宇!你们简直是...”
“等等。”萧珍抬手,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没人再敢造次。
杨富声泪俱下地跪地:“公主殿下!您发发善心,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此事好办,反正你们跪拜发愿的是断手佛像,这庙宇也要拆除了,本宫做主,把佛像迁到你们村里。”萧珍唇角勾起一个冷意弧度,“只是不知你们鼎水村能否容得下这尊佛。”
在场都是聪明人,没人听不出殿下的弦外之音,若是有人当真可就太蠢。
聪明人章鹏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哼,你们这群刁民,拆庙宇修道观,那是圣上旨意,谁敢违抗,你们整个村里人脑袋都不够掉的!庆幸遇到的是殿下,才轻易饶你们狗命!”
“章大人此言差矣,父皇向来体察民意,也断不会伤了民心。”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萧珍眼皮垂着,火光映照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带着冷意的浅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村里容不下这尊佛,那不如放在村长你家,如此一来,村长也可借着香火,为民谋福啊。”
“公主!”杨富吓得脸色苍白,“小人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大胆的很嘛。”萧珍环视着举着镰刀火把的村民们,众人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哀嚎求饶声响彻山谷,萧珍眉头皱在一起,“行了,起来吧,好似本宫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想要你们命一样,魏龙,明日你带着几位幕僚到鼎水村,有什么愿望,衣食住行只要合礼法,本宫皆可满足,算本宫赏你们的。”
“只有一点,若再来此处闹事,本宫的奖赏,可就要变重罚了。”
“多谢殿下!!!”
时候不早,萧珍也劳累一天,坐着车驾回府,想着早些休息。
“殿下这招恩威并施,着实厉害。”陆今安始终站在萧珍身后,将萧珍平静的,荒诞的,威严的各种样子尽收眼底,落在他眼中满是赞许与骄傲。
“恩威并施。”萧珍打趣道,“不过是破财免灾罢了,那些村民竟如此有经商头脑,知道来讨赏,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
“而且杨志平此人非看上去那么简单,本宫如今还未见到他面呢,便惹出诸多麻烦,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萧珍按着太阳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睁眼,撞进陆今安深邃眼眸中,两人无声对视间,完全知晓对方所想。
萧珍豁然开朗,或许这就是命运使然:“这还歪打正着找到宵金楼背后靠山了。只是未有证据,说不定杨志平也是一颗棋子...”
“...殿下。”
“啊?”萧珍全然沉浸在发现真相的喜悦,没想到有关宵金楼牵扯出这么多事,被陆今安这么一打断,人有些发蒙,迷茫地问:“怎么?”
夜风顺着车帘吹拂而入,月色透过轻薄丝帛,隐隐浮动暗光,亦如此时陆今安的目光在朱唇间流转,“殿下在外面风吹日晒,唇有些干了。”
萧珍“嗯”了一声,轻抿着唇,心想着喝了一日茶水,不至于吧,下一瞬,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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