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大厅里,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那位来自皇家学院,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老教授,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镜片后面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讥讽。他叫奥布里,是哈灵顿勋爵专门请来的、欧洲最顶尖的医学顾问之一。
“寄生虫?”
奥布里教授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陆先生,我尊重您来自神秘的东方,但这里是讲究科学与证据的欧洲。
您说的这种,能代代相传,还能让人畏惧阳光的所谓‘寄生虫’,恕我直言,这简直就是中世纪巫师才会编造出来的无稽之谈。”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又落回陆尘身上,带着一种属于权威的傲慢。
“如果您不能拿出符合现代医学标准的、能够在显微镜下被观察到的‘科学证据’,那么我只能认为,您是在用一种……东方的戏法,来欺骗勋爵阁下。”
这话说的很重。
哈灵顿勋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刚想开口呵斥。
陆尘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好像根本没把这番夹枪带棒的质疑放在心上。
“证据?”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
他没有长篇大论的反驳,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愤怒。
陆尘转头看向旁边那位已经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老管家。
“麻烦,去取一个纯银的酒杯来。”
“再拿一盏,庄园里功率最强的紫外线消毒灯。”
老管家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躬身。
“是,先生。”
奥布里教授皱起了眉头,他完全搞不懂陆尘的意图。
银杯?紫外线灯?这算什么医学实验?
简直是胡闹。
但他没有立刻阻止,他倒要看看,这个东方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很快,管家就捧着一个擦拭的锃亮,在灯光下反射着柔和光泽的纯银高脚杯,和一盏手持式的、看起来就很有分量的紫外线灯,快步走了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两样东西上
。
陆尘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他的目光,扫向了那间属于伊莎贝拉的、永远被厚重窗帘遮蔽的房间。
那房间,像古堡里的一块伤疤,阴森,死寂。
“在做实验之前……
陆尘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先把那间屋子,所有窗帘,全部拉开。
什么?!
哈灵顿勋爵的脸色瞬间变了。
“陆先生!不行!绝对不行!伊莎贝拉她不能见光!尤其是阳光!
这十几年来,这已经成了整个哈灵顿家族的铁律,是刻在骨子里的禁忌。
陆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勋爵,你信我,还是信这个所谓的‘诅咒’?
一句话,问的哈灵顿勋爵哑口无言。
他看着陆尘那双深邃的眼睛,又看了看轮椅上自己那面色苍白如纸的孙女,心里天人交战。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牙一咬,对着管家嘶吼道。
“照陆先生说的做!快!把所有窗帘,都给我拉开!
“可是,老爷……
“执行命令!
两名仆人颤抖着,走到了那扇沉重的房门前,推开门,走进了那片黑暗里。
片刻之后。
哗啦—!
伴随着布料摩擦的刺耳声响,一面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猛地扯开!
灿烂的,带着阿尔卑斯山独有清冽气息的阳光,像一把金色的利剑,瞬间刺破了十几年的黑暗,蛮横的洒满了整个房间的地面!
“啊—!
轮椅上的伊莎贝拉,几乎在阳光透进来的瞬间,就发出了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呻吟,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脸,仿佛那阳光是滚烫的烙铁。
“伊莎贝拉!
哈灵顿勋爵心疼的就要冲过去。
“站住!
陆尘低喝一声。
“看她的皮肤。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强忍着内心的惊恐,朝着伊莎贝拉的皮肤看去。
阳光,正照在她裸露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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