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的身子在听见此话后,很明显的僵硬了起来。
李珣第一时间感知到这种变化,眼里笑意消散了些,有着被人打断的不满,这么久来第一次对许鸢有了一丝的不耐烦。
后院中能让人消停下来的地方太少。
他伸手,在女子柔弱纤细的肩头上轻拍了一下,“本王去一趟绮罗苑,你,早些歇息。”
那意思不言而喻,今晚,他不会再来琉璃苑了。
女子从他怀中出来,脸上原本有些委屈,但在触及到他的视线后,那么委屈很快便消失不见,转而堆上了笑意,“王爷去吧,侧妃姐姐初初有孕,今日又受了惊,合该您多陪陪的。”
她变脸的本事还是太笨拙,让人一眼便看出来她强装的情绪,李珣心里起了一些波动,还是个小姑娘,心里如何想的,也不知隐藏。
“只是王爷今日难得休沐,还希望王爷好好休息才是。”
李珣眼神微动,这时候了,她还在挂心他今日有无休息好,他垂眸,“想让本王过去吗?”
沈璃书眨了眨眼,想从李珣的神色当中去窥探些许他的想法,这个问题她回答想或不想,左右都无法让人满意。
若说想,她估摸着按照王爷的性子是不爱听的,做为上位者,一般不喜别人干预他的决定;
可若说不想,若是传出去到绮罗苑,许侧妃免不得又是要起火。
“王爷!”她有些恼怒,“沅沅说不想,王爷您就不去吗?若是不去,那妾身可就真说了?”
“沅沅。”李珣咂摸一遍,倒觉好听,女子娇俏恼怒的神态很合他的心意,他笑了出声,“本王走了。”
沈璃书笑着送他到门口。
李珣一离开琉璃苑,沈璃书就卸了紧绷的心神,往贵妃塌上一倚,唤了桃溪倒香饮子来。
今日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劳心劳神,疲累的很。
阿紫在一旁,给她轻轻捏着肩膀,她有心进言,“主子,侧妃都有孕了,很长一段时间便不能侍寝,且看着王爷,很是喜欢往咱们院子里来。”
沈璃书听出阿紫话中的犹疑和试探,眼都未睁,阿紫这捏肩的手艺倒是不错,舒坦的很,疲惫都卸了些,使她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嗯,一切如常就可。”
沈璃书经历过她母亲孕育弟弟的阶段,深知女子在孕期情绪上的变化能有多大,许侧妃本就骄纵跋扈,再加上府中只有她一人有孕,往后只怕见着许侧妃更得小心才好。
免得被她揪住小辫子,借题发挥。她孕期不能侍奉王爷,不代表别人就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如今根基不稳,还是不要太出挑的为好。
阿紫问:“主子您,心中可有着急?在这后院,一有恩宠,二来,便是靠子嗣。”
沈璃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睁开眼,视线瞟了瞟腰间的荷包,打断了阿紫还想要说的话:
“我心里有数。”
无论如何,现在不是要小孩子的最佳时机。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今日之事,使她更加清楚这后院的复杂程度,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她视线投向远处,却在架子上一处微顿。
那是她第一日请安时,王妃所赏,一柄玉如意。
一时间,沈璃书脑海中思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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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时间入了九月,王爷前朝事忙,自从上次从琉璃苑中走了后,便再没有来过,连后院也只去陪着王妃和许侧妃各用了一次晚膳。
沈璃书倒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荷包,四爪金龙盘踞,卧而不发,图案是好图案,寓意也是好寓意,只是......
桃溪:“主子的绣工又精进了不少。”
沈璃书自己颇为满意,“是吗?我也如此以为。”
桃溪点点头,“是啊,您这荷包都绣了将近一个月了,肯定是有所精益。”
沈璃书瞥她一眼,“贫嘴,行了,送去前院吧。”
“对了,小书房里我这几日练的字,一并拿去给王爷,就说请王爷得空批阅。”
桃溪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欢喜的领了差事出去,前院她去了多次了。
但这次,桃溪却是苦着脸回来的。
沈璃书意外,“这是怎的了?”
桃溪噗通一声跪下,“奴婢办事不力,未能把荷包送给王爷。”
下一刻,沈璃书就见了桃溪手里拿回来的东西。
原是桃溪去前院的时候,恰巧碰见许侧妃带着慕枳也正好去前院。
“奴婢不敢出差错,恭恭敬敬行礼,却是跪到奴婢腿肚子都在打颤侧妃还不叫起,还......还命慕枳一把抢过了奴婢手里的东西。”
“荷包被侧妃羞辱了绣工,那沓纸也被揉皱了,不止如此,”桃溪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下来,“侧妃还罚奴婢在路边跪满半个时辰方才能起。”
桃溪是王府的家生奴才,她父亲母亲都是王府的管事,从小虽不说锦衣玉食,却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因此脸上的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都止不住。
沈璃书皱着眉将人扶起来,“东西是小事,快让我瞧瞧你的腿。”
等掀开裤腿看清,沈璃书倒抽一口凉气,忙唤了阿紫进来,“去把盒子里的金疮药拿来。”
好一通忙活,上完药,桃溪已经止住了哭,小声小声抽泣着。
沈璃书心疼坏了,她从来王府便是桃溪伺候着,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好了别哭了,这几日你便别来伺候我了,好好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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