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庭不对劲,他很不对劲。
到此时,陈遥才发觉,谢书庭的情绪可能出了些问题,因为她。但她属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哪根筋打错了,发癫成这个样子,竟让她觉得方才谢书庭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卑微的恳求。
她只是觉得,如今从宫里传出来的流言对两人不利,该改一改称呼罢了。若是在在外人面前唤她阿姐,旁人难免误会。
长公主如今摄政,若是惹恼了她,他二皇子的身份不保不说,朝臣中心怀不轨之人亦会落井下石,趁机踩他一脚。
如今可倒好,不知那句话惹急了这个狗杀才,本就是个疯子,此时愈发疯癫。
陈遥频繁的眨着眼睛,一脸的茫然,不理解。她深呼一口气,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原主欺负他,凌辱他,折磨他,囚禁他,他倒还怀念上了,反过来质问她怎么不似从前一般对他无所不用其极。
他可知自己以前过的到底是怎么个日子?
饭食不饱,任人欺凌。
且不说这个,原主一院子的马奴,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等等......
陈遥敛目垂首,脑筋转得飞快。
她有个习惯,想东西时,手里会无意识地做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或是错手指,或是扣指甲。
眼下背靠廊柱,陈遥伸出一根手指,上下刮动着廊柱上的缝隙,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了一瞬。
这人,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为何看不惯沈宗宁,他并非我院子的马奴那么简单,他才智过人,骑术极佳,以后自会有大造化......”
陈遥无法向他透露沈宗宁是原书男主的剧情,更不能揭露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本书里的虚无片段。
许是系统检测到陈遥言辞偏向,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出现在眼前的面板上,提示着她。
“呵!才智过人?骑术极佳?这便是阿姐心目中的好郎君么?”
谢书庭嗤笑一声,眼神阴翳暗涩,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禁让陈遥背后一凉。
“春猎将至,长公主命我在当日露脸,我找沈宗宁,不过是为了...”
她话还未说完,谢书庭抬手抵在她唇珠上,闭目微微摇了摇头,再次睁眼时,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看着他笑容渐深,双目却开始变得赤红,阴鸷的目色渗着寒意,原本的清洌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陈遥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一步,却发觉自己已经紧贴在廊柱之上,退无可退。
“阿姐,该算账了。”
陈遥瞳孔紧缩,看着他逐渐疯魔,她的心中升起一阵极为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他跨步而来,沉沉压向她,微凉的唇贴在她额心,摩挲片刻,平静的温柔下却隐隐藏着即将翻腾地暴风雨。
一阵银铃声响起,他轻挥衣袖,自其中传来一阵隐秘的香气,闻之有些发腻的甜,但有带着些微苦。
意识消散之前,陈遥隐约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语,好似远在天边,又仿若近在眼前。
“被我这样的人缠上,也是很不幸的吧......”
“可怎么办,我已离不开阿姐了......”
那道声音由清晰逐渐变得模糊,直至最后,她全无意识的瘫倒在他怀中,被他一把搂抱住,绵软的身躯仅靠着他放置在她腰间的手为支点,想要滑落下去,他却不允许。
谢书庭眼睫低垂,有些怅然垂首,迷醉的紧盯着怀中之人,叹息间,俯身亲吻她,眼中的偏执透过炽热的视线传达给双目紧闭的陈遥,她眉心微微皱折,对此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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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中,长生殿内。
殿中燃香,袅袅向上,一双手端着一盏茶杯,里面装着的却是寒凉的冷酒。
“殿下这奏章配冷酒的习惯,也该改改才是,没得把身子都给吃坏了。”
海迎春放下御笔,抬手接过茶杯,仰头转了转僵硬发酸的脖颈。
“你可莫要胡沁,我这分明是茶。”
翟凌自小便陪在长公主身边,对她的一应习性自然是熟悉的,海迎春幼时难以入眠,身边的嬷嬷便想了个不中用的法子,热了酒给她喝,不成想却十分起效。
自那以后,饮酒便是这位长公主少有的爱好了。因着自幼饮酒,她酒量极佳,三五杯下肚,越喝越清醒。如今埋首于案牍间,她时常吃些冷酒,以清心神。
“我那二弟出宫去了?”
见她喝完一杯,翟凌伸手将杯子收回,点了点头称是。
“二皇子自长生殿出去,便直奔宫外,眼下恐怕人已身处谢府了。”
海迎春轻笑一声:“怕我吃了她似的,急轰轰跑到我这儿来要人,阴着一张脸质问我,宫中流言纷扰,他充耳不闻。人前脚刚出长生殿,他后脚便追来了,有意思的。”
“二皇子心思沉稳,又有谋算,殿下何须在意这细枝末节。”
翟凌立于一旁,熟练地拿起一块上好的墨,点了水研磨起来。
海迎春抬头斜睨了她一眼:“心思沉稳?若非我动起手来惹眼,决计不会容他如此急于求成。那些积年的老狐狸,平日里皮里阳秋的,嘴都长在肚子里。他那些横冲直撞的法子,也就眼前得用,若是被人知晓他有这么一个弱点放在明处,只怕没他什么好果子吃。”
翟凌手中的动作一顿,敛目长叹:“我只是不希望殿下失去了这唯一的亲人。”
得闻此言,海迎春咧嘴一笑,随手捻起一旁盘子里的果子送入口中:“亲人?我瞧他可不这么想,张口闭口阿姐叫着的人,可不是我。”
翟凌见那盘中的陈皮果脯空了大半,心知她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幼时因局势独居长生殿时,心系阿奈,海迎春没少往冷宫跑,她心里虽气她走时只带走了弟弟,独抛下她一人于深宫中踽踽独行。
但看着他们受人欺凌,也曾暗中耍手段收拾那些捧高踩低的势力之人。
那陈皮姜脯是殿下阿奈初入大京时,最爱吃的,每当她心中挂念,又无法前往冷宫时,便会想方设法派人送去。后来至亲离世,手足被拆散,这一习惯更是延续至今。
翟凌弯了弯嘴角,将那姜脯推至她眼前:“殿下若是那在意酸儒繁文缛节之礼的人,便不会替二皇子收拾太后的烂摊子了。”
不知是懒得反驳,还是觉得她所言非虚,海迎春只是轻笑一声,含了颗果子,催她倒杯酒来。
“横竖是他动手,我也懒得管了,这些日子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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