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隙静无声,他忽得抬手将纱幔撩开,少女青涩饱满的面颊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的眼前。
那汪眼里缀满不安与忐忑,但偏生是这个眼神,潋滟若水。
“渴了?”
李珣微微俯身,视线缓慢落于她身上,却宛如实质一般,带有不可磨灭的侵略性。
沈璃书紧张的连脚背都倏得绷直,她木讷点头:“嗯,我唤桃溪进来。”
“不必。”
却是亲自去倒了茶,走过来,她想接,他手腕微转,径自将杯盏递于她嘴边。
雪中春信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散至她的鼻尖,沈璃书垂眸,就着他的手小嘬两口,摇了摇头,“够了。”
李珣从善如流收回杯盏,却在沈璃书的注视下将其中剩下的茶水一口饮尽。
本就不活跃的气氛更显凝滞,沈璃书眨了眨眼,沉默看他走过去将杯盏放下,在他将要转身过来时,猛地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向别处,不敢再看他。
真是,那水是她饮过的,王爷如何能......同饮?
夜色已经极为浓郁,房间内烛火的昏暗更添几分暧昧氛围,沈璃书感觉随着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
和他的人一样,都极有侵略性,而在床榻这一方小天地之中,则更胜。
沈璃书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
她觉得尴尬,毕竟和王爷相处的前几年都从未夹杂男女之情,忽而间就要发生最亲密之事。
亦觉紧张,从姑娘到人妇的转变来的措不及防,留给她反应的时间少之又少。
还有遗憾......
但沈璃书无比清醒,这一步她必须要踏出去,并且最好,能得他的欢心。
一时间又不免觉得有些可悲,世道对于女子何其不公,对她又何其不公。夫妻敦伦应是美好之事,她却缠在如此多算计在其中。
李珣视线自上而下投射在她身上,从她荧亮的眸子到微微翕动的鼻翼,再到不点而朱的唇,他的目光些许幽暗。
一寸一寸,所到之地如烈火掠过般燎人,又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随即沈璃书感受到下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抬手轻捏,用眼神将她攫住:“沈璃书,回神。”
“想什么?”
这话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沈璃书面不改色,语调软糯:“想......殿下生的好看。”
李珣轻笑出声,倒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夸赞他的容貌,“只有好看?”
面前的女子微愣,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问询,细眉微拧,“殿下芝兰玉树,仪表堂堂......”
沈璃书觑一眼李珣的神色,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风流倜傥,神清骨秀,城北徐公——”
觑见李珣微皱的眉头,沈璃书立即噤声。
“都是自哪里习得这些?书房还剩下些你的话本子,明日本王吩咐魏明都理出来焚了。”
“不要啊殿下,”沈璃书顿时神思清明起来,那可都是她过去几年的最爱,有时候在书房给王爷研墨累极才能看的,“能让魏总管理出来,都送到妾身的琉璃苑来吗?”
她可舍不得都被焚烧掉。
见他缄默,沈璃书福至心灵,尝试着伸出手,轻轻晃了晃他的衣袖,“别焚了成吗,殿下?”
李珣瞧着她,被她牵着袖子手微微一转,将柔荑把进手中,嗓音微沉:“明日你自己去拿。”
她这笑倒是出自真心,难免带了些娇俏:“多谢殿下。”
“先别谢。”他凑近了沈璃书,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惹得她狠狠颤栗,“待会继续。”
不待沈璃书反应过来,下一瞬,原本被他轻握的手被带着换了方向,却是搭在了他腰带之上,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不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
既克制又冷清:“解开。”
随后发生的一切,都让沈璃书极为陌生,当他灼热的掌心扣住她纤细腰肢时,两人都微微颤栗。
她眼前氤氲了层层水雾,鹅梨帐仿佛随风飘摇的柳枝毫无落点。
攒金丝纹荷软枕被人扔至一旁,却由此露出来异物的一角,李珣一顿,长臂一伸将东西拿了过来。
灼热体温的远离使得沈璃书神思有些许回笼,朦胧的眸子瞧着眼前的男人将东西打开,见他面无表情稍稍翻看了几页,嘴角带了些笑意有些古怪的来看她。
她不明所以,不知此事为何要停下,“殿下?”
李珣往他那边稍俯,沈璃书很轻易便看到他手中书所言是何。
深思瞬间清明,脸颊被羞红粉饰,这书怎么这么不正经!
李珣心情甚好,将书随手扔掉,略带揶揄:“书本上所教,都太过死板。”
烛火跳跃,柳枝轻颤,倏而狂风骤雨,倏而小雨淅沥。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裹挟着她的眼泪倏而停歇。
扬起湖面阵阵涟漪。
她累极,但痛感清晰传来,白日里膝盖的伤又加重了些,除此之外,还有那一处,胀痛不已。
她眼皮沉沉,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殿下,疼。”
而后再无意识,眼皮一阖,沉睡过去。
餍足的男人此刻格外有耐心,查看了伤势,心里还颇有道德的反思:
今日第一次,他是否太过放纵了些?
他向来在这事上,只是例行公事,今日难得有些意乱。
方才娇啼声犹在耳畔,他眸色沉沉,唤了人进来。
翌日清晨,暖黄阳光透过窗柩洒落入内,盈亮满室。
沈璃书望着纱帐,还有些聚不拢神思,她低头垂望,瞧见自己身上暧昧的印记,下面亦是传来的阵阵酥麻的痛感,她狠狠闭了闭眼。
昨日种种记忆涌入脑海,男人灼热的体温,带着薄茧的手掌,孔武有力的体格,还有仿佛要将人吃进去的眼神,都清晰的很。
殿下还,让她将那些夸人的话在做那事的时候又重新说了一遍,且不止要夸他的外貌。
王爷在床榻间,与平日里金尊玉贵的样子截然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思及此,她后知后觉一阵羞赧,闭了闭眼,素手微抬撩了纱幔,出声才发现声音喑哑:
“桃溪。”
桃溪很快进来,挑开纱幔,将她扶起:“主子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桃溪笑说:“将近午时了。”
午时?这下沈璃书残存的些许纷乱尽数散去,“如何不叫我?”她猛地坐起身,却因着疼痛,嘶了一声,皱着眉头询问桃溪:
“现下误了请安可好了?”
桃溪脸上的笑一顿,“主子您莫急,是王爷吩咐的。”
她解释说:“王爷说,主子您昨晚太过劳累,免您今日去正院请安,让您好好休息。魏总管身边的小德子被打发去告假了。”
已经告假了?那便不用着急了,沈璃书又收回了两条纤侬得度的细腿,重新回踏上半躺:“罢了,那便再歇息一会儿吧。”
“对了,去着白府医拿一点药......”
桃溪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脸上又染了绯红,“止疼的。”
“可昨日白府医刚留了金疮药的。”
“不是治膝盖,是......”沈璃书有些卡壳,桃溪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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